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看着手里的柳条戒尺,面上羞涩,心里阴暗的坏笑。
敲打容寐?
上辈子她身为太后,即便容寐拼死抵抗,拒不从她,她连想都没想过打他,更何况是现在。
容寐这身细皮嫩肉好皮囊,她可舍不得打坏!
这戒尺,不知拿回去吓吓容寐?
反正有胡氏撑腰,有什么事婆母替她顶着,容寐怎么生气都不敢跟母亲对峙。
古笛羞涩地说:“谢谢母亲,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拿着戒尺去各院送礼,古笛自己都觉得怪,便嘱托胡氏与何嬷嬷代为转交。
行过礼,古笛拿着戒尺回院子。
竹柏小院的门原本关闭,如今留了一丝门缝。
容府没有婢仆丫鬟,容家人性子都冷不爱串门,这道门一定是容寐所开。
此刻,容寐就在院内。
古笛推开卧室门,毫无防备看到容寐的**,她眼睛一瞬间就直了。
容寐穿衣显身型高瘦,可脱下衣服有肉,特别是那流畅的肌理线条,狭窄的腰围,以及亵裤下的风景,更是令人遐想不已。
古笛眼珠子瞪得老大,一眨不眨盯住他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容寐一惊,迅速背过身去,取了件衣袍拢在身上,系上腰带,整理好衣衫,转过来。
“回来了,你就买了……戒尺?”
容寐目光落在她右手握的东西上,表情难以形容。
古笛眼底闪过惋惜,淡淡道:“这是母亲给我的,说是容家媳妇代代相传的信物,让我教训你,容寐,我当然不会那样做。”
目前是不会,可未来的事情,没有人能预测准确。
夫妻间,用戒尺训斥,内容可想而知。
容寐目光从戒尺移到她眼睛上,面色微热,低声问:“你买了什么?”
古笛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兴致勃勃地回答。
“有布料,镯子,还有一块玉佩,一个银锁挂坠,我眼光不错,挑的都是店里最贵的东西,婆母还夸我眼光好。”
“东西放哪了?”
容寐傲娇地移开目光,耳尖泛红,小声问。
“我让母亲转交给他们了,母亲与何嬷嬷一人一个镯子,小叔戴玉佩,银锁给小容月,两个小姑用鲜艳布料,父亲用深色布料,你给我的十两银子根本不够,我还贴了点私房钱。”
古笛双眸亮亮的,撅起嘴,略显幽怨地控诉他的抠门。
容寐耐心听她小嘴叭叭,听了半天也提到他,皱眉,脸色也没了刚才的微微热。
“你给所有人买礼物,我的呢?”
古笛表情疑惑:“那是我作为新媳妇,给你亲人买的见面礼,我跟你天天见面,还需要见面礼?”
容寐冷起脸,一字一顿告诉道:“需要!”
古笛双手一摊,无辜道:“可我没给你准备,东西都发完了,没了,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
容寐坐在桌椅前,思考几秒,道:“你手里有戒尺,正好给我量身,做件衣服。”
“我女工不好,算了吧?”
“你给所有人准备礼物,唯独遗漏了我,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一份!”
古笛略微思考,说出个折中的办法:“是我考虑不周,那我明天出门,给你买一份?给你买贵的最特别的。”
“不行,要你亲手做,我就要衣服。”
古笛无奈:“容寐,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容寐傲娇地别过脑袋:“我就是无理取闹,古笛,你是我的妻,给我做衣服理所应当。”
“容寐,我没骗你,我真的不会做衣服,我原本是庶出的。”
此前虽是庶女,古笛也算是古家的千金小姐,粗活累活脏活从来不用她沾手,可在家里没地位,普通贵女学的女工针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嫡母自然也不会请名师教导她。
古笛只跟何嬷嬷学过点针线活皮毛,绣个荷包都勉强,做衣服基本是天方夜谭,她连剪刀都没拿过。
若非有容家这门亲事,古昕主动换亲,古笛原本的命运是进宫给皇帝当玩物的。
即便没有选秀,古笛的命运,也难逃当一件礼物送出去当高门府邸的妾室。
一个预备送出去的礼物,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就够了,古父与嫡母才不会花钱培养一件‘礼物’,不让她毁容便是恩赐。
容寐似乎也想到这一点,沉吟片刻,道:“你只管做,无论做成什么样的,我勉强接受,给我缝身亵衣也成。”
勉强接受……
古笛心里暗暗不屑,她没打算给他挑选布匹,更买打算亲手为他缝制衣服,用不着他为难自己,勉强接受。
自私自大的抠门家伙,如今还多了一条无理取闹,脾气真是怪。
比起上一世面对宫里那变态喜怒无常的糟老头子,容寐没有打她骂她饿她,更没有言语加行动侮辱她,容寐这脾气性子古怪,也凑合接受吧。
更何况刚才目睹了,他的**似乎比想象中更硬朗……
古笛摇头,将脑里意淫的东西丢出去,轻声道:“不做,我可以花钱给你买,任你挑,买一身贵的衣服。”
容寐冷起脸,缓缓起身,凑过来对古笛唇角咬一口,看似威胁实则跟她**,暧昧的声音喷在她耳畔。
“不做衣服,不如跟我做点别的?古笛,你准备好了么?”
“做!我给你做,我给你缝一套亵衣。”
古笛吓了一跳,双手抵住容寐靠过来的胸膛,小声问:“容寐,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容寐胸腔共鸣发出一声低笑,淡淡道:“今天没喝醉,古笛,你是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我一直在等你准备好。”
“前几次醉酒,我意志尚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对你做了什么,记得换个唇脂,以后别用那款掉色的,笛儿。”
说起唇脂,古笛小脸暗红。
容寐居然还好意思提,真是丢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