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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摇(3 / 4)

珈才牵着黄兰出来。

“爹爹!"允哥儿冲上去抱爹。

允哥儿已有五虚岁了,成日里上蹿下跳,谁也不怕,就怕绮霞院那位大伯。凌明珈抱起儿子转了几圈,“可有淘气?会认几个字了?”允哥儿委屈巴巴抠着手指:“大伯看着我写字,我都不敢出来玩,爹爹能去跟大伯说别让我写字吗?”

凌明珈倒被儿子问得哽住。

还让他去跟大哥说,他哪里敢啊。

过会儿自己怕是都要去挨骂。

“大伯是为你好,让你写你就写,哪那么多废话!”秦氏抱着熟睡的孙女逗弄,笑的合不拢嘴。阮氏一改从前姿态,亲昵地去拉黄兰的手,笑问她恢复得可好,说她那里有燕窝,回头送她几支炖汤喝。

黄兰被吓个半死,还以为她又要来揪她的头发打她,进府的一路都惴惴不安。

“母亲,大哥可在府上?“凌明珈拿着路上赶好的几篇时文想去给大哥看。秦氏笑意一僵,提到这大郎她就来气。

分明是他自己答应要与白家相看,她堂堂国公夫人,舍下脸面与身份千里迢迢请媒人去幽州白家说亲,说得那白三娘答应来长安小住。婚事都板上钉钉了,她本意是让这白三娘子住到绮霞院,以大郎那冷淡性子,也好趁着此时多亲近亲近。

可他却将她派去打理厢房的下人都赶了回来,那几个丫头哭着跑回来,说大爷骂她们不懂规矩,不成体统。

她当即就来了气,这不就是拐弯抹角骂她吗,要不是为了凌家好,她可真真是不想管这桩烂事了!

大郎自诩才高八斗,盛气凌人,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难道想要天上的仙姑不成?等再过几年年纪大了,看他怎么办!不过听说二郎读了三年书,文章大有长进,已报了今年秋闱,若能中个举人,往后再中个进士,老爷那偏心的定要高看她的儿子一眼。她说了句人在绮霞院,抱着孙女先走了。

美兰走到凌明珈身旁,推操了他几下。

凌明珈知道她是提点他那桩事,只好带着她也去了绮霞院。黄兰回到这里,眼眶都涩了几分,心绞成一团。绮霞院如今都是新面孔,早已不见当年故人。

三年,一切了无踪迹,过得真是快啊。

“那你先在外面等我。”

到了书房门前,凌明珈对她道。

书缘忙进去通报大爷,说是二爷回来了。

凌晏池知晓今日他要回来,不算吃惊,见到他进来,也只是搁下了笔,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大哥,我回来了。"凌明珈进来后,即刻乖乖行礼。他对这兄长可真是比对父亲还恭敬啊。

见父亲他都没这么害怕。

快两年未见,凌晏池觉得他晒黑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从前沉稳了些,不知心性与学业可有长进。

“一路劳顿,累了吧。”

“大哥,我不累,范阳到长安才六七日路程,我一路游山玩水,别提有多快哉了。”

他越说话音越弱,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大哥这是跟他客套呢,他倒好,一股脑全招了。

大哥这下不会以为他在书院读书时也这般懈怠贪玩吧?凌晏池是有些微怒,不过看在他刚回来,并未出言责怪他,只问:“孩子取名了吗?”

凌明珈道:“取了,叫媛儿。”

“嗯。“凌晏池听到什么都是风轻云淡,“晚些我去清涛院看看。”“大哥。"凌明珈将东西拿出来,“这是我作的时文,您看看。”凌晏池微微扫了几眼,浅浅颔首。

看来他这几年的书没白读,学问比在长安的那些年进步斐然。虽还不到纸上生花的境界,可若再加把劲,中个举人应当也是能中的。“倒是比三弟的文章好。”

凌明珈心道:那当然。

他又不是榆木,没日没夜的学,猪也学会跑了。三弟整日捧着他那个娘子当心肝,一心情爱,学问能好吗?还得是他。

得了大哥的称赞,他才试探开口:“大哥,我前几日在老宅田庄,看到大嫂了。”

“从、从前的大嫂。”他怕言辞不当,又匆忙添了一句。要不是帮着黄兰提那桩事,他才不提什么大嫂呢。他知道大哥不拘情爱,从前就不喜欢大嫂,贸然提旧人,大哥怕是要生气了。凌晏池一瞬间愣住了。

这声大嫂入耳,他竞觉得有些不太真切,自己离她很近,又很远。自从他知道她当年是两手空空走的,她的样子就时不时往他脑海里钻。隐隐伴随着几分怀念与愧疚,徐徐幻化出她五官清晰的轮廓。他极其想忘却。

可这声大嫂,反而给单调的轮廓添上浓墨。他又想起了她。

凌明珈见大哥都呆住了,还以为他忘了这么个人,提醒他:“大哥,就是、就是姜氏,你从前娶过她的。”

凌晏池简直无语,言简意赅:“你想说什么?”“她那夜借住在我们田庄上,恰逢我去田庄接美兰,我们被一伙歹人挟持,还是她救了我们。后来美兰生产时胎位不正,也是她施针相救,不过我好奇,她亲人都在长安,她怎会成了大夫,还到处给人看病。”凌晏池打破沙锅问到底:“确有此事?你们在田庄遇见了她?那日发生了什么?”

凌明珈没想到他会问得这般详细,摸了摸鼻子回忆一番,道出来龙去脉。当然,省去了自己一时气急骂了她两句的事。反正他不说,大哥也不会知道。

凌晏池听他讲述,攥着茶盏的手骨紧了几分。她一个人救了全田庄的人,还救了美兰母女的性命,这和他在江州见到的姜芾,何其相似。

胆大、勇敢、无畏,这是他再次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样子。她身上开始有诸多奇特、诸多吸引他的地方。

他想起与她的最后一次相见,是那晚在醉春烟门口分别,她上了周玉霖的马车。

“她是一个人来的范阳吗?"他问。

凌明珈实属纳闷,大哥怎么主动过问起她来了,“一行四个人,有她身边的苹儿,有个男人,她喊师兄,还有一个…”他想到此人,手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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