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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3 / 4)

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唇角,撑着面子喝下一杯酒。其实楚东扬心里也清楚,前阵子,蒋琦鸢一直没回老宅,就是在躲着他。他委托她办的那件事,她至今都没和楚易则开口。楚东扬的视线又移到另一侧的楚青岭身上,他的小儿子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书生模样,不争不抢,也不知道主动争取。

楚青岭可以佛系,可以认命,寿宴结束之后回到美国,继续做他的天才油画家Terrife。可他这个当爹的不愿意啊,他不想楚青岭继续漂泊在异国他乡,父子俩一年都见不上一面。

他年轻时的确做过很多孽,背信弃义的事也做过,可这些年他们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也应该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了。楚东扬又看了眼楚易则和蒋琦鸢,他知道,他这个儿媳妇是靠不上了,有些话还是得他自己跟楚易则说。

于是,酒过半巡的时候,他再次把楚易则叫到了自己的书房。楚东扬书房中摆了不少古玩藏画,都是今天寿宴旁人送的。他打开一幅山水画,对楚易则说:“这是你岳父送来的。”楚易则倚在桌边,摆弄着桌子上的木匣子,“爸,您有话直说。”楚东扬收起手中的山水画,“易则,算爸求你好不好?让你弟弟留下来吧。无论你是想报复我和你陈姨也可好,还是忌惮你弟弟和阿鸢的关系也罢,二十多年了,也该有个头了。”

“如果是前者,是我对不起你妈妈,是我辜负了她,是我和你陈姨的错,而你弟弟只是个意外,他不应该来承担这份责任。可如果是后者,你大可放心,阿鸢对他早就死心了。”

楚易则眯了眯眼,心里烦躁得不行,直接打住楚东扬的话,他说:“爸,今天这种好日子,我不想和您争论。”

说完,男人便拂袖离开。

楚易则从书房出来,径直去寻蒋琦鸢,他突然很想很想抱抱她,哪料到她又被他那些堂妹们撸走打麻将去了。她们说这次不许请外援,边喝酒边好好的打上一场。

蒋琦鸢也来了瘾头,跟着她们一起去了麻将房。夏夜里蚊子多,她们一个个都都很娇贵,自然不会在后/庭里打麻将喂蚊子。楚易则追到麻将房,“阿鸢,一会儿该回家了。”“大哥,大嫂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还能把她带坏吗?正玩儿着呢,你别败兴了好不好?”

蒋琦鸢揉了揉眉心,手托着下巴对他笑了笑,“你要有事忙你就先回去,我玩儿完让司机送我回去。”

人这么多,虽然楚易则很想把她扛到肩上带回去,压在身下弄,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于是,男人便叹了口气,叮嘱她早些散场,早些回家。把男人打发走了,四个女人围着麻将桌就唠了起来,蒋琦鸢也不像下午那么点背,一直在输。中途,楚易玲醉醺醺地进来,坐在蒋琦鸢身边扒眼。气氛一开始还比较融治,后来话题不知怎的就扯到了楚东扬的身上,有人称赞楚东扬和陈素云在一起四五十年了,还是这么琴瑟和鸣,真是让人羡慕。话题这么一转,楚易玲突然支着下巴神秘兮兮地说:“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啊?"蒋琦鸢一脸懵圈地抬眸。

楚易玲皱了皱鼻子,借着那点儿酒意对她说:“大嫂,我和你们说,你们可不许到外面说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卖什么关子,你快说,神神秘秘的。"有个堂妹忍不住地催促。楚易玲捏了捏鼻子,“大嫂你知道吧,大哥和二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年大伯婚内出轨二哥的母亲,硬是给大哥的母亲气得吞药了,一整瓶安眠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救回来。结果,人死没多久,就娶了新的,还带了个儿子回来,可风光了。”

蒋琦鸢突然汗毛立了起来,这事她都不知道,楚易则从来没和她提过。他母亲走的时候,她年纪小,估计还没怎么记事,愣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楚易玲看了眼蒋琦鸢,继续添油加醋地说:“这事儿啊,我爸他们那一辈都知道,但是大伯不让说,要不是前两天我妈说漏了嘴,我打死也不知道。而且啊,我听我妈说,大哥掌权之后,故意在报复他们一家子。”“大嫂,你别嫌我说的难听,大哥当时娶你,很大可能也是这个原因。”蒋琦鸢听见这话,攥紧了手中的麻将,她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二十一年前的疑问,突然就通了。

当年楚易则执意要娶她的时候,她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为什么是她?明明她和他的交集少之又少。

婚后他们感情稍微和缓以后,她还特意问过楚易则这个问题,他当时避而不答。于是她自恋地以为,楚易则是暗恋她多年,或者对十八岁貌美如花的她一见钟情,所以才不顾她的情愿,棒打鸳鸯散,即使抢了弟弟的未婚妻,也是要要她。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可现在,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楚易则这个老混蛋娶她不是因为暗恋她,也不是对她一见钟情,而只是因为她当时是楚青岭喜欢的人。老混蛋就是个活脱脱的变态,他就是为了报复,所以在楚青岭身边抢走了她,娶了她,故意当着楚青岭的面和她接吻缠绵,以此来折磨他。捋通了这一切,蒋琦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胸口蔓延开来,她怔怔地盯着手里那个麻将发愣,老混蛋这是拿她当什么了?她是他的一枚棋子吗?

那一刻,蒋琦鸢觉得气闷,气短,她腾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因为四肢无力,又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气愤,恐惧,不甘,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一丝侥幸……蒋琦鸢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她紧紧扶住桌子,尽力来平复情绪。

旁人看出了门道,立刻拉住了楚易玲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楚易玲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祸,挽着蒋琦鸢的胳膊说:“大、大嫂,我都是喝醉酒胡说的,你别较真儿。”

蒋琦鸢摇了摇头,抬着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唇翕动着说:“没事,你们玩儿,我有点儿事先走了。”

蒋琦鸢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天空中挂着圆月,四周散布着那三两颗星。她仰头看了看凄凉的夜色,立刻差遣司机送他回家,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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