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玩昧> 惊呼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惊呼(3 / 5)

杨贵嫔的火气还是都针对于宓才人,自她有孕后,宓才人的圣宠仿佛真的要越过了自己,她恼怒中有着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不安惶恐。杨贵嫔掐紧了手心,轻呼出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眸子微微眯起,忽然轻声,“去查查伺候张贵人的宫人可有什么紧缺的,本宫身为一宫主位,也该关切关切才是。”

云秀在杨贵嫔身边已久,怎会听不出主子话里的意思,主子心里大抵仍有不甘,张贵人如今怀着皇嗣,主子要对张贵人动手,万一皇上察觉,怕是要降罪于主子。

她犹豫正要再加劝阻,杨贵嫔不耐烦地斜睨云秀一眼,“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宫自有分寸,还不快去!”

云秀立即垂下了头,恭敬应声。她深知主子的脾气,主子是家中嫡女,娇惯受宠,她只是一个奴婢,劝阻一二也就够了,一直劝下去难免要惹人厌烦,在主子身边伺候,最重要的还是顺从听话。

能近身伺候杨贵嫔的宫人自然都是她信得过的,没人敢把殿内的事儿往外透漏。

陈宝林临窗剪着窗花,过些日子便是年关,她位份低,又不得圣宠,身上没有银钱打点,难免要受内务府怠慢,身边用度大都是靠自己置办。起初与宓才人交好,顺湘苑也能送来些吃穿用度,不知何时,顺湘苑的宫人没再踏足过知画斋。

刀尖儿锋利,不慎扎破女子的指肚,沁出几颗血珠子,翠苏吓了一跳,赶忙拿来帕子为主子压住伤口,陈宝林只是笑笑,“一点小伤罢了,不必大惊小怪。”

翠苏焦急蹙眉,不赞同道:“怎会是一点小伤,主子身上可万不能留下疤痕!”

无意中的一句话,却叫陈宝林黯淡了神色。留不留下疤痕又能如何,左右皇上是不会喜欢她。

内殿静默下来,翠苏察觉到异样,见主子神情,猜出主子是想到了什么,她不知如何安抚,主子在这宫里,确实不受宠,即便大着胆子拦一回圣驾,也见不到皇上一面。

陈宝林包扎好指腹,若无其事地拿起剪刀,刀柄压着伤口,生出阵阵的刺痛之感,那张红艳的窗纸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滴上了两颗水珠。本以为入了宫就好了,入了宫就不会再过从前的苦日子,却不想,进了宫里,才让她知晓,自己究竞算是什么。

翠苏温上热茶,捧来时主子已经放下了窗纸,见主子神思不在,翠苏换上笑,“御花园的红梅开得正好,奴婢自作主张采的红梅做茶饮,主子尝尝。陈宝林接过茶盏,眉眼垂得低低的,忽然提了一句,“再去摘些红梅,明日到皇后娘娘那儿问安带上。”

天冷,明裳除去到坤宁宫问安,懒得出顺湘苑。晌午睡得足,后午醒来,颇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感。宫人伺候着镜面,没让人梳妆,素净着一张脸蛋懒洋洋地窝在美人榻里。六宫皆知顺湘苑的宓才人颇得圣宠,虽是才人位份,吃穿用度,无一不是内务府挑拣的好的。月香深谙自家主子性子,主子畏寒,到了冬日像极了打盹的猫,能赖在榻上就不会多走一步。入了宫还算好的,能在去坤宁宫问安时走一走,尚在府中时,若非夫人规矩,定然是连屋都不出。

凭几呈上两碟子桂花酥,明裳手中捧着话本子,翻看了两页觉得无趣,没再看,不悦地撇了撇嘴,“莫不是外头写书先生换了人,怎的是越来越乏味。月香在府中跟着主子识过字,隐约记得近日内务府送来的话本子确实与此前有些不同,“想必是内务府那头差事办得糊涂,奴婢下回再去,仔细叮嘱他们。”

冬日冷,皇宫又大,明裳闲着无事全靠话本子解闷,她百无聊赖地捏了一块桂花酥,咬上一小口,到了年关,也不知父母身子可还好,父亲品阶不够,不能参加年宴,这年,大抵是见不到他们。

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明裳整理好思绪,吩咐人取来舞衣,有些日子没练舞,倒是有些生疏。

今日正是要领月钱,月香掀了珠帘跑去内务府。这种活计得宠嫔妃宫中的宫人最喜去干,内务府捧高踩低,对那些受宠主子下面的人格外巴结。月香到那没等上半刻,小太监就对好了造册,巴巴地把月钱拿过来,多说了几句吉祥话。出了内务府,月香正领着小宫女回顺湘苑,耳边听见几人窃窃私语,“主子待宓才人可真好,这般通透的翡翠镯子都舍得送出去。”月香听到谈论的是自家主子,立马带着小宫女躲避去了墙角。“你懂什么,主子虽有身孕,但在宫里头一个人难免孤立无援,宓才人受宠,正好做了靶子,旁人对付着宓才人,哪会注意到主子。”“主子想得长远。”

领头的宫女极为得意,“那是自然,这话莫要传出去了,日后咱们还要仰仗着宓才人的恩宠……”

待那一行人走远,月香才出来,跟着的小宫女脸都吓白了,唯诺地小声,“月香姐姐……”

月香气得咬牙切齿,反复确认,“你瞧清楚了,那人可是跟在张贵人身边的大宫女秋蝉?”

方才小宫女看清了远处领头宫人的半张脸,确实是伺候在张贵人身边的宫人。主子贴身伺候的大宫女与旁人不同,得了主子的脸面,一言一行自然都是按照主子的意思来。

小宫女觑着月香的脸色吓得手都抖了,“看背影,确实像秋蝉姐姐。”月香心中愤愤不平,自家主子如何待张贵人,她尽是看在眼里,不想张贵人竞如此狼心狗肺,倘若是换作旁人说这些话,她还会疑心一二,但此人是张贵人身边贴身的人,若张贵人没有这个的意思,她怎敢说出来!听月坞的宫人方出永和宫的宫门,月香领了月钱回了顺湘苑。私下里,月香有事都摆在脸上,辛柳一眼看出月香的不快,服侍明裳换衣的空档随口问出一句,月香立即抢声,没好气道:“方才来的可是听月坞的人?“辛柳不解月香脾气为何忽然这么大,示意她,“倒底是宫中,你小声些。”对襟的两粒圆扣系好,明裳指尖抚平衣角的褶皱,坐到妆镜前,辛柳执梳为她梳发,今日月香情绪不对,明裳瞧她一眼,“不过是去领一回月钱,又出什么事了?”

经辛柳提醒,月香压下声,仍旧闷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