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她点点头,“若是待会廷尉台的人问你,你就说和你没关系,都是那群男人上手勾引你去的。”崔元瑛眼睛一亮,“你这个可行,一听就不是我的错。”“是啊,毕竞你在我面前都如此急不可耐,如果不是那鲜卑奴勾引得你,怎会如此?”
这时,一名差役走到牢门前,恭敬地向二人行礼,“谢司直,轮到您过堂了。”
审问谢廷玉的正是先前在朝堂上对她赞誉有加的廷尉监。廷尉监一见谢廷玉,竞先起身行了个大礼,待谢廷玉落座后,才小心翼翼地跟着坐下,还亲自为她斟了杯清茶,把一旁的崔元瑛给看呆了。得,毕竞廷尉台也归谢大司徒管,底下的人有此作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谢廷玉开口道:“不知廷尉监今夜兴师动众,所为何事?”“谢司直前不久才出征剿匪回来,对近日廷尉监所忙的事有所不知。”廷尉监将手中的卷宗递过去,“不知从何时起,城内突然混入了数批鲜卑奴。这些人其中,有部分精通汉话,美貌异常,专伺候城内高官贵女等。廷尉台这方怀疑,可能是鲜卑派来的细作。”
谢廷玉展卷细览,忽而连珠炮似地发问,“可查出什么眉目?这些鲜卑奴可是自北境潜入?如何突破边关重重关卡?入建康走的水路还是陆路?何人经手的通关文牒?现今有多少鲜卑奴被买入各府?又与哪些朝臣有过往来?”这一连串诘问,直问得廷尉监额角沁汗,令她不禁想,今夜究竞是谁审谁?按理来说,谢廷玉在廷尉台任司直,官职尚在廷尉监之下。可眼下她这般咄咄逼人,反复盘诘,倒像是上峰在查问下属。崔元瑛在旁边听得都要乐了。这大概就是有娘亲在朝中身兼数个关键职位的好处吧?
廷尉监抬袖擦汗,“今夜才开始细细盘查,并未查出什么关键信息。不过关于这个有多少鲜卑奴被买入府中,本官得知,谢司直方才就买下一位。”崔元瑛哈哈大笑,挥手示意,“我作证,谢二确实是买了位貌美的绿眼鲜卑奴,而且胸很大!”
谢廷玉将卷宗放在一旁,“确有此事。他年纪不大,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尚且汉话都说不流利,也许知道些什么,但可能不多,等我回谢园,我自会好好审问一番。”
手一指崔元瑛,“这位是清河崔氏的娘子,崔元瑛。其母亲在朝中担任要职,姨母则是当朝的桓斩月将军。她方才点了两位鲜卑奴,说不定一个尽兴之下,吐露出什么不该说的,你不如把她拉出来好好问一番。”“谢二,你!”
原本笑得不见牙的崔元瑛,只得苦着脸坐在廷尉监跟前受审。恰在此时,谢府家仆匆匆赶来,手持谢清宴的保书。谢廷玉从容起身,朝廷尉监拱手一礼,潇洒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