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突然支起上半身,发梢扫过男子下巴时带着橙沐浴露的香气,鼻尖皱起小褶子:
“撒谎!”
“你2002年就认识她了,你别告诉我你这副色鬼投胎的熊样能忍到2004年才。。。?”
她对自己男友以往跟别的女人鬼混的字眼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一脸嘲讽地看着他:“你说你2004年跟她做交易,那之前算什么,算真爱?”
终极嘲讽加终极送命题。
刘伊妃即便在定情之后也极少跟他提起范兵兵,因为这的确是她少女时代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
彼时的她不敢确定这根刺的份量,害怕贸然拔出来真的飙一管血,叫大家都下不来台。
只不过今天既然他愿意和盘托出,她也不介意刨根问底,彻底把这个不稳定因素清除出情侣间的关系,不叫她再像这一次一样,给大家都造成误判。
少女的的质问还是非常有力的,洗衣机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力。
忽悠不成,他干脆和起了稀泥,两只充满热力的大手摩挲着她光洁白腻的大腿,顾左右而言他,引用歌词: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刘伊妃大怒,抡起拳头就打:“不思悔改!鬼话连篇,还唱起歌来了!”
“叫你唱!叫你唱!”
小刘还是文雅少女,不然应该像问界前几年出品的《疯狂的旅途》中的雷佳音一样——
“我尼玛!我尼玛!”
洗衣机只能耍起无赖,从摩挲大腿变成双管齐下,从少女的睡裙底往上伸,绕到她身后解开胸衣搭扣。
动作之快,刘伊妃完全反应不过来,围罩救魏的计策完全奏效,屡试不爽的这一招叫以黄制暴。
“唔。。。唔。。。”
两块战略要地失陷,紧接着就被物理禁言,小刘废了好大力气才堪堪推开面前的禽兽:“狗东西!话还没说完,想什么好事?”
“调剂一下、调剂一下。”路宽面带微笑地搂着她的腰,这一打岔暂时度过了危机,也是刘伊妃耳不听心不烦,没必要再对这些细节揪着不放。
她又不是不知道洗衣机以前的作风之恶劣。
不聋不哑,不做大夫人。
一通插科打诨,路老板开始把自己从头至尾对华艺的设计——
包括后来引君入瓮的阿狸和邓温迪,和这一次用问界的“薛定谔”的上市去施压的策略开诚布公,将这副燕国地图的长卷展示在刘伊妃面前。
而最后的这把匕首,显然在不久之后就要插入敌人的心脏了。
“华艺真是够倒霉的,还有马芸、邓温迪,都踩进你的粪坑里了。”
“什么粪坑?人长得这么美,说话真难听。”
小刘不禁又想起自己生日宴上与他诀别的那一句“我还有用”,与现下的解密遥相印证,真叫人感慨不已。
原来他说的有用,是这么个有用法儿,可显而易见地,范兵兵其余的地方他肯定也没少用。
这狗东西!
刘伊妃想起来就来气,即便按照“法不溯及既往”原则,这是发生在他们定情之前。
那也不行!那也有错!
“可是,范兵兵如果拿这件事要挟你怎么办?”
“你不同意,她就不配合你的计划,甚至反水,让你的计划功亏一篑。”
刘伊妃提出这个质疑,是已经提前做了预定的假设。
即洗衣机已经从良,收归家用。
她似乎还从来没有真真切切地要求他表态、保证,像是立军令状一样跟自己达成性道德自律的承诺。
就像今晚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一如既往的信任一般,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明说反倒不美。
再者,聪慧的刘伊妃也是为照顾他大男人的自尊,真正手握权势的枭雄,谁又愿意受到钳制呢?
能俯首甘为孺子牛的都不多,更何况是对恋爱对象。
她不想看到这么骄傲的人低头,即便是对着自己。
只要心里感受到这份珍视,像他今晚“踩着七彩祥云”飞回来给她安心一样。
足矣。
听着刘伊妃的疑问,洗衣机一本正经地逗她:“从华艺这局棋上能攫取的收益不下百亿,要真的这样,要不我就牺牲一下自己吧!”
“我稍微付出一点体力劳动,明年说不定都能给咱家置办个私人飞机了,其实挺合算的。”
小刘见他的表情神态应该早有后手了,像他这样现实的人,要么是有能拿捏范兵兵的手段,要么是有了其他预案,自然不要自己操心。
她面无表情:“可以啊!那你工作得多卖卖力啊!”
“我到时候就站在旁边给你们录像,作为洗衣机的售后厂家,接受顾客的投诉,你要是累了我还能帮着推一下。”
小姑娘脑洞大开:“来来来赶紧脱衣服,我给你拍几张果照出去营销一下,你不是每天都使不完的牛劲吗,别拍电影了,出去做牛郎吧!”
“你卖身换回来的私人飞机就叫‘洗衣机号’,蛮贴切的。”
路老板听得好笑,他脸皮八丈厚自然不在意,反倒是刘伊妃说着说着把自己说恼了。
当即一把抓住匹诺曹的鼻子,恶狠狠地把自己的额头跟男友怼到一起,逼视他的眼睛:
“你回来之前,跟范兵兵在魔都酒店房间里,嗯?”
“什么?”
小刘不满他装蒜:“装!你说什么?”
洗衣机一本正经:“自然是百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
“连肢体接触都没有,说话都隔着几米远。”
“后来唐烟来了,我让她进屋,借口让她去试镜一下姜纹的新片,也是为了给我作证。不信你问唐烟?”
刘伊妃眯着眼:“真的?那你身上怎么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自给的自卑。”
刘小驴顿时气急败坏,继续诉诸武力,大拳小拳落玉盘:“还唱!还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