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跟随驱邪禳祟,经验丰富,迅速分工行动起来。卢行歧没有去动坑洞,挑眼向外时猛的想起什么,神色一慌,回身疾速掠行。回到原先分开的地方,已经不见闫禀玉,他低声呼唤,边走边寻,“禀玉,闫禀玉,你在哪?”
不知是声音小,还是闫禀玉走远了,或者……出了什么事。卢行歧已经找到村尾,始终不见她,他再次返回原地,想燃符追踪,完全忘记共寿契约能提示安危。
乱葬岗后忽走出道身影,喃喃自语:“土是新翻的,既然无主尸骨,谁会没事到这来?挖着好玩么……“闫禀玉晃眼,见到卢行歧回来了,“你怎么这…“快”字没出口,他大步向前,猛然抱住她,掌心按住她后脑,力气很大,像要把她完整地揉进骨子里。
“怎么了?“闫禀玉被闷着,很快气喘。
卢行歧这才松了怀抱,没解释,只说:“以后别离开我视线。”又重述:“我以后不会丢下你离开。”
他说得很严重,闫禀玉觉得莫名其妙,但能感受到他心切的心意。她话音安抚,“我没事呢,就在附近看看,发觉乱葬岗被挖了。”“许是野物所为。“卢行歧没在意,改为牵住她的手,揉在掌心。之后五人返回复命,只有洞玄找到第二个生基,因他对血腥味十分敏锐,闻出来,根据渗血的地面确定的。其他生基可能时候尚浅,未泅染土地。卢行歧说:“妖人将这里作为根据地了,那更好,有一有二,也会有三有四,我们就守在这埋伏便成。”
众人认同。
“回去吧,别动村里摆置。"卢行歧说过,就带闫禀玉出了下思文村,同乘一匹马。
遣将后行,飞身上树砍了一大把树枝,倒骑马匹,伏身将地面的马蹄印扫掉。
回程那四十里路又是煎熬,闫禀玉觉得她的屁股"死掉了”,完全没有知觉,腰也像钉了钢板,直挺挺的难动作。下马之后,她那坚定的无产阶级精神动摇,招了一个婢子小姑娘扶她走路,然后再帮她按摩。这些卢行歧都不知情,他一回卢府就去了正院找卢谓无,商议邪术的事。人不在,萧良月告知他,阿爹到隔壁去帮忙卢贞鱼的婚事准备。没碰上,卢行歧想要回四宣堂沐浴,洗净一身在下思文村染的怨气,再去贞鱼府上找人。萧良月却喊住他,眼神带笑地打量他上下。“怎么?”
萧良月用那种暗戳戳的语气问:“你房中术修了好多年,可忘光了?”卢行歧稍微一想,就明白阿娘在探他口风。他笑笑,不回。萧良月又说:“你再好好学学,切勿急躁,姑娘家的娇弱,别伤了人家。就像贞鱼那般,听隔壁嬷嬷讲,贞鱼最近还重习了一遍房中术,他可比你年岁小三旬,都如此谨慎。”
这是明着提醒了,卢行歧乖巧地点头,“知道了,阿娘。”萧良月满意点头,昨夜忘记点醒他,今早听嬷嬷说了,婢子去送冰,他没让往楼上送,八成是要腻歪一处的心思。
“惠及,你知道便成。”
卢行歧终于能走了,跨出卧松堂,他大逆不道地想:知道,又不是答应,况且他的房中术记得一清二楚,不需练习。下午去贞鱼府上找卢谓无,提了邪术的事,他让卢行歧在下思文村设禁制,只要妖人靠近,他们便能第一时间得知,再一举擒获。与卢行歧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这禁制不能出自卢氏。回府后他先去了前院,给洞玄下任务,“你今晚去阴阳市请个偏门道士,要有本领的,能给下思文村下禁制。价钱好说,事要办得漂亮。”
一旁遣将听了,疑问:“门君,我们卢氏的禁制术敢认梧州府第二,没人当得起第一,我们的禁制术不是更好吗?”卢行歧现在是知情者的身份,没法详细告诉他们,施邪术的妖人熟悉卢氏术法。他淡淡地瞥遣将,扬腔调,“遣将,少说话多做事。”遣将抿紧嘴,不言语了,生怕再次被罚。
所有事忙完,已是夜幕降临,因着阿爹和同馨在贞鱼那忙,晚餐不聚,各自房里吃。说好的去寻同馨,也没寻成。卢行歧吃完饭洗漱,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在洞玄送来的下思文村的地图上,推敲可能种生基的地点,圈划出来。忙得差不多了,卢行歧才回到卧房。
闫禀玉卧在窗边矮榻,丝毫没有对他消失大半天的不满,自己怡然自得地倚枕看书,边用个软锤敲腰。
榻旁不知几时移了盏高脚铁烛台,数道烛火影影绰绰地在屏风透出她慵懒的身姿。
卢行歧绕过屏风走近,见到书封,是他手抄的术法书,上有圈圈画画的注解,排序乱,常人难看懂。
“你能看得懂?"他知道现世的字是简笔,而他书写是繁体。先前闫禀玉就听到隔壁动静,还有适才的脚步声,她从书中露出视线,“半看半猜,还行。”
他以前也这样半看半猜,卢行歧笑了笑,夺走她手里没什么效果的软锤,抬腿上床,膝坐下来,“骑马累了吧,我来帮你揉一揉。”讨好的语气,为了弥补白天与她共乘时的粗糙。腰上敏感,他手刚碰上,闫禀玉一激灵地躲,想拒绝。但很快沦陷在他力度适中的手法里,习武人的掌力能透进疲惫僵硬的肌肉,很好地放松。闫禀玉放下书,舒服地吁一口气,趴着安静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