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人调侃:“谢少家里又不缺女人,接回来只能多人运动,你想累死谢少吗?”
“不过谢少这种性情中人,啧啧,多一个也没什么吧~”
名声在外,有好有坏,谢二少在外的名声就一个字——“浪”。
实际上,谢翡青还没碰过女人,他看见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就烦。
可他从小缺爱,越缺什么越想炫耀什么,想吸引所有人关注他,所以谢翡青极其要面子爱嘚瑟。
他贪婪地享受在各个领域声名远扬的感觉,更享受被人众星捧月,因此这浪荡名声在外,谢翡青也没反驳过。
反倒胡编乱造,添油加醋的编造了一通自己的浪子事迹。
可因为谢翡青太能吹了,每次喝多了吹完牛,又给忘了,才导致朋友们都以为他夜夜换新人。
“诶,你们看,那不就是叶绿歧的小新娘吗?打扮得好土啊,长相倒还不错,听说还在谢少家老宅做过女佣,谢少没见过吗?”
随着某个二世祖的起哄,谢翡青循着对方手指方向看去——
只见告别厅的正门前,有个白衣乌发的身影。
俗话说,人要俏一身孝,她打扮得都这么寡淡了,还是遮不住那张脸的漂亮。
可谢翡青看见她,却像被火焰灼烧到眼睛一样,飞速便收回视线。
谢翡青的确听说这寡妇在谢家老宅做过女佣,不过谢翡青不爱回老宅,自然没在老宅见过这寡妇。
可今日,却并非是谢翡青第一次见凌霜兰。
想到与她的初见,谢翡青脸颊耳根莫名有些发烫,紧接着从心底里生出的,才是烦躁和一丝厌恶。
那群自以为了解他的二世祖,偏偏还要在这时候起哄架秧子——
“谢少,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谁要是连输三局大冒险谁就上,拿下她,敢不敢玩?”
谢翡青来参加遗体告别仪式前,本就喝了点酒,瞬间被激起胜负欲:“上就上!”
他又沉思几秒,给赌注加码:“谁连输三局大冒险,不仅要拿下她,玩腻再甩了她。还要在七天内,算叶绿岐叶大少头七之前得手,拍床上合照,发到咱群里给大家看看,敢不敢?”
“来来来!整就整!”
反正谢翡青觉得自己不会运气差到,连输三局。
-
凌霜兰此刻对诸位二世祖们卑劣的赌注,毫不知情。
她在门边盯着棺椁看了会,才慢腾腾,朝着场地最内侧,被各种名贵品种白花环绕的棺椁走去。
可还没走到近前,就有个中年男人,走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凌霜兰小姐,我是叶家的管家,绿岐少爷的母亲想见您。”
凌霜兰沉默几秒,才小心翼翼问:“我可以先把花献上去吗?”
“我帮您献花吧。”
凌霜兰点点头,把花递给对方,走出告别厅,来门口的廊亭。
雨势渐大,雨珠砸在地面水坑,溅起层层涟漪,叶夫人看着那些水坑,觉察到身后脚步声,回头看她:“凌小姐是吧?”
小姑娘长得漂亮,可看上去有些愚钝,没说安慰人的漂亮话,也没趁此时机跟她套近乎,更没跟她要属于她的那一部分遗产,只干巴巴点了点头。
叶夫人打量她半晌,叹了口气:“你没过门也是好事儿,我不信神鬼,只是你和我儿子,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希望你以后借着我儿子的名义,纠缠叶家。”
叶夫人说完,把一张支票放在了她面前石桌上。
“这钱你拿着,去邻国散散心,往事如烟,你的人生还长。”
叶夫人说完,拎着包踩着高跟鞋走了。
又起风,风裹挟着那张支票,吹落在她的脚边。
她依旧呆愣着没有任何动作,却在这时,有人来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把“不情不愿”和一脑门官司,印在脸上的谢翡青。
谢翡青为了展现他长得好看的优势,取下了脸上的口罩。
打死谢翡青都想象不到,运气不好,连输三次大冒险的人,竟然会是他自己!
谢翡青其实并不想见到凌霜兰的,毕竟曾经见过那样的事……
摇了摇脑袋,谢翡青试图把脑子里遗留下来的黄色废料晃出脑袋。
区区大冒险输了,只要和凌霜兰躺在一张床上,随便拍照发群里,就算完成挑战了吧!
谢翡青想着,一咬牙心一横,晃悠到了凌霜兰跟前。
谢翡青特意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和凌霜兰搭话:“你坐在这干嘛,不怕吹感冒生病了住院?”
“你知道我是谁吗?”
凌霜兰还是没有反应,可还有大冒险的任务在身上,谢翡青默念着“老子超有耐心”。
他蹲下身,帮凌霜兰捡起那张支票。
继续跟她搭话:“这支票是你的吧?喂,小寡妇?”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她终于迟钝着开口。
谢翡青闻言气愤不已,合着刚刚打招呼好几句,都是对牛弹琴了。
“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人格分裂,喜欢自言自语呢。”她老实回复,声音又轻轻软软,不像是骂他,像在确诊。
谢翡青终于抬头看她,这也是谢翡青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正眼看她。
凌霜兰生了张静美安静时如花瓶的脸,尽管唇色艳丽,脸上却写满憔悴,透着股子破碎的美感。
她坐在几节石阶上的石凳上,谢翡青不经意一瞥,发现他蹲下她脚边捡支票,鼻尖处正和她双腿平齐。
谢翡青浑身一下子烧灼起来。
糟糕,又叫他想起来那天的事了!
那是十几天前,叶绿歧还没尸骨无存时候——
谢翡青在叶绿歧当导演的剧组拍戏,当男二号,这是谢翡青拍的第一部戏。
谢翡青当然只是因为无聊,想进娱乐圈玩玩,他小叔叔也同意,还叫他多和叶绿歧接触,将来多个关系好的前辈多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