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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翡青想法单纯,多接触无非是一起玩游戏,譬如排位上分。
当天夜里,谢翡青和三五个狐朋狗友聚会,喝得迷迷糊糊。
他想着明天剧组放假,正好去找叶绿歧排位上王者。
那晚月光透亮,叶绿歧一个人住在酒店最高层。
谢翡青走楼梯上来的,发现叶绿歧酒店套房的门没关。
谢翡青喝得醉醺醺,悄无声息走到门口,原本是打算吓对方一跳玩一玩。
没想到看见了那一幕,吓了他自己一跳。
房间中,开了盏还算明亮的小夜灯,照亮了穿着件松垮浴袍,伫立在床边的叶绿歧。
叶绿歧仿佛一株根部深扎根进地面的古树,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就在谢翡青以为,这哥是要原地站着入定时,对方终于动了。
叶绿歧双膝触地跪下,挪着膝盖,一步步爬上了床尾,叶绿歧嘴里嘟囔着什么,谢翡青只听清几句:
“我刷了七次牙,说好领证……但先让我试一下好不好……”
谢翡青意识到要看到什么时候,其实该默默离开的,可是他喝假酒了。
他愣了好一会,脚下生根动不了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距离太远了,谢翡青鬼使神差又走近些。
只见月光透过没拉的窗帘,和小夜灯融为一体,照亮了房间内溪流的源头。
泛着粼粼波光,粉.白得有些晃眼。
叶绿歧高挺的鼻梁上沾染了露水,嘴唇上也是。
床单也沾了片露水。
谢翡青当时抬手捂住了嘴,全身血流涌向脸和耳根。
谢翡青惊得转头就跑前,下意识捡走了被丢地上的布料,回归自己的房间时,载倒进枕头里。
他看见了今天白日里,远远瞧过一眼的那个呆愣寡言的女孩子。
他可以确定的是,她就是传言里,叶绿歧不惜成为豪门圈子中的笑柄谈资,也要娶进门的那个凌霜兰。
她的睡颜是那么恬静,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她睡得太沉了。
谢翡青也是喝了假酒才突发恶疾,捡了被叶绿歧丢在地上,那条白色带蕾丝的布料。
究竟是什么样的冷香,能让叶绿歧反复品尝?
谢翡青出于好奇,从兜里掏出布料,凑到鼻尖闻了闻。
幽冷的,淡淡的香。
那天晚上,谢翡青直接失眠了。
倒也没浪费这一晚上时间,三番四次睡不着觉的谢翡青,去洗了几次冷水澡,还是没办法缓解那种难受。
那块布料,被他放在床柜上,又放进黑色垃圾袋,丢出门外去。
最后,谢翡青还是趁四下无人,把那只黑色塑料袋捡回来,拿起了那块布料。
到差不多天蒙蒙亮,她那种清甜让人上瘾的冷香,已经混合了他自己的味道。
谢翡青终于是再弄不出来一点,倒头睡着了。
谢翡青一想到这件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也不能怪他,谁叫那晚他喝了假酒,退一千步一万步说,他那方面又没有问题,没有难言之隐。
怎么可能深更半夜看见赤壁之战,还能睡得着?
谢翡青收回乱瞟的思绪,为了尝试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那天的事,他看了眼手中捡起来的支票。
的确成功被转移走注意力了,数了数支票上面的钱数,个十百千万……区区一百万。
谢翡青当场没忍住,嗤笑出声:“噗!这么抠搜?”
“小寡妇你知道吗?他们家上次派代表去参加慈善晚会,都捐了一千万!结果,就给了你一百万,是真不把你看在眼里啊,拿你当要饭的糊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