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做了一个。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做的。
霍羽闷闷地笑起来:“郑清容啊郑清容,你怎么这般讨人喜欢。”又是给他送肉干,又是给他修伞,这要是放到之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只能说她真的很会驭人,对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方式,偏偏那些方式都是最适合对方的。
如平南琴,如他,都是对症下药。
朵丽雅听到他的声音,急忙进来查看,看到他醒来了,气色也比之前好太多,这才松了口气。
霍羽问她:“郑清容呢?”
他以为又会听到郑清容和屈如柏、翁自山在一起,或者和燕长风在一起之类的话,结果听到的却是她带着那幅与民同乐图出使中匀去了。“什么时候去的?"霍羽惊愕不已。
她都没给他说过这件事。
朵丽雅道:“就今儿个早晨,和燕都尉一起走的,同行的还有一位主客司的官员。”
霍羽眉心微皱。
早上走的,也就是说走了半天了。
“东瞿的公主和郡主到哪里了?“霍羽继续问。他前半段跟郑清容斗法,后半段跟郑清容要肉干,都没注意这个问题。郑清容此番离开,绝对不是偶然,更何况她还带着当初那幅与民同乐图。那幅画本就是她用来造势的,现在带走了,那就是时机到了。这个时机怕是和她们东瞿的公主和郡主有关。朵丽雅如实道:“安平公主和含章郡主原本已经快到南疆边境,但是路上突然起了一场风沙,人马难行,只能暂退新城。”霍羽道了声果然。
他那天就觉得她让自己在新城引风沙是有目的的,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陷入了昏睡。
新城毗邻南疆,她此番说是去出使中匀,其实就是冲着南疆去的。“又不跟我说,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就做了,郑清容你真是要气死我。“霍羽怒而捶床。
然而苦于身上没什么力气,捶也捶不出什么动静来。气怒之后,霍羽又试着以手作哨,吹出一段极低极弱的呼哨。随着呼哨远去,陆明阜这边装蛇的篓子动了动,里面的你踩到我了受到他的指引,吐着蛇信子丝丝回应。
感受到它的回应,霍羽继续吹着呼哨,下达命令。一一去找他,去帮他。
其实当初郑清容把小黑蛇抓走的时候他就尝试过把蛇召回来,然而小黑蛇自从到了郑清容那边后就好像被什么阻断了联系,压根无法回应他的召唤。他当时就猜测是不是郑清容周围有什么能压制住它,现在郑清容一走,小黑蛇又能回应他了,看来他猜得不错。
你踩到我了接到他的命令,当即从篓子里翻出,顺着窗角溜走,隐入草从里,消失不见。
陆明阜回来后只看到一个空的篓子,找了许久也找不到,意识到不好连忙给郑清容递了信去。
这蛇在他这里一直养得好好的,从来没有跑过,今天忽然逃了,他猜测很大可能是霍羽干的,但是也不好去直接质问。一是因为他现在被逐出朝堂,一举一动受人关注,二是因为他和霍羽的身份问题,不管是臣子还是公主,都不该见面,更不该这个时候见面。这厢
郑清容这边第一天还算是顺利,一路西行,顺风而走,就是夜里到了驿站的出了点儿状况。
因为郑清容在她那辆空置的马车里发现了符彦:“小侯爷?你怎么在这里?”
她一直以为他在杏花天胡同的小院里,谁知道在马车里。难怪她今晨没有看到他在院子里练拉弓,原来是早早跑到出使队伍这边来了。
符彦理直气壮:“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不让他跟着来,陆明阜却让他跟着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更倾向于有危险存在,他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危险。郑清容又好气又好笑:“所以昨晚是骗我的?”什么给他留个念想,他压根就没打算待在杏花天胡同里。马车里连他平日里使的金弓和用来练习的战弓都带上了,可见准备齐全。符彦认错飞快:“对不起,骗你是真的,但想和你好也是真的,昨晚是我自愿的,现在也是我自愿的,你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吧,你要是气不过,可……可以像昨晚那样,让我哭一哭,就当给你赔罪了。”想起昨夜,符彦只觉得脸烧得慌。
他很少哭的,长大后几乎没有哭过,但昨晚听到她不要自己了,眼泪怎么都忍不住,后面被她那么一碰,更是无法自抑。想到这里,他都有些不敢看她,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羞窘。郑清容哈了一声。
怎么把陆明阜的那一套给学来了?但这也不是他胡来的理由。“是你自己回去还是我把你打晕了送回去?"她道。“不回去。"符彦倔强道,“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让我回去行不行?你把我送回去我也是要跟来的,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你要是坚持把我送回去,我就跟皇帝一道圣旨来,让你必须带着我,这样多难看,我不想你也不想,我武功不差的,射御也还行,跟着你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好不好?你昨晚答应过我的,不会赶我走,你是大人,怎能食言而肥?”郑清容都要被他这诡辩能力给折服了。
她当时答应的不赶他走和现在的不赶他走是一回事吗?不过跟皇帝要圣旨这件事符彦做得出来,皇帝也给得出来,谁让他是定远侯的唯一孙儿呢?
当初想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能行,现在想要一封圣旨那还不简单?但真要了圣旨来,她这边可就不好做事了。思及此,郑清容道:“留下也可以,但必须听我的话知道吗?”符彦点头如捣蒜:“嗯嗯,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郑清容搭了把手,示意他下马车:“你的照夜白呢?”他人在这里,照夜白肯定也在,早上他和照夜白可是一起不见的。符彦搭着他的手,十分轻快地往下一跳,落到了她身边,随后一指队伍末端那匹黄色的马儿:“那儿。”
郑清容愕然。
照夜白可是通体白色的马,他居然把它刷成了黄色藏起来,难怪她说今天上路的时候这匹马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我待会儿就把它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