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瑶只是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便快速退了出来。
她的眸光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盯着被她吻过的地方,忽的一笑。
“那本公主现在也吻过你了,是不是也要把你收了当驸马?”
还沉浸在其中难以抽身的许慕白,闻言恍然的回过神,他快速的起身,跪在了地上,“公主,鄙人不敢“为什么不敢?”
苏云瑶指尖落在他的唇角,轻轻婆娑着。
“鄙.……”
许慕白被她撩拨的像是全身点了火。
他脑海中不知闪过了些什么,眼眶微微泛红。
“鄙人不能跟沈大人比,更不能跟霍将军比,鄙人一介白身,配不上长公主。”
苏云瑶染着几分酒醉的眸子,低头看着他。
她一只手抓起了身侧的酒坛,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脸颊。
坛中的酒,顺着她扬起的手倒进了他的嘴里。
不知是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还是因为长公主刚刚问起了他的身世。
一股子难以自持的酸涩,忽的涌入心头。
泪水划过脸颊,悄然无声得流到了他唇角溢出的那一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桃花酿中。
苏云瑶指尖微微顿住。
她俯下身,在那一滴泪落下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附在他的耳边。
“你知道男人最迷人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边,早已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等他开口。
苏云瑶悠悠道,“那就是……他哭的时候。”
顿了顿,她继续开口道,“还是被本公主惹哭的时候。”
随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许慕白的心都会有那么一秒钟的停顿。
耳根处传来的酥麻感,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
哭?
“公主是喜欢看鄙人哭吗?”
苏云瑶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酥麻,直钻进了他心窝最深的地方。
“不,本公主更喜欢看你的脸。”
许慕白的眸光颤了颤。
所以长公主的意思……
他也可以成为长公主的男人?
苏云瑶像是玩够了一般,松开了手,“我困了,抱我去寝卧。”
许慕白愣了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好。”
苏云瑶被他拦腰抱起,她的手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指尖轻点在他的唇上。
许慕白的脚尖明显一顿。
公主府的正殿离寝卧很近,近到他觉得自己才刚刚把公主抱在怀中,便要把她放在了床上。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有些不敢直视她一般,快速挪开了眼。
“公主明日要出远门,早一点休息,鄙人先回去了。”
许慕白起身的一瞬,她忽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眸光缱绻间,她拉着他的领口缓缓向下。“就这么回去?不做点什么再走?”
做点什么?
许慕白心跳漏了半拍,脑子空白的一瞬,他的唇再次被公主含住。
她缓缓松开的衣领,落在了他的胸膛。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上的蜡被烧成一滴一滴的蜡油,滚滚落下。
苏云瑶唇角隐隐发酸,伸手推开了他。
“回去吧,本公主要睡觉了。”
苏云瑶推开他,翻身闭上了眼。
许慕白胸口起伏不平,却迟迟难以从刚刚的吻中无法抽身。
他盯着苏云瑶的侧脸,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身体的某处很是难受。
好一会儿。
他深吸了一口气,披上了狐毛大氅,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把自己紧紧包住,才推开寝卧的大门。珍珠和珊瑚就守在殿外。
“公主睡着了,你们小心伺候,鄙人先回去了。”
“是,许掌柜。”珍珠应声,“奴婢让公主府的马车送您回去吧。”
“不用。”
顿了顿。
许慕白继续开口道,“公主娇贵,明日启程去边关,一路上风餐露宿,记得多准备一些药。”“是,奴婢记下了。”珍珠福身行了礼。
等到许慕白走远以后。
珊瑚很是不解的问道,“珍珠,你在干嘛,他只是金京楼的一个掌柜,你为何在他面前自称奴婢,还给他行礼?”
珍珠被问的一愣。
是啊!
她可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女,有品级在身的。
她为何要给一介白身行礼。
可不知为什么。
她刚刚就是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给震慑住了。
不能算是口误。
应该说是本能的脱口而出。
许慕白从公主府出来以后,刚刚走了两步,面前闪过一个黑影,他眸光一冽,“怎么是你?”翌日的清晨。
苏云瑶被珍珠从床上叫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未亮。
她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
“原来人和动物是能共情的,我开始理解鸡,早早醒来,然后尖叫。”
“我已经击败了99%的懒狗。”
“苏醒了,猎杀时刻!”
珍珠,玛瑙,珊瑚三脸懵逼:……
苏云瑶起床气很重,此时的怨气,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公主,沈大人的马车已经在公主府外等了许久,您真的不能再睡了,奴婢已经准备好了被褥,公主您要是困,等下可以在马车上睡。”
坐在梳妆台前,昏昏沉沉的苏云瑶还在思索着,马车上睡能跟床上睡相比吗?
马车颠颠簸簸的能睡的舒服吗?
只是下一秒。
她像是抓住了什么华点,瞬间清醒,“你刚刚说什么?沈……沈大人?”
跟她比起来,三个侍女显然要淡定多了。
“公主,今天早晨皇上传来口谕的时候,您还在睡着,奴婢就没有叫醒您,皇上说您是长公主,即便要乔装打扮去边关,也只是不坐公主府的马车,不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