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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2 / 3)

清水湾遇到他,他也说是有公事,这回又撞到一块来了。

她不禁好奇:“你每日都办些什么案子啊?怎么日日都要进山来。”自从她那次恳请他别提往事,他答应之后,来找她复诊时便再也没提过。她就当他只是江州县尉,是一个全新的人站在她眼前,虽疏离无言,但偶尔也能攀谈几句。

黎平来到江州还是初次见到姜芾,他恍然大震,满眼愕然。但他不敢多言,更不知该如何称呼,只朝她憨厚一笑,点了点头。回想从前,这位少夫人待绮霞院的下人宽厚仁慈,他每回送少夫人出去,少夫人都会给他赏钱请他喝酒。

至于少夫人为何与世子和离,他就不知道了。在他心里,不管外头怎么传,少夫人也是个好人。姜芾认出他来,不语,只淡淡回笑。

她从前就觉得黎平要比书缘人好。

周玉霖与苹儿警惕地盯着凌晏池。

在极度诡异的气氛下,凌晏池旁若无人,只对姜芾说道:“街坊争吵打架、偷盗财物、亲族纠纷之类的案子都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姜芾咂舌,觉着过于离谱:“如若九檀村有人偷了一只鸡,你也要大老远跑来管吗?”

周玉霖连连感叹,师父真是体面人啊!

这凌大人眼睛倒是长了一双,只怕是今年才复明的吧。凌晏池颔首:“若是因偷鸡产生纠纷伤了人,一旦报官,我也是要管的。“你怎么有两日没来找我复诊了?“姜带算算日子,他已经有三日没来了。她是怕他伤没好全,还强撑着讳疾忌医,年纪轻轻留下病根,到时候还要出去乱说是她医术不济。

凌晏池默了几息,才道:“这两日伤口不疼了,加之我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

他的伤确实好的差不多了。

况且他认为从前的那些事都过去了,她有了新生活,也有了新欢,他与她之间也不宜再频繁见面。

他便隔了三日没去春晖堂。

他以为他们会是两条平行线,虽同在江州,但也不会有交集了。姜芾不是第一次见这样不听话的病人了,她都没说痊愈了,他就不来治了,万一复发得更严重找谁去?

“你的伤还没好全,随时可能复发,你能谨遵医嘱吗?“她微微带着些轻斥。凌晏池望着她被日光照的红彤彤的脸颊,愣神片刻,最后才道:“是我不对,那伤还未好全之前,便还是要劳烦你了。”姜芾嗯了一声,也不再与他说话了,兀自向前走。周玉霖急忙跟上,挡住了凌晏池落在姜芾身上的视线。黎平为人憨厚,看来看去,只是觉得世子有些垂头丧气,也不知是怎么了。也对,任谁被连贬五级,沦落到管起百姓的起居琐事还能欢颜得起来呢?姜芾替人看完病,便遇上舅舅带着一行人来收早稻。阿时已经去田地里玩泥巴打滚了,她闲着无事,也挽起裙裾下了田。从前她也是跟着爹一起收过稻子的,稻谷长了尖穗,她问农人要了一双手套。

兰殷礼回头喊:“念念,你就别下来了,这么大太阳。”“没事舅舅,我哪有那么金贵。"姜芾将袖摆挽得高高的,“我就下来玩玩。”她手上利索,握住一把稻谷,手起刀落便割下来,比那些男人还干脆。“师父,这你都会?!"周玉霖在田埂上大喊。姜芾直起腰,举起镰刀朝他展示:“那当然,从小靠干这活吃饭的啊。苹儿瞧着有趣,嘟囔着表示也想下去玩,周玉霖念着她崴伤了脚,不允,带着她去树荫下逗弄一户人家刚下的小狗崽。凌晏池处理完了王赵两家的事出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金波荡漾的稻田。农忙时节,庄户人家要收成,田地里许多人埋头割稻。他顺着田埂走了一段,竞在一簇稻谷丛中望见姜芾的身影。她系了只禅膊,将发带围着发髻打了个结,赤着脚站在田地里。手上的镰刀被她用的像活过来一般,三两下便割了半边地的稻谷。一抹粉色的影子在他眼底晃来晃去,甚至盖过了他眼中金色的麦浪。他目光随她而去,视线只落在她一人身上。他微惊,她居然还会割稻子吗?

他再也不会将后宅中那个怯懦文静的女子重合在她身上,她就是血肉明艳、活泼飞扬的另一个人。

一排排稻穗遮住她的身形,她每直起一次身,白皙的面庞便若隐若现。他仿佛被什么勾着,在脑海中补全她的样貌。她生的很好看。

扪心自问,其实他从前也觉得她很好看。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细细瞧过她的。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睫毛会轻轻地颤,嘴角还有两颗梨涡。“你是谁?敢偷看我表姐!”

阿时首先察觉这位一直盯着表姐的不速之客,裹了个泥团朝他扔过去。凌晏池猝不及防挨了一记砸,洁净的前襟立时糊了一片褐黄泥渍。姜芾听到声响,霍然起身。

这番情形入目,她双眼瞪大,赶忙去钳制阿时的手,这小崽子真会闯祸,扔了人家一身的泥!

她还记得凌晏池最好洁净,袖口沾上一滴雨水都要换下来的,他衣裳成了这样,不会要发怒吧?

“对不起凌大人,这是我表弟,他不懂事。”凌晏池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面上并未见怒意,“无妨,孩子贪玩,也不是故意的。”

谁料阿时一叉腰,挣脱姜芾的手,“我就是故意的!表姐,他偷看你,偷看你的都不是好人!”

他虽年纪小,可也亲眼见表姐拿扫帚赶跑过那个丑八怪乔牧贵,知道这些盯着表姐的都是坏蛋。

“好了!"姜芾一掌捂住他的嘴,尴尬赔笑,“凌大人,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我替孩子跟你赔不是了。”

“嗯。“凌晏池面色静如一潭水,声色有些许不自然的淡,“我只是路过而已。”

他说完,顺着田埂走了。

姜芾见他走了,便知道他不会再计较,才放开阿时,教导他下次不可以再对着人扔泥巴。

日光推散密云,直直照出来了。

她觉得有些热,便去旁边的溪头洗脚,刚穿上鞋袜,见一位妇人拉着位女孩跑了过来。

妇人见到她,急切道:“您是春晖堂的姜大夫吗?”她听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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