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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4 / 5)

闷的,“奴婢回来的路上正巧遇见了张贵人身边的秋蝉,主子可知那秋蝉私底下竞说了什么话!”明裳指尖卷着发尾,听月香继续气闷地道:“秋蝉竞然说主子是六宫靶子,张贵人与主子交好,不过是为自保罢了!”月香将听见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出来,越说越气,主子好心,偏生叫有心人利用,她实在替主子不值!

这时候听月坞的人没走多久,送来的东西还在案上摆着,没来得及收拾。辛柳听完,明白月香为何生这么大的火气,梳头的动作微顿,她不自觉地看向主子,一时没有出声。

六宫各有各的心思,秋蝉的话的确没错,张贵人与主子交好,本就是利益相交,存了不纯之心,是在借主子的宠爱,保全自己。转而一想,主子与张贵人交好,何尝不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秋蝉所言坏就坏在,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儿,偏生叫她挑明说出来,不止说出来,还巧合地让月香听了去,换作是谁,都要觉得膈应。

明裳眉心微蹙,宫灯照出的剪影映着她的侧脸,她抬起眸子,眼神怀疑,“你听清了,是秋蝉亲口所说?”

月香应声:“奴婢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当时蕊儿就在奴婢身边,定然不会有错。”

“主子是疑心有人故意为之,说下这种话,挑拨主子与张贵人之间的关系?"辛柳说出自己的猜想,此事确实疑点重重,怎会这般巧合,叫顺湘苑听见了这种话。巧合多了,未免不是有心人算计。月香不忿,“秋蝉是张贵人进宫从府里带着的,主子的心腹自然都是主子的意思,即便是有人引奴婢听到那几句话,可不妨那些都是张贵人的心里话!奴婢是替主子不值得,主子与张贵人交好,来日怕是要为旁人做嫁衣!”“行了!"明裳沉下声,脸色冷下来。

月香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身子抖了两下,扑通跪到地上,“奴婢失言,主子恕罪!”

月香活泼,即便只在私下犯这心直口快的毛病,次数多了,日后难免也会在人前生出事端。

这性子实在要改改。

明裳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你可知你错在何处?”月香是家生奴,从小被夫人选中陪着小姐,小姐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月香心底委屈,却也明白自己方才言行无状,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错处叩到了张贵人头上。倘若此事是被有心人利用,才中了那些人的路子。她眼圈倏然就红了,“奴婢性子莽撞,又给主子添乱了…月香的母亲是明裳的乳母,因她脾气泼辣,以前在府中,没少被乳母罚过,她倔得厉害,那时不见她掉一滴眼泪。明裳自觉自己语气虽重,也不到把她吓哭的地步,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知道自己的性子,还不改改,长此以往,我也不是事事都能保住你!”明裳缓下脸色,声音仍旧冷。

月香哭得一抽一抽的,抬手抹掉眼泪,“奴婢知晓主子都是为了奴婢好,奴婢也不知为什么,听不得旁人说主子半点的不是……“奴婢以后改,再也不乱说话了…”

明裳好笑,却打定了主意要这丫头改改性子,“你性子急躁,我便罚你每日抄写经书静静心,日后再犯,定然不再轻饶!”月香泪眼八叉地退出内殿,辛柳为明裳梳好发,才含笑开口,“月香不喜读书,日日要抄经书,想必定会把主子的话铭记于心。”母亲会选人,辛柳稳妥心细,月香胆大泼辣,伺候在身边,确实顺心。明裳瞧见案上还没收走的匣子,拿到手中打开锁扣,里面呈着的是一副翡翠手镯,翡翠幽幽散着绿光,成色极为通透,是上上之品。辛柳注意到主子的神色,犹豫片刻,低下声,“此事主子打算如何?”明裳轻拧起眉心,觉得此事颇为古怪,“张贵人行事素来稳妥,既决意与我交好,段然不会容许身边人说出这种话。”“秋蝉是张贵人带进宫的丫头,我与张贵人之间的情谊尚浅,怕是还比不上她对秋蝉的信任,此事不能直言。倘若秋蝉当真已经背主,张贵人如今有了身孕,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伺候,难保不会害了她。”无论如何,都是两难。她要想知道究竞,必要先知晓秋蝉是谁的人,既是张贵人的心腹,又怎会背主,还是旁人有了她什么把柄。又过一日,昨夜张贵人睡得不好,月份越大,孕反愈发严重,适才天还未亮透,听月坞上上下下就忙了起来,宫人进进出出伺候主子盥洗,内殿不时传出女子阵阵干呕的动静,张贵人扶着宫人的手臂,眼底泛泪,还未用早膳,盂盆只呕出酸水,她面色苍白,冷汗沁着额角,半个身子几乎脱力,难受得厉害。水琳见主子这副模样,急得都要哭了,“奴婢这就遣人去坤宁宫向皇后娘娘告假,主子今日在殿里歇歇吧。”

今日不知怎的了,身子确实十分不适,张贵人无力地倚靠到床榻边,点了点头,水琳急急离开内殿,秋蝉拿了引枕垫到张贵人腰后,细心擦去了张贵人眼角的湿润,面露担忧,“主子有孕不可马虎,奴婢遣人去传太医吧。”张贵人也知自己的身子大意不得,捧着暖炉子微阖起眼,一大早被折腾醒,这会儿舒坦些,觉出困意。宫人引着太医进殿,张贵人已经睡了一会儿,私蝉悄声提醒,压低着声线,但张贵人浅眠,听见动静疲倦地掀起眸子,扶着宫人坐起身,太医这才上前诊脉。

女子孕中得反应因人而异,太医看诊过脉象,道句无碍,写了方子拿给宫人煎药,退下了身。

得知自己身子无事,张贵人放下心,忽想起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倒是忘了昨日让你送去顺湘苑的翡翠手镯,宓才人可有话带给我?”秋蝉收拾床铺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顿了下,很快恢复如常,“奴婢瞧着宓才人很是喜欢,拿着看了好一会儿,还试戴了手腕,很是合适。”张贵人微微一笑,“宓才人爱俏丽,皇上送赏的东西里,唯有那玉镯最是衬她。”

秋蝉扶着张贵人躺到床榻里侧,眼眸不动声色地觑了主子一眼,似有不满地抱怨,“宓才人虽是喜欢,奴婢却听说顺湘苑早就堆满了御前的赏赐,主子把这种好东西送过去,也不知宓才人是否真心领情。”银炭噼啪响了两声,张贵人笑意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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