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不是开车的事呢?”景姗嗓子冒泡泡般地问了一句。叶伯常说,“怎么不是开车的事?就是开车啊!”难道是景姗想岔了?可是听叶伯常的话,总感觉话里有话儿。陆建红说跳下车就在喊,“你们看,我说吧,雅城的空气都比云城要新鲜得多。”杨教练听不下去了,“这特么的是邛县,离雅城还有差不多一百公里。”“老子真的是服了!”杨教练小声地骂了一句。陆建红的脸色也不好看,只得干笑两声。停车的地方,是一家火锅店的外面。这个地方,还是叶伯常找的。叶伯常先看着众人问,“今天中午在这里吃可以不?”“人均大概三十块钱左右。”“我们六个人一共不会超过两百块。”大家都表示没有意见。学车这么长的时间,大家都是商量好吃什么,最后再A。陆建红当即就说,“小叶,那你先把钱垫上。”叶伯常说,“没事,一会我先给,你们到时候,再把钱给我就行了。”众人进了火锅店。叶伯常都不看菜单的,“老板,三斤渣渣牛肉打底,麻辣牛肉上两份。”“再来一份生吃牛肉。”三两下点完了,叶伯常才看着他们说,“你们看看菜单有没有啥特别想吃的。”他们都没有来过。但是叶伯常对这里还是比较熟的。景姗看着周围差不多塞满的大堂。心说这是赶上节假日了,生意才会这么火爆?她小声问,“你来过?”叶伯常看着外面一条路说,“从这条岔路开进去,就是平沙落雁古镇。”“这两天赶上旅游的高峰期了。”“不过这家店平常生意还是这么火爆。”“晚上来的时候,想找一张台子,根本就不可能。”这家渣渣牛肉的老店,开在这个路口好多年了,二十年后,它依旧开在这里。后来在云城开的那些所谓的渣渣牛肉火锅基本上都是从这里学去的。说到口味,在他们吃过之后,一吃一个不吱声,夸都没时间夸,漏勺多漏几勺子,饭都得多吃两碗。叶伯常点了一份生吃牛肉。旁边的蘸水碟子里只有酱油和芥末。好像没人敢动筷子。可是叶伯常却吃得很带劲。陆建红一脸嫌弃地说,“你点菜应该点大家都喜欢吃的。”“你点一盘生吃牛肉,就你一个人吃,血糊糊的,哪个敢吃。”“到最后,还要让我们给你A钱。”“小叶,怕是不合适哟。”她刚刚说了一句,杨教练就夹了一片。其实目的是为了给叶伯常撑场子,但他本身还是不太习惯吃生的。只不过沾了一下放到嘴里之后,没有一点血腥味,肉质脆嫩化渣,芥末刺激上头,好吃得一批。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了。景姗也跟着尝了一片,于是也跟着吃了好几片。除了陆建红之外,好像每个人最后都吃了。陆建红的脸上挂不住,但终是没有吃。反正结账的时候,她也挑明了,“这盘生吃牛肉的钱,我不会A的。”这个……很合理,叶伯常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合理归合理,讨厌也是真的讨厌。不过,现在叶伯常很难被别人影响到心态。前三十公里是他开的,接下来,他就在后边坐在景姗的旁边睡一会觉。陆建红突然很生气。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孤立了一样。实际上呢,是她吹牛逼被现实一次次地打脸,让她的面子上挂不住,总觉得被针对了。可谁几把针对她了?到她开车的时候,她就瞎J2开。杨教练:“你慢点,松油门,带刹车。”陆建红:“哦!”继续踩油门。杨教练踩了副驾的刹车,“我跟你说慢点,松油门,带刹车。”陆建红:“我不是松了油门吗?”“哎……”杨教练无语一阵,“右脚不在油门上的时候,就在踩车上。”“把踩车带一点。”“哦!”陆建红点点头,继续踩油门。杨教练在副驾再踩一脚刹车,“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说啥,我让你带刹车带刹车。”陆建红大叫,“啥叫带刹车?踩就踩,不踩不踩,带?啥叫带,我把它背身上叫不叫带?”杨教练:……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只想在旁边辅助一下的。但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换档不要同样踩离合和油门,油会闷缸,一会熄火打不着。”陆建红,“我哪同时踩离合和油门了嘛?你又没看到,你还把头伸我胩下面看到的吗?”众人:……轰……车身在一下晃动之后,熄火了。叶伯常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这会儿谁都不敢多嘴说什么。陆建红正在找发泄口,可是谁都不说话,没人给她反馈,她就很慌,汗流浃背地拧钥匙发动车。可是除了电机带着曲轴转动的声音外,听不到一点可以启动的声音。陆建红着急地猛踩油门。越来越疯狂,动作也越来越大……恨不得把车拆了。最后双手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批烂车……”众人:……没人劝,也没人说话,都当这一切没有发生。陆建红深吸了几口气,扭头看着平视前方,面无表情的杨教练,“怎么办?”杨教练不吱声。陆建红的脸胀得跟猴屁股似的,“教练,现在怎么办?”杨教练说,“你不喜欢离合跟油一起踩?”“踩啊,怎么不踩了?”陆建红又像撒娇一样,“哎呀,对不起嘛!”杨教练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