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迹象。
或者说,从出道至今,就没有任何记者能叫他破防,因为他本身就是破房——
在感情作风上。
只是现在被某个小姑娘修修补补,收归家用了。
直到一个让顾筠等人听起来无比正确的问题被突兀地提出,却叫他芒刺在背一般:
“路导,问界的楼现在独树一帜,成为无数人活命的倚仗,地方和其他地产公司比起你来真是云泥之别!你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啊,在这样的滔天声望之下,有没有考虑弃商从正?主导一方?或者是进军地产业,跟万哒、碧桂园等公司打打擂台?”
所有人眼中面色如常的青年导演停住了脚步,冷冷地瞥了这位犹然一脸亢奋的“崇拜者”。
他环顾了一周,料想现在应当有几位配合默契的捧哏准备发声了吧?
一旦自己得意忘形地自我吹捧几句,马上就要被添油加醋传播到网络上。
路老板认真回答道:“问界捐献的教学楼项目,是由樊建川先生奔走,在川省地方的关心和帮助下落实的。”
“能否发挥如今的作用,我们自然很欣慰,但从不敢居功,这是所有人努力的结果。”
“至于你其他的问题,问界只是文化传媒公司,我只是一个导演而已,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谬赞了。”
人群中的几名记者有些吃瘪,没想到他这么滴水不漏。
难道现在不应该是你路大老板像往常一样锋芒毕露,紧接着为舆论漩涡中的问界振臂高呼吗?
我们捐了楼!我们捐了问界商城的车队!我还把无人机都给部队使用!
你们谁有脸说我是大资本家?
柳传之是老硬币不假,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认为的、唯独在年龄上缺乏阅历的路宽,有着远超当前年龄的成熟心智。
并不单单是一个横冲直撞的年轻人。
这主要也是路宽在发迹之处,留给世人的印象太多张扬。
出道就拳打脚踢了一顿港圈,在北电对着第六代集体输出,在国外的采访也是极尽宣传之能事。
王大军、马芸等人纵观他之前的危机公关来看——
给刘伊妃反黑,是运作她成为中法文化交流大使;
被太郎父子和葛西雄构陷、以及对周军的反击,都是借着奥运会的煌煌大势。
他一贯的操作手法就是借势,怎么唯独这次不借了?
还有比万家生佛再大的势吗?
这可是人心向背啊!
记者们将现场情况通报给了合谋者,老马和大小王等人陷入沉思。
同一时间抵达问界大厦的路老板坐在办公室里,也陷入沉思。
他把舆情监测中心的徐波叫到办公室里来,旁边只有庄旭一人,甚至知道他回来的子公司经理都很少。
路老板指着果然出现在网络上的,对他的盖楼和活人无数极尽吹捧的帖子:“去查查这些论调什么时候出现的。”
“智界的网站能封则封,一个别留。”
“跟你们有联系的其他网站资源知会一声,配合删帖。”
他不是轻易搞权限的人,这现在的这顿口无遮拦的吹捧,酿成的后果可能要比之前的无脑黑还严重!
庄旭犹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当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路老板难得爆了句粗口:“甘他凉!这帮人想帮我‘黄袍加身’,真是想瞎了心了。”
“啊?”
路宽笑道:“夸张手法,有人想捧杀我,这是把我使劲往上头拱呢。”
他知道庄旭这个谦谦君子不是玩阴谋的料,耐心解释了一番,复又皱起眉头:“马芸和华艺这俩人按理说没有这道行啊?”
“他们一贯都是背地里使绊子,要么就是偷袭我这个老同志,怎么这次改其道而行之了?”
路老板沉吟半天不得其法,笑着戏谑:“背后必有汉人指点。”
这话倒也不算错,大小王是八旗子弟,邓温迪在人格上也已经是西方白婊,老马暂且还算个人吧!
路老板看着徐波传来的监测数据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这伙人的目的不就是让自己变成后世的老马吗?
东林党。
别的不提,泛亚电影学院就是西湖大学。
只可惜自己还真没那个兴趣。
庄旭也哑然失笑:“这招还真算奇谋了,别的不提,如果真叫他们把风刮起来,刘领导第一个不敢过问咱们的事。”
你结交能够影响亿万网民、还拥有电视台的民间意见领袖,难道所图甚大?
路宽心下了然地点头,暗道江湖路远,人才辈出,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老硬币出马。
难道是那个倪行?
幸好自己藏了一手撒手锏,不然还真的被动了。
“老董呢?”
“按照你的吩咐,居家修养,搞出一副人间消失的模样,叫狗吠再猛烈一些。”
“李福的工作组回去了吧?”
庄旭点头:“把我们的几台电脑主机带走了,还有存档的财务、法务资料,因为递上去的材料,这次我们只有配合经侦和审计的调查,尽管现在还杳无音讯。”
“他们也在等呢,等我回来,等我动作。”路老板笑道:“总之这位倪行还是有些分寸的,不敢逾矩,一切调查合法合规,就是在防着我一手。”
青年导演叹了口气:“都是人精啊。”
“行了吧你!谁有你精?”庄旭没好气道:“我给你看三天的家,头发都快掉光了,还有你那个老岳母,天天给我打电话。”
“老岳母?”路老板哈哈大笑,倒是没纠正他的称呼:“你这老字得慎言啊?一不小心是要得罪组织的!”
“组织?什么意思?”
路老板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边,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了层金边。
洗衣机慨然长叹,自己两辈子加起来洗的衣服。。。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如今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