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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修))(2 / 3)

卢行歧策马回来,卢贞鱼目送他们离开金龙巷,那目光幽深,久久未散。

出了街市,走在出城的道路上,闫禀玉不禁低声问:“周伏道熟悉卢氏,有可能是卢贞鱼这一脉吗?”

卢行歧摇头,目中袭上悲伤,“不是,在前世,贞鱼不过半月便病逝。”“可府门前张灯结彩,他不是要成婚了吗?”卢行歧看了闫禀玉一眼,语有叹息,“这就是命,休论其他。”闫禀玉沉默了,当过去变成现实铺展在眼前,她也会因一面之缘而感慨。心底隐隐害怕,该如何去面对卢氏一月后的厄运。卢行歧又道:“因他爹娘早逝,独他一子,儿时少人管教,术法不精。这一脉在他死后没多久,奴仆遣散,家财由妻子获得,这一府很快就破败了。”闫禀玉闷不吭声,自顾自骑马。

出了城,广阔天地,卢行歧让闫禀玉与自己同乘,策马狂奔。四十里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可想而知,马速多快。闫禀玉下马时,两条腿是僵硬的,肌肉止不住的哆嗦。

卢行歧翩翩跳马,落地时风仪玉立,就衬得哆嗦的闫禀玉,狼狈至极。她很不爽,尽管他没错,但太不会体谅人,“你常年骑马,自是习惯了,一路饮风撞尘,江湖游侠般潇洒。但累得我双腿麻痹,难过死了!”语气难免酸腐,卢行歧不怒不反省,倒笑了,张臂过来,“那我抱你走一段路。”

后面还有随从,闫禀玉当然不让,嘴皮子软了,强撑起腰板走路,片刻后就好很多了。

卢行歧放下双手,行至与她并肩,悠悠一句:“不必害羞,他们不会嚼舌。”

闫禀玉拿余光瞪他那副带笑的厚颜一眼,重新掌控身体,就将这事翻篇了。他们要去的地方说是一个村落,也确实这里有很多砖泥混砌的屋子,密密扩挤,屋顶有铺瓦有盖茅草的。但村道呈现出大雨泥泞后的坎坷沟壑,像之后无人再踏过,被阳光无情地晒干涸,又被雨浸透,循环往复,泥路形状已被定型,颜色变得深黑。

洞玄遣将到跟前来禀报:“门君,我们去描绘地形。”“去吧。"卢行歧扬手,吩咐随从,“你们三个也去帮忙,我这里不需要人。“是。”

五人一齐入村,转眼间消失在墙角。

闫禀玉观望着走进村里,轻风阵阵,扬过茅草屋顶,叶片鸣鸣作响,加之房屋密集,风穿巷道,使得鸣声加剧,似哀哀唱涕,听着疹人无比。明明大白天的,不知是不是想法作祟,闫禀玉感到撞鬼一般的阴冷。她向卢行歧靠近,“这里感觉好阴森,一点人气都没有。”卢行歧转目四望,不甚在意,“四年前有个土匪头子,名叫石磨大,带匪数百人,劫掠下思文村,屠了五百多名村民,几乎绝户。之后石墨大被官府绞杀,这处因数百人横死而怨气冲天,就一直空着无人居住。”还真的是没人居住,闫禀玉目光一转,定在脚下的深色土地上。死了五百余人,血流成河,那这土地也不免……

她脚登时软了,不忍下重力,“这些土的颜色,是被血染成的吗?”卢行歧回眸,随她的视线落下,淡声:“或许吧。”也是可怜,闫禀玉缓了缓心情,重新走路,“施邪术为什么要选在这里?”卢行歧边走边说:“就跟风水术一般,讲究藏风聚气,邪术也如此,在咒怨环境下施展,事半功倍。昨日郊外曾是清军伐明的战场,亦是怨气冲天,如今梧州府中,就剩这处最适宜种生基。”

“种生基?”

“就是将人的毛发埋于咒怨之地,再施以邪法,使之彻夜难眠,形销骨立,犹如精气神被吸食殆尽,于七七四十九天后骨化而亡。”听起来就跟现代神经衰弱的牛马一般,闫禀玉曾经找不到工作,也过过一个月这样的日子,不过没到瘦脱骨。她问:“那种一个生基,能借寿多少年?卢行歧沉声:“五年。”

一条人命只能换五年!果真是邪术,人心可畏!闫禀玉暗暗咋舌,这周伏道活到快两百岁,得借了多少寿,不是一般的泯灭人性。行到村子中央,闫禀玉望见村子外围隆起坡地,好奇道:“这附近一马平川,怎么会突然有个山坡?”

“那是乱葬岗。"卢行歧回。

闫禀玉又被吓一跳,不过很快平复下去,因她深夜进过卧弓山,也是乱葬冈。

卢行歧接着道:“当年下思文村死伤无数,满门屠尽,无人料理后事,就寻这么一处埋骨。”

闫禀玉叠手放身前,悲悯地朝乱葬岗拜了拜。“门君!这边!快!”

西南向有声急传,不知道洞玄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卢行歧脚下一掠,又生生停住,转头看闫禀玉。

闫禀玉很善解人意地让他快去,“我没事,有饮霜刀呢,那边可能出现线索了,别错过了。”

“那你小心。"卢行歧匆匆转身,脚下生风,掠飞上屋顶,几下纵跳,绝裾而去。

他走后,闫禀玉没去跟,因为速度太快,她根本追不上。抽出饮霜刀,她将村子剩下的区域看个遍,默默记住方位路线。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算未雨绸缪地多了解一些。

那边卢行歧很快赶到,不见激烈的打斗场面,却见洞玄遣将五人围圈俯视什么。

“在做什么?”

洞玄抬眼,发现门君来了,便让开位,“我们找到妖人在此地种生基的证据。”

卢行歧走近,其余人纷纷退身,他见到地面一个刨到一半的坑洞中,露出半截毛发,发尖在缓缓流血,就如刚从人身上连皮带肉新鲜削的一似。他眼眸一紧,沉了脸色。

邪术发作时,不单被借寿人有恙,连埋下的毛发也会流血,能达四十九天之久。看这坑洞板结,露出的那半泥土隐约分布爪痕,似野狗所为。这邪术起码作用一个多月了,跟卢行歧第一次发现的时间对上,期间还有三起,估计都是在这里。

“你们散开再寻,"卢行歧发号施令。

众人领命。

“对了,对面或许会用术法保护生基,也可能设伏在此,小心行事,万不得已别打草惊蛇。"卢行歧再交代。

“是。”

这几人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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