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颂的谈话后，没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将车开进了格格不入的老旧居民区。
路过便利店时他买了几盒草莓牛奶。
他不爱喝草莓牛奶，奇怪的味道，又甜又腻。第一次喝草莓牛奶是高中班会发小零食时，柯砚楼拿到了草莓牛奶，游雾鬼鬼祟祟地说跟他换。
她尝了一口草莓牛奶后高兴得眉眼舒展开来，后面儿又被吴越叫出门去说要打死蟑螂。
在游雾灭螂行动的过程里，柯砚楼拿过她喝过的草莓牛奶，就着那只被她咬过的吸管含在了嘴里。
甜得发腻。
也不知道游雾喜欢这牛奶干什么。
他买了很多，提在手里把指腹都勒红了。
刚走到门前时，柯砚楼发现游雾家门前站着一个男人。头发乱糟糟的，格纹衬衫上糊着污渍，嘴里咬着一根发霉的烟，喷出呛人又刺鼻的烟味。
“妈的，这些年躲这儿来了？"男人对着大门就是一瑞。在男人想要再踢第二脚的间隙里，柯砚楼抬腿挡住了他的腿。“找人？"柯砚楼拧着眉，有几分不耐烦的意味。他认得这个男人，是游雾的父亲游明祁。
游明祁啐了一口痰：“管你屁事儿啊？”
柯砚楼冷笑一声：“找游雾？”
游明祁眯了眯眼，将柯砚楼上下打量了一番。柯砚楼的穿戴当然是极好的，白色的衬衫配上黑色长裤，在绿色的夏天里显得清爽又端着点儿冷静自持。
游明祁“啧"了一声，流氓似的：“怎么？你是那死丫头找的男人啊？”柯砚楼挑眉，没否认，那就是默认。
游明祁笑了：“死丫头没多大就会勾引男人了啊？”游明祁拿着烟盒戳戳柯砚楼的肩。
柯砚楼偏过头，神情冷漠。
他想要不是因为游明祁是游雾的父亲，他可能现在已经趴地上了。游明祁变本加厉道：“欺，她跟你睡一晚多少钱？”柯砚楼转过头看向游明祁，眼眸微眯，带着警告的意味：“好好说话。”游明祁“哦哟”一声：“少来，那死丫头跟她妈一样就喜欢跟男人跑的，不知道你给她多少钱她肯被你睡啊？”
柯砚楼皱眉，烦躁地点了根烟，拿出钱包，将一把钞票洒在了游明祁脸上，冷着嗓音道：“滚。”
他最后给游明祁丢了张卡，游明祁笑得露出一口黄牙。他跪在柯砚楼身边一个劲儿地叫"爹。”
最后起身时，游明祁在柯砚楼耳边道：“怎么样？那丫头.操.起来不错吧？"游明祁说完转身往楼下走，柯砚楼却叫住他：“喂。”“回来。"柯砚楼的声音从后边儿传来。
游明祁刚回头，一个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卧槽你他妈的傻逼吧。“游明祁厉声大喝。又一个拳头砸在游明祁的嘴上。
柯砚楼拎着他的衣领，烟圈盘旋上升模糊了他的脸。他冷笑道：“其实当年那晚我就想揍你了。”游明祁皱眉，趁着柯砚楼分神的时刻，掏出了裤兜里的水果刀。游明祁小人得志道：“还揍老子？做梦！”游明祁：“老子的女儿给你.操.你还打老子啊？”游明祁话音刚落，水果刀对着柯砚楼的腰腹刺了下去，鲜血立刻染红了柯砚楼的白色衬衫。
游雾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一身是血的柯砚楼：“柯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