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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3 / 5)

这样场景也不能把责任怪在程沅沫身上:一是有什么事都去总店里头商讨,平日在家无事陪孩子陪夫郎,总不会往书房去。故而日常的用品少之又少,能摆齐一套茶具都算是府内家仆上心。二来程沅法不爱看书,什么书都看不下去。人文地质类的书比不上早年走南闯北跑货来的见识多。仁义道德类的就她做生意那么多年什么人鬼牛蛇没遇见过,再提这些倒有讽刺的意味。

聊斋志异类的小说程沅沫更是不感兴趣,夫郎孩子热炕头的美滋滋日子,不得空分神去想什么报恩姻缘。

程沅沫踏进书房前一秒,五六个底下掌柜围着李储枫一人拍手讨个定论,皱成八字的眉毛囵的很,愣是没一个能屁股安稳贴凳的。程沅沫一进来纷纷调转矛头冲着她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就连李储枫都强势地挤开众人,眉飞色舞地说着程沅沫完全听不懂的话。乱糟糟的一句完整的话都听不全,程沅沫当即让各位打住,屋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但闭上了嘴巴,各个就使着眼神试图让程沅沫明白意思。程沅沫”

“李储枫,你来说。”

程沅沫按手示意火急火燎的众人先坐下,就算天塌下来光站着着急也不顶用哎,对春尘道,“给各位管事的上茶。”“老大,老七又来信了,估计和昨天的那封是前后天寄的。"李储枫目光灼灼,倒是比旁人冷静下几分,有条理的道:“新寄来的信上说车队里剩下的人也病倒了,老七说她们的症状和之前病倒的人相似。她们就暂时找了个村子歇脚,结果村子里也有不少人病了。”

外来车队病倒还可以用水土不服来解释,可生活在当地的村民同样病倒,那就蹊跷了。

“那批货是往南头府城送的,虽说不急,但一下子全病倒了,怎么看怎么奇怪啊!”

“别的不说,我小侄女可跟着那车队出去了,到现在没封信寄回。要是我姐听到这样的消息,估计得把我扒了层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全病倒了,你们说外派的其他车队不会有事吧?”

一时间大家沉默了下来。

“事已至此,再急再燥也是无用的。“程沅沫双手撑着黄花梨木桌沉思了片刻,微蹙的眉头令其他人的心跟着高高悬起,站一旁的春尘意识到了情况的严峻,紧张的吞咽口水,抱紧了怀中托盘。

程沅沫直起腰身,面容沉静,果决下达命令,“停止铺子里车队一切活动,已经出发但没走远的派人去追回来,一时半会回不来的传信询问情况,让其原地找地休整,等后续指令。”

还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程沅沫不敢动静太大。底下那么多铺子,铺子又养了那么多工人,牵一发动全身啊!

刚还急急燥燥的人像是找回了魂,眼神跟着坚定起来,纷纷道现在就去安排。

“那个,程老大。“其中有个人为难地挠了挠脸颊,欲言又止道,“您的……算了!我不敢说!”

满怀期待盯着她的人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人急了,宽袖一甩,怒道,“有本事你们说!”

面面相觑,默契错开视线,坚决不和程沅沫对视。看房梁的感慨这柱子真粗啊!喝茶的赞叹茶叶真香啊!低头望鞋的直呼这鞋头可真尖!

程沅沫:一个个的都什么毛病?

挥了挥手赶她们快点走,她还记得纪凌安要等她吃饭呢。一窝蜂的来,一窝蜂的走。

走前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三分骄傲三分感叹三分羡慕一分自……“那眼神都什么意思?"程沅沫扭头问一旁的春尘。春尘点了点头,确信道,“可能是羡慕家主吧。”程沅沫更是一头雾水了,“羡慕我什么?”春尘指了指脖子,笑容扩大,眯起眼睛揶揄,“您和正君昨夜好激烈哦。”借着橙黄的茶水面一照,脖颈上一块一块印子出现眼前,随之是程沅沫愈来愈清晰的回忆。

似乎她凶巴巴在纪凌安脸颊上咬了一口后,那人心里记着仇,专门等着她失神-喘-息时伏脖撮了一朵又一朵小梅花作为报复。难怪开门时她们的眼神表情那么奇怪,程沅沫磨了磨后槽牙,也难怪早上纪凌安表现的格外心虚。

她觉得牙齿又开始发痒,得咬些东西磨着才好。大

梳妆台的铜镜前一位面容恬静的男子正梳理着如瀑布般的长发,侧后方紧挨着跪坐的俾郎眉眼弯弯,手上不停歇的捣鼓待会给公子敷脸的珍珠玉颜粉。纪凌安指尖灵巧的从乌发中挑出了藏匿其中的白发,低垂下的神情颇有几分落寞,“红颜弹指老,再精心养护,终究逃不脱时间。”青竹当即放下银碗,接替了梳发的活,熟练且利索的将那根白发藏了起来,冲着公子笑了笑,讨喜的道:“奴才跟着公子后面也见识过不少美人,可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公子最美。”

纪凌安蹙眉,陷入无端焦虑,“你说,若是哪天我满头白发,皮肤变得皱巴巴,她厌弃我了怎么办?”

公子口中的她青竹自然明白是谁,向来对外貌嗤之以鼻的人,也就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如此卑微焦虑。

青竹撇撇嘴,实话实说道:“奴才觉得家主不会在意您外貌的。”怕公子不相信,有理有据接着说,“倘若家主真是个贪恋美色之人,后院里早就侧君小房成群了,由此可见家主是重情之人。”浅显易懂的道理与程沅沫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人应当是更加明白,不过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时不时需要外人点几句醒醒神。“况且奴才看啊,家主喜欢您喜欢的紧呢。“青竹忍不住偷笑。天知道他有多庆幸昨夜把院里的人喊走,就早上他过来伺候,公子还羞地躲被里不肯见人。

“就你嘴贫。"纪凌安假意嗔怪,随后不自然地摸了摸领口处。暗自庆幸身体上留下的痕迹能用衣裳遮盖,脸颊上浅浅的牙印在洗了把脸后彻底消失不见,不至于让他十天半个月不敢见人。主仆二人正说着悄悄话,程沅沬顶着满脖子红印大步走了进来,饶是见多识广的青竹看到后也忍不住红了脸蛋,更别说始作俑者纪凌安了,压根不敢正眼瞧。

程沅沫鼻尖动了动,嗅到了空气中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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