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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露湿桂花(二)(3 / 4)

了。“雪亭…“她侧过头看见她,苦笑了声,“怎么把你都叫来了?难道我真的不行了?”

白雪亭坐到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瞎说,是我硬闯进来要陪你,等着做你孩子的姨娘。”

“你才说胡话。“李惜文气若游丝,“你也算宗室远亲,这孩子生出来,跟着天家的辈分走,该叫你表姑母。哪儿轮得上按我们的情分算?”白雪亭轻轻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低头道:“我才不在乎孩子辈分跟着谁走,只晓得是李惜文生下来的,否则,孩子上赶着叫我姑母姨娘我都不认。”她直视惜文,语声坚定:"李惜文,我只在意你。”天家在乎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别人在乎皇孙带来的好处。但白雪亭只看见李惜文。

天际破开鱼肚白,熬了整整六个时辰,终于听见一声尖锐的婴孩嚎哭,乍然圆融了整座东宫的焦躁与忙乱。

女官喜形于色,忙出门昭告天下一一

太子妃娘娘诞下皇孙,东宫的嫡长子。

白雪亭从里屋走出来,太子正满脸堆笑地逗弄小皇孙,见了她,才想起问一声“惜文怎么样了?”

她平淡道:“脱力睡过去了。太医说她亏虚太多,月子里要好好养着。”“好,好。"太子连连点头,又吩咐女官:“去向母亲报喜,请她为小皇孙赐名。”

白雪亭忽将手里茶盏搁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太子疑惑看向她:“表妹怎么了,可是有话要说?”她笑笑,“殿下不去看看惜文吗?”

太子恍然大悟似的,猛一拍脑袋,“对对对,惜文……惜文受苦了,她可是大功臣!”

说着抬步要往里屋走,白雪亭却又开口拦住他:“殿下稍等。惜文还在休息,不如等她醒了再去。刚好我想和殿下聊聊,不知表兄赏不赏脸?”俗话说母强则子弱,太子傅泽长年受郭询铁腕控制,万事都得先过问母亲,自然而然成了泥糊的性子,强势的人轻易就能拿捏他,尤其白雪亭这种凶名在外的。

太子和她说话时,竞有些战战兢兢,“雪亭表妹怎的突然要找我说话?”白雪亭知道他是从她身上看见了郭询的影子,不禁觉得好笑,国朝未来要是交到这样的人手里,那还不如郭询把持朝政。她徐徐道:“殿下与惜文成婚时我已离京,只是好奇,长安贵女这样多,殿下怎的偏偏选中惜文?”

太子对她毫不设防,叹气道:“不怕表妹笑话,我虽有这满院姬妾,但只惜文,我始终是真心疼爱的。当年母亲选定的太子妃是郭家的子妩,我与子阮自幼相识,却无男女之情,因而不愿。恰巧你离京那年,杨府办芳菲宴,我一眼瞧中惜文,这才向皇父与母亲讨了她来。表妹也知道,我难得违逆母亲,纳惜文,已经是这辈子最不孝的事了。”

说的倒是好听。

白雪亭在心里冷笑,倒也不见他真为了惜文争取什么。她素来不负骄纵声名,当即回道:“殿下的疼爱倒是轻松。惜文产子鬼门关都过了一遭,殿下看见我才想起来问她怎么样了,要我提醒才去看她。惜文是早产,有多凶险殿下难道不知?结果殿下倒只顾看小皇孙,全然不顾惜文冒了多大风险,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表兄,您还真是疼她。”太子被她逼问得节节败退,这般尊贵人物,脾性软得像滩泥,连连告罪:“表妹骂的是,我方才糊涂了,待惜文醒来,我定日夜守着她,拿最好的药养着她,不让她再受一点罪。”

白雪亭心知太子也就这样了,她骂的这一通最多能唤起他对惜文的一丝旧情,仅此而已。便也不再多说,一福身道:“冒犯殿下,还请原宥,雪亭这就走了。”

太子最怕她这种杀神,忙不迭点头:“我送表妹。”出了东宫大门,杨谈仍在原地等她,他也收到了消息,知道李惜文母子平安,于是迎上来道:“累了一夜了,回去歇吧?”白雪亭确实没力气,任他扶着她上车,迷糊间小腹一阵刺痛,她心道不好,立刻握住杨谈手腕。

杨谈忙俯身:“怎么了?”

她睡得不够,心口跳得很快,筋脉绞着闷得慌,腹中又是捶打般坠胀的疼,立时脸色煞白,骇人得很。

杨谈吓了一跳,捞起瘦伶伶的人,让她靠在他腿上,“又疼了?”白雪亭咬着嘴唇点头,疼得厉害,只好侧过脸埋在杨谈臂弯,默默想:李惜文方才应该比她疼千倍万倍。

应对她这积年沉疴,杨谈最有经验,当即叫明珂请了太医,一路抱她进望春台,小心翼翼放在榻上,盖好被子。

手炉还没捂热,白雪亭已经疼得蜷缩。杨谈管不得那么多,轻轻将掌心贴上去,打着圈儿替她揉。

她闭着眼虚弱道:“衣裳和被褥怕是要染脏了”“我给你洗。"他半跪在床边,揉开她紧蹙的眉,“以前都是我给你洗,担心什么?”

太医很快赶到,把完脉后问道:“少夫人近期用过散淤血的药?”白雪亭摇摇头:“我很久没有服药了。”

太医嘶道:“少夫人信期淋漓不尽,是固不住气血的缘故,应用人参、黄芪、当归这些药材温养。但少夫人近期应是接触了放血的药,因而沉疴复发,来势汹汹。”

他说到此处,白雪亭还在迷茫,杨谈却灵光一现,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待太医开了药方退下后,他才对白雪亭道:“舒王脉中有牵机残余,每隔一段时间是要放血疗养的。”

白雪亭一怔。

难怪,难怪她离京颠沛流离这几年都不曾犯过旧疾,回了长安却总是疼得受不了。

原来,是她与放鹤楼天生不合。

她自嘲笑笑:“以后不去就是了。”

杨谈落寞过,知道人失望起来是什么样子,他看着不忍,心想:总之对她,他是毫无办法的,再退让一步又如何呢?他轻声道:“你要是想见他,就把他请进府里来吧。他泡在药窟里这么多年,用的都是猛药,在放鹤楼待久了,对你身体不好。”白雪亭没力气和他吵,只淡淡回了句:“在你的地盘,你不嫌膈应?”杨谈偏过头,不回答。

他想起七夕那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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