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总不能是这墙惹他了吧?“你隔壁的这方小院被我买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新邻居了,怎么样,惊不惊喜?"符彦一脸求表扬,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过如此正确的决定。他昨天看见杜近斋住她家对面就起心思了。这么近的距离,他都没有和郑清容走这么近。所以回去后特意让人买了她隔壁的这方小院,打算离郑清容更近,今后他就住在这里了。
郑清容”
什么惊喜?只有惊没有喜好吧。
“小侯爷买它做什么?偌大侯府难道还不够你住?”她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啊。
侯府多气派,他跑来这里买一方简单的小院做什么?钱多了烧得慌?
“还能做什么,和你做邻居啊!“符彦哼了一声,别开脸去,“你不是一个人吗?每日上公下值,家里也没个人打理,回来后还要自己烧饭,多麻烦,我搬到你隔壁,往后你的衣食住行就由我负责了。”郑清容瞳孔地震。
她和霍羽那边还没有扯清楚呢,怎么符彦还突然搬过来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不说,还把另一个问题给推了上来。符彦要是搬过来,这墙推了,往后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做什么都能看见,那陆明阜和仇善岂不是不好藏了?
瞥见她一脸复杂,符彦涨红了脸质问:“你这什么表情?我搬过来你都不欢迎我吗?”
亏他忙活了大晚上,为了搬过来都没怎么睡。“杏花天胡同不如侯府,小侯爷怕是住不惯。“郑清容知道跟他说别的没有用,只能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趁机把他劝走。符彦撇撇嘴:“你都住得惯,我又为什么住不惯?”郑清容哈了一声。
听这意思是铁了心要搬在这里住咯?
“你也不用担心你原来的邻居,我给她们重新找了住的地方,在东街大道那边,是个三进的宅子,还给了她们一大笔钱,够她们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了。”符彦道。
郑清容眨眨眼。
东街大道,那可是繁华地段,比杏花天胡同好上百倍不止。用东街大道的三进的房子换杏花天胡同的一个小院,只能说,还得是符彦有钱。
见她不说话了,符彦觑着她,这才发现她身上水淋淋的:“你身上怎么湿了?你方才说的小状况是这个吗?”
看来消息还没传出来,他还不知道苍湖的事。郑清容道:“说来话长,小侯爷可否让我先去换一身衣服?”他方才说了这许多,一直挡着路,她都没机会去屋子里。“好,你先去换。“符彦也不再多问,干脆地让开一步,还关切地问了一句,“需要热水吗?我这里正好烧得有,洗一下也能干爽些。”热水是专门烧来打扫院子的,干净的,还没开始用。他爱洁,对卫生这一块有要求,必须要用热水清扫。本来打算推了墙再让人做清洁工作的,现在看到郑清容可能用得上,所以打算先把热水给她用。
郑清容也觉得自己需要洗一下。
在湖里泡了那么久,后面又是打架又是上药的,一路走过来实在不好看。但这个点又有些早,陆明阜那边应该还没回来,现下家里应该是没有热水的。
她都打算用凉水冲一冲了,既然符彦这边有,她觉得借用一些也好。“劳烦小侯爷,让人打一盆来就好,我简单洗洗。”洗是不可能正大光明洗的,她的女儿身在这里摆着,眼下隔壁又这么多人,只能避着人擦一擦。
符彦应了声好,当即让人下去做了。
很快,热水就从隔壁送来了,不过不是一盆,而是一桶,盛满了整个浴桶,水温不凉不热,是适合洗浴的温度,看来是符彦提前吩咐好的。郑清容将装蛇的篓子放下,取一套了干净的衣服。因为符彦在附近,为求保险,她没有直接在浴桶里洗,而是用盆打了去陆明阜挖通的密道里,避着上了药伤处洗换,速度还比平常快了不少。换好衣服,郑清容简单补了一下脸上的易容,虽然师傅教的易容术防水,但她还是要确认一遍。
这是她的习惯,以保证万无一失。
过程中她能听到符彦就在外面,指挥着人把推倒的砖墙搬走,还特意关照不要碰到她的菜。
中途停顿了许久,似乎有人给他说了什么,紧接着就听到他的语气变得很是不悦。
“又是那个南疆公主?”
郑清容大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是有人给他禀报苍湖那边发生的事了。脚步声在她门前响起又停滞,门口的人似乎徘徊不已,踱着步子来来回回好几次。
良久,她才听见符彦在门外探声问:“你洗好了吗?我可以进来吗?”虽然大家都是男子,但他总觉得这样闯进去不太合适。所以他打算先问一句。
尽管少年极力掩饰,但还是能听出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某些情绪。郑清容嗯了一声,拿了帕子绞刚洗好的头发,顺手放了一盒糖渍青梅在桌上。
符彦进来第一句就是:“你方才那样是因为阿依慕公主?”“是。“郑清容也没打算瞒着他,事情都发生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只示意他坐。
因为昨日来过一次,符彦算是轻车熟路了,当即过去坐下:“这次是公主找你,不是你找的公主对不对?”
郑清容没明白他问这个的意图在哪里,每次都是霍羽找的她好吧?除了在岭南道的那一次,是她带着慎舒主动上门求见,还没见着,其余的都是霍羽找的她。
“是公主找的我,他要泛舟游湖,需要一个人撑船。"她一边说一边把糖渍梅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昨天看他还挺喜欢吃这个梅子的,给了他一盒开心得不行。左右她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他,索性就先用这个抵着。“我就知道是那讨厌的公主在作怪。“得到她的答案,符彦拍桌,为她不平,“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你?这么多人,为什么就要你去?仗着自己是公主胡作非为,自己掉湖里也就罢了,还连累你。”郑清容觉得他的态度转换得有些快。
之前听到她和霍羽在一起,他再三勒令不要她和霍羽走得太近,现在也不别扭地让她远离霍羽,而是指责霍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