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少,你应该长大了,莫要再这般意气用事。” 毕竟以后可是要当妖王的人。 届时这般性格的容九阙,要如何成一族王,担起守卫妖族的使命与责任呢? 她看着少年红了眶的模终究还是不忍,伸手在他头顶上轻揉两下,少年下意识地便如以往那般幻化出毛茸茸的耳朵。 司黎也不客气,熟生巧地轻揉那两个触感绵柔的耳朵。 不过瞬息功夫便收回了手,少年红着还想再挽留她:“阿黎,你不是最喜欢我的真身吗,与我回妖族我天天让你摸,我们妖族有许多狐狸,还有老虎狮子。” 司黎:“……虽然毛茸茸很可爱,但我不是那种人。” “阿黎!”容九阙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牢牢拢住她,“我一定会成长起来的,你给我些时间,随我回妖族,这里真的不安全。” 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晏行寂。 前他尚且告诉自己,晏行寂虽是剑尊,可他也是妖族少,未来的妖王,晏行寂给的他也,阿黎未必会选择晏行寂。 直到今对他。 他与晏行寂,根本比不了。 他太害怕这么下去司黎会与晏行寂重归于好,毕竟两人曾经是夫妻,可司黎只拿他当个朋友。 “阿黎,你与我一同——” “我不愿意。” 少女用轻飘飘的语气将他有的勇敢剿灭。 容九阙看着身前身量还不及他肩膀处的司黎,她神情平淡,只是那么站在那里,明明修还不及他,气势却生生将他压了一头。 他听到司黎说:“我不会躲避,也不会跟你回妖族,但你应该回去,你的父王子民需要你。” 她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走过,那股曾经令他沉醉的清香渐渐远去。 他狠狠闭了闭,压抑住自己快要夺眶而出的泪。 周遭歌舞四起,他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泛着阴冷。 少年呼吸粗重,垂在身旁的双手攥紧。 可下一瞬,身后传来一阵惊呼,与而来的是熟悉的声音:“你干什么,住手!” 是阿黎! 容九阙连忙转身,只见身前不远处一青楼扮的姑娘死命挣扎着要往身前的墙上撞,而她的身后,司黎紧紧抱着她的腰身,阻止她一头撞在墙上。 那姑娘哭喊着:“我不想活了,放开我,放开我啊!” 司黎一脸恨铁不成钢,直接反手桎梏着她的双臂将她按在墙上:“动不动死不死活不活,遇到什么事情是不跨过去的,说出来我听听!” “放开,你放开我!” 周围已经围了一群人,而那女子依旧在挣扎,却不料司黎的力气实在太大,这般桎梏着她,她竟觉得使不上一点劲。 司黎正要再次开口劝她,耳边传来厉声:“放开她,让她去死!” 三娘大步匆匆从拐角处走来,以往总是娇笑着的脸此时满是怒意。 而那女子一看到三娘,哭喊声生生顿住,也不再继续挣扎。 三娘走到了跟前,一双美目怒看着前的女子,“司姑娘,放开她吧。” 司黎犹疑一瞬,见那女子真没有要寻死的准备后便断松开了手。 她退开些许,留给三娘那女子说话的空间。 容九阙也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司黎并未理会他,只抱着双臂看着前。 三娘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是气急了一般,“怎么了,香婵。” 香婵掩哭泣起来:“裴郎说要来娶我,说置办好宅院便来接我,我将我攒的钱都给了他,可我今才知道,他拿着我给他的钱跑了……” 三娘的眸中登时迸发怒火:“霓湘楼卖的都是死契,你的手肘处……他要如何带你离开,你要跑吗?” “裴郎说……说他会想办法……” 三娘气的直接扬起了手,那被唤作香婵的女子吓的瑟缩,可三娘的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这霓湘楼平多的是这些是非,听闻是一桩被骗案时不少人摇着头离开,周围一下子清净不少。 而三娘满脸怒意。 司黎挑眉,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见三娘这般生气,她看着香婵的神,似恨铁不成钢,似……忧伤? 忧伤什么? 三娘平息自己的怒意后看着身前低着头的香婵,“从你们进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们,永远不要相信你们的客人说的话,不要将自己的真心错付,不要妄想离开霓湘楼,你还是不肯听话是吗?” “你可知道,霓湘楼何卖的是死契?” 香婵摇头,只垂首掩哭泣着。 三娘顿了许久,眶渐渐红润,“很多年前,有一个女子如你这般傻,信了一个男子她赎身的鬼话,将自己的有钱都给了他,还了他怀了孩子,她怀孕时候,等着那男子拿钱来她赎身。” 三娘闭了闭,装作不经意地撇去睫上的泪珠,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你知道她最后的结局吗?”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