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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4 / 5)

,她想租二楼。”

邓翠霞叫她林同志,称呼上并不热切,想来关系也就一般。闻言,她好像并不惊讶,只是开口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又和宋时溪聊了几句,等收了钱,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份起草好的合同递了过来。整个过程她都寡言少语,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唯独在对着那只橘猫时,能露出一两分笑容。

“你们一人一份可得保管好啊。”

见她们各自签字画押,邓翠霞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因为按照规矩,房子成功出租,她这个中间人能收取一部分的佣金。这一上午没怎么折腾,就赚了五块钱,这可比守在摊位前卖文具要划得来。赚了钱邓翠霞心情不错,还领着宋时溪去认了去交水电费的路,两人这才在路口分开。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宋时溪回秦家的路上都是笑着的,等进了院门,发现杨婶在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见她忙不过来,自己又没什么事干,回房间放好东西后,就自告奋勇地下楼帮忙了。前后院都种了不少花草树木,正值绿意盎然的季节,阳光顺着枝叶洒下来,光是身处其中,都是一种享受。

宋时溪最喜欢后院的木绣球,盛开的花朵宛若一朵朵浅绿色的棉花糖。草坪在水流的浇灌下愈发显得郁郁葱葱,宋时溪没想到浇水的水管会这么重,手腕昨晚又受了伤,这会儿用双手拿着才勉强拿稳。但好在熟悉技巧后,就没有那么吃力了,还算轻松。郑慧兰前段时间刚从外面买了些芍药回来,前后院都放了几盆,此时开得正艳,花瓣以白色为基调,其中参杂着些许红色、绿色、粉色的条纹,在阳光的照耀下宛若游龙,美不胜收。

见状,宋时溪不免有些心动,觉得以后在租房的院子里,或者是主卧的阳台上养几盆花也是一件雅事,便多瞧了几眼。这一走神,手中的水管不小心脱落,场面瞬间失控,她怕四处飞溅的水流会毁了那一盆盆价值不菲的芍药,连忙用身体挡在前面,好不容易才稳住水管,重新掌握主动权。

宋时溪不由松了口气,谁知道一抬头却撞进了一双乌墨般的狭长眼眸。深邃,灼热又晦涩不明。

莫名的,她感受到了一丝危险,心脏扑通扑通开始加快了跳动,慌乱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结果越慌越乱,一不小心脚绊住了水管,直接一屁股播在了湿润的地上。

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已。

宋时溪懊恼地捏紧掌心,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暗骂自己笨手笨脚,为什么一碰到秦樾就失去了理智,时常慌不择路。就在她的手掌撑住草坪想站起来的时候,胳膊先一步被人给抓住,紧接着腰上揽过来一只大掌,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两人离得很近,她的后背直接贴上了他的胸膛,连带着将身上的水汽也过给了他,将做工精良的衬衫染湿了一大片。平日里讲究,有洁癖的男人这会儿却仿佛毫不在意一般,还顺势将搭在手肘处的外套给她披上。

他的外套很大,裹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显得不伦不类。宋时溪看着这一幕,身子僵住,见鬼般瞪大了双眼,但下一秒,他就把她心底深处涌上来的那点旖旎,搅了个粉碎。“手还没好,就做这些,是生怕好得太快了?”男人沉闷的嗓音贴着她的颊边传进耳中,尾音拔高,似乎气到极点。可是他气什么呢?

宋时溪一时想不明白,但却感受到扶在她细软腰间的那只手用的力道在渐渐加重,这种被禁锢的感觉让她惶恐不安,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不曾想,越挣扎他就箍得越紧,像是想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动作就跟他的性格一样,霸道又野蛮。但总归他是帮了她,宋时溪正要道谢,然后提醒他可以放开她了,结果还没张嘴,他就突然放开了她,她一个不察,差点儿重新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宋时溪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暗暗腹诽:这才对嘛,把她像是烫手山芋一样甩开的才是秦樾,刚才那个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绝对只是她的错觉!

秦樾也没想到她还没站稳,伸出手往她的方向又走近了两步,可是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眉头不禁蹙起,过了会儿才道:“小心点儿,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这话讽刺感十足,宋时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正准备拿着水管继续浇水,一低头却发觉今天穿的白衬衫已经彻底湿透,隐隐透出里面的粉色内衣,宽松的黑裤子也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敏感地带和一双长腿的轮廓。她浑身上下都被水浇湿了,哪怕裹着秦樾宽大的西装外套,也无法遮挡完全。

刹那间,她整张脸都蹿红了,温度一路灼烧到耳根。“手怎么样了?我看看?”

秦樾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见她低垂着脑袋,还以为是因为被他训斥了一声生了气,不由抿了抿薄唇。

再次开口时嗓音明显放软了不少,柔和又低沉,听起来竞带着几分完全不像他的无奈和关心。

但此时宋时溪满脑子的羞赧,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在他的手即将握上她的手臂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和勇气,拼尽全力推开了他,然后快步从后门跑进了屋内。

水管再次砸落在地,将秦樾身上一夜未换的衣服浇了个透彻。秦樾却恍然未觉,依旧愣在原地,剑眉皱成一团,脸色难看地望向那扇被重重关上的门,好半响才转移到自己落空的手掌上。黑眸中闪过一丝难堪和疑惑。

她不是一直都想攀上他吗?怎么会对他的靠近避如蛇蝎?“宋同志,怎么了?”

杨婶听到动静匆匆赶过来,没瞧见宋时溪,倒是瞧见了干站在一片狼藉里的秦樾,她惊呼一声,想上前去,却被他冷冽的眼神给钉在了原地,一时间进退两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见他抬步朝着屋内走去。顺着一路的水渍,秦樾径直上了三楼,她的房门紧闭,不用想肯定已经上了锁,也不知道防着谁。

秦樾深吸一口气,长睫掩住眸底复杂的情绪,脚步一转下了楼。仅仅一门之隔的房间内,宋时溪将窗帘拉上,正准备快速将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下来时,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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