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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要我吗?(2 / 4)

道。郑清容失笑。

这是让她平安回来的意思吧。

“等我一会儿。“郑清容把糖收下,转身进了屋去,不一会儿便拿着青梅酿出来了。

“这个给杜大人,等什么时候可以开封了,我就什么时候回来了。”这还是之前陆明阜做糖渍青梅时一道做的,放在案头,还没到时间开封。算下日子,等她回来,差不多就是青梅酿开封的时间。杜近斋笑着接下:“那我便在此恭候郑大人归来。”临行前,郑清容去礼宾院走了一趟,算是跟屈如柏和翁自山交接事务,也算是道别。

车马集结在城门口,郑清容过去的时候,不仅看到了平南琴,还看到了燕长风。

彼时的燕长风正在整队,一扫之前在礼宾院伺候霍羽的颓丧模样,看得出心情很是不错。

郑清容几分诧异:“适才未在礼宾院看到燕都尉,没想到燕都尉竞然在这里。”

燕长风对她抱拳,三言两句讲述了事情经过:“沾郑大人的光,燕某也算是脱离苦海了,陛下昨日点兵护送,他们一个个推三阻四不愿意,我就自告奋勇了,现在礼宾院那边是旁人在负责,我跟着郑大人去中匀。”出使不比看护阿依慕公主好?

再说了,他之前就说过要跟着郑大人干的,自然是郑大人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

郑清容哭笑不得。

昨日在朝堂那些官员言语间并不想接这份差事,怕得罪中匀的皇太子,护送这事自然也没人愿意,能避则避。

看来霍羽给这位燕都尉留下的阴影不是一般的大,宁愿跟着她去中匀都不愿守在礼宾院。

听到郑清容要走的消息,房寻双带着房灵笙和任川来给她送行。经过慎舒的救治,这些天任川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自由走动。房灵笙又带了昨日的花送给她,稚声道:“大人一路平安。”任川也像模像样地给她施礼,端的是小书生的做派:“多谢大人此前替我做主,任川在此恭送大人,祝大人此去一帆风顺。”郑清容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笑道:“得两位小友祝福,此行必万事亨通。”

不仅是她们来了,之前在胡同里踢蹴鞠的孩子,以及蒙学堂的孩子也来了,一个个喊着大人平安,大人早归。

虽然贾耀贾夫子已经被处置了,但蒙学堂仍在,里面又招了新的先生教学,这些孩子都还在蒙学堂念书。

接下来便有更多的百姓围上来跟她道别,当初焦猪的刘家婶子,和差点儿被猪崽撞了的孩子和孩子父亲也在其中

“郑大人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人群挤挤,女男老幼都有,恍若当日扬州百姓送行。平南琴心下震动。

早些时候就听说郑清容在扬州极得民心,现在才来京城没多久,京城的百姓便如此爱戴。

一个人的品行或许还可以装一装,但百姓的尊崇是断然装不出来的,钱买不到,权或许压得住,但绝对没有这般真心。不得不说,她郑清容真的很有本事。

“必不负诸位乡亲众望。"在百姓们的送别声里,郑清容扬声施礼道。本来打算整队出发,一转头却看见一人站在高处。这个月份是天已经有些热了,但那人裹着披风,脸色苍白,好似随时会被风吹散一样。

是庄若虚。

他竞然也来送自己了,即使没有靠近,但站在高处更能看得远,看得长。郑清容挥了挥手里的鸢尾花,算是跟他打招呼。庄若虚看到她的动作,也晃了晃手里的箫。纵然没说话,但郑清容明白他的意思,这是等她回来的意思。昨日他说过的,等她回来,以箫相迎,奏一曲《贺君归》。郑清容颔首表示知道了,招呼一众人上马的上马,进马车的进马车。队伍驶出城门,渐行渐远。

庄若虚握着手里的一管玉箫,仍不愿离去,目光追随出使队伍,直到看不见人影。

“关山迢递,望君保重。”

本来准备了两辆马车,郑清容一辆,平南琴一辆。不过郑清容不习惯马车,总觉得坐在里面束缚得很,于是跟燕长风要了一匹马,打马和燕长风走在队伍前面。

空置下来的马车郑清容也没剔掉,带着一起走,路上也能打个掩护。她一走,礼宾院的霍羽算是醒来了。

因为新城相比他之前控制风云的地方都要远,是以之前那一舞很是伤神,他昏睡了一天一夜才算是缓过劲来。

不过饶是缓过来了,他还是觉得疲惫得很,浑身没什么力气。霍羽想挣扎着从榻上起来,躺了这么久,他骨头都要躺化了。但几次无果后,他也放弃了。

正想换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下,鼻端却嗅到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陌生是因为好久没有闻到了,熟悉则是因为他上次在岭南道吃过。霍羽又嗅了嗅,确认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这才顺着味道搜寻起来。味道是从榻上散出来的,离他还很近。

霍羽一边轻嗅一边不断缩小范围,等到侧首之际,终于看到了枕头边上的油纸伞和一包东西,以及一张压在下面的纸条。纸条掩藏的方式很特殊,旁人再怎么仔细瞧都看不到,他这个榻上的人却是能一眼发现。

霍羽抽出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一一你的肉干,养好身体继续护好阿昭姑娘。虽然没留名,但一看就知道是谁留下的。

“要是知道被禁制反噬能得到肉干,我早该给你跳支舞的。“霍羽直呼自己错过了太多。

拿起那包装得满满当当的肉干,霍羽大快朵颐,活像是几天没吃过饭一样。其实就算这些天他昏睡着,也有慎舒的药吊着,就算不进食也不会感到饿。一口气吃了一半,霍羽这才算满足。

剩下的他不打算继续吃了,得留着,免得吃完了就没了。把袋子扎好,放到自己身边,霍羽又拿起枕边的那把油纸伞。当时他是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但那个高度掉下来,这把伞必然会坏的。他道了声可惜,撑起伞却没看到任何破损的地方。不仅如此,就连先前有些卡壳的收缩关窍都变得顺滑了。霍羽再仔细看,就发现有根伞骨被换掉了,关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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