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萧琰生急忙问。“只是这些证据,不足以扳倒他,”陈先生说,“除非能找到他和京城权贵勾结的证据。”萧琰生皱紧了眉头:“那去哪里找这些证据?”“李盐运使有个心腹,姓赵,是他的师爷,”陈先生说,“听说赵师爷手里,有一本账本,记录了李盐运使和京城权贵的往来。若是能拿到这本账本,或许就能救苏家父子了。”“那我们去偷账本?”苏晚晴说。“谈何容易,”陈先生摇头,“赵师爷为人谨慎,那本账本,肯定藏得很隐蔽。而且,他身边总有护卫跟着,很难接近。”萧琰生沉思片刻:“陈先生,你知道赵师爷的住处吗?”“知道,”陈先生说,“就在城南的一条巷子里。”“好,”萧琰生说,“我们今晚去看看。”“萧相公,这太危险了,”陈先生劝阻道,“若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为了救苏伯父和苏公子,就算再危险,也值得一试。”萧琰生坚定地说。苏晚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夜幕降临,广州城渐渐安静下来。萧琰生和苏晚晴换上夜行衣,按照陈先生给的地址,来到了赵师爷的住处。赵师爷的住处是一座不大的宅院,门口有两个护卫守着。萧琰生和苏晚晴绕到后院,翻墙进去。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来到正房门口。正房里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那本账本,你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了。”是赵师爷的声音。“师爷放心,小的已经把它藏在床底下的暗格里了。”另一个声音说。“嗯,”赵师爷说,“最近风声紧,你们都警醒着点。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得掉脑袋。”“是,师爷。”过了一会儿,里面的灯灭了。萧琰生和苏晚晴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了动静,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暗,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两人摸索着来到床前,按照刚才听到的,在床底下摸索着。很快,苏晚晴摸到了一个暗格。她轻轻打开暗格,里面果然放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不好,有人来了!”萧琰生低呼一声,拉着苏晚晴,从窗户跳了出去。两人刚跳出窗户,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了惊叫声:“有贼!抓贼啊!”顿时,整个宅院都乱了起来。灯笼亮了起来,脚步声、呼喊声此起彼伏。萧琰生和苏晚晴在前面跑,后面有很多人在追。“往这边跑!”萧琰生拉着苏晚晴,拐进一条小巷。小巷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两人在小巷里七拐八拐,终于甩掉了追兵。他们跑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才停下来喘口气。“拿到账本了吗?”萧琰生问。苏晚晴打开手里的包裹,里面果然是那本账本。“拿到了。”萧琰生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们快把账本交给陈先生。”两人不敢耽搁,连夜赶到了陈先生的宅院。陈先生见他们拿到了账本,很是高兴。他打开账本,仔细看了看,激动地说:“太好了!这里面的证据,足够扳倒李盐运使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官府告他?”苏晚晴问。“不行,”陈先生摇头,“现在去告他,恐怕会打草惊蛇。李盐运使在官府里有很多眼线,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账本送到巡抚大人手里。巡抚大人是个清官,只要他看到这本账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那怎么才能把账本送到巡抚大人手里?”萧琰生问。“巡抚大人明日会去白云山祈福,”陈先生说,“我们可以在半路上拦住他,把账本交给他。”“好,就这么办。”萧琰生点头。第二天一早,萧琰生、苏晚晴和陈先生就来到了白云山脚下,等待巡抚大人的到来。没过多久,就看到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面容严肃,想必就是巡抚大人。萧琰生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拦住了队伍。“大胆流寇,竟敢拦巡抚大人的驾!”护卫厉声喝道。“大人,在下有冤要伸!”萧琰生大声说。巡抚大人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冤屈?说来听听。”萧琰生把苏家父子被陷害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把账本递了上去。巡抚大人接过账本,打开看了看,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句句属实,”萧琰生说,“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巡抚大人沉吟片刻:“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等我查明情况,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萧琰生和苏晚晴谢过巡抚大人,跟着陈先生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广州城里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萧琰生和苏晚晴心里都很着急,不知道巡抚大人会不会秉公处理。直到第五天,终于有消息传来。李盐运使被革职查办,苏家父子被无罪释放。萧琰生和苏晚晴听到这个消息,都激动得流下了眼泪。他们立刻赶到大牢,接苏家父子出来。苏长风和苏慕言看到萧琰生和苏晚晴,都很激动。“萧相公,晚晴,多谢你们!”苏长风握着萧琰生的手,眼眶通红。“苏伯父,不必客气,”萧琰生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苏慕言拉着苏晚晴的手:“妹妹,让你担心了。”“哥哥,你没事就好。”苏晚晴笑着说,眼泪却流了下来。一家人团聚,场面很是感人。回到客栈,苏长风才说起事情的经过。原来,他早就知道李盐运使要陷害他,所以提前把一些证据交给了陈先生,然后故意被抓起来,就是为了引李盐运使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