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之的眼中,满是担忧。
谢青槐不解,明明是她比较委屈,而且昨晚在梁家,千金大小姐的她,哪受过梁砚之
的这等忽视?她越来越不明白,陆星妤到底有什么好的?
除了一张脸和身材,到底还有什么吸引力?
“我没事,谢小姐好像有话跟你说。”陆星妤捏着他的衣袖。
谢青槐瞥了眼两人的小动作,瞪了一眼。
梁砚之起身,他的眼里满是淡漠疏离,“有什么事吗?”
她默不作声,昨晚已经受过他的冷眼,今天不过是想找陆星妤的麻烦,谢青槐换上一副乖巧的口吻,“砚之哥,你别误会,我刚刚就是跟陆小姐开个玩笑而已。”
“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所以你是不是开玩笑我能辨别。以后,不要招惹陆星妤!”梁砚之第一次冷眼脾睨的看着她,让谢青槐觉得自己就像只跳梁小丑。
“好的。”
梁砚之重半蹲在陆星妤的面前,温声说道,“我们回家。”
她笑着,杏仁眼眼尾向上翘,不施粉黛的脸也有一股病弱美人的气质。
梁砚之单手抱着陆星妤起身,她一身白色连衣服的裙摆贴在他的西裤上,黑与白的碰撞让整个画面特别和谐。
陆星妤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偶然一瞥,看向谢青槐,眼里的窘迫和妒忌在燃烧。
头顶传来一句深沉的嗓音,“男朋友就在这里,你还在看谁?”
“我一个眼神,你就知道了?”
他勾着唇笑,“你以为呢?以前大学的时候,我哪次不是精准的猜到你心里的想法?”
梁砚之又继续,说道,“谢青槐是因为胡姨的关系,所以两家走得比较近,你不要有顾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暧昧的关系,懂吗?”
“我懂。”
梁砚之把陆星妤送回颐和苑,又跟迟彦霖去了一趟京城首屈一指的男科医院。
秦政国终究是抵不住身体上的疼痛,所以才前往男科医院,否则他那么爱面子的人,死也不会去医院,让人观摩自己。
住进医院的第二天,他请了最权威的专家给自己看病,得到的结果均是“无法支棱’。
他气得在病房里砸东西,不过短短一周时间,便觉得自己的说话声音都有些娘化。
管家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
这时。
病房的门敲响了。
管家迅速开门,只见梁砚之一身黑色宽松版的西装,高大挺括的身型往病房里走,他淡淡的扫了眼两人,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
“你”
梁砚之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给他,径直的走到病床边。
迟彦霖拿过一把凳子放下,他顺势坐下,视线与秦政国在空气中交换。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和压迫感。
他诧异的看着梁砚之,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低眉有秦门的儒雅之风,抬眼有肖门的肃杀之气。冷冰冰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陆家的户口本给我。”
秦政国诧异,万万没想到梁砚之此举是要户口本,他以为是来嘲笑他。
“不行!她是陆家的人,户口本不能给你。”秦政国说道。
梁砚之轻蔑一笑,“陆家?你是陆政国?姓秦的想管姓陆的,你还真是倒反天罡!”随后视线瞥了眼他的身下,轻飘飘的说着,“听你说话,阳气不足。”
赤裸裸的蔑视他,把他的男性尊严按在地上摩擦生热!
秦政国觉得丢人!但无论如何都不肯把户口本拿出去。
梁砚之轻抬下巴,身后的迟彦霖拿出高清相机打算拍照。
管家赶忙跑上前护主,捂住秦政国的脸。
下一秒,镜头便对准他的下半身,管家又整个人爬上去护住他的下半身,一时间,场面有些凌乱。“啧啧啧。”
“我还以为秦总喜欢拍照呢,再留作个纪念,以后时不时的想起来回忆一番,彦霖,待会儿让技术部的同事把秦总的这篇报道发给每一位手机用户。”
梁砚之重新强调一遍,咬着牙说道,“记住,是每一位手机用户,确保每人都看见这样的精彩画面。”迟彦霖点头,不忘提醒,“好嘞,这可是秦总,应该买陆氏股票的股民很多人都想看看吧?”明知道他们是威胁,可秦政国还是害怕的,毕竟,他当初抢来陆氏集团的手段并不光明磊落。秦政国仰天长叹,尖利的声音几乎破了音,“你们这样,我可以去告你们的,侵犯我的肖像权!”’肖像权“这三个字砸中梁砚之的心脏。
他有肖像权,那陆星妤呢?这五年里,他拍了陆星妤多少私密照片?威胁了她多少次?
梁砚之从兜里掏出烟和取火器,咬在齿上,锐利的眼折射出一道阴冷的光,“去吧,电话在这里。”“彦霖,照片都拍好了吗?”
他走上前,点开相机的照片,“梁哥,好了。”
“上传吧,让全网民也八卦八卦。”
梁砚之扯着唇,盯着秦政国。
他一张脸铁青,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心跳如雷。
最后看向管家,“你去我书房的柜子里,把户口本拿来。”
“先生,真的要. . .”
秦政国哆哆嗦嗦的道,“快去!。”
梁砚之补充了一句,“半个小时,倒计时。”
半个小时后,管家拿来户口本,梁砚之翻开后交给身后的迟彦霖,他拿出去,交给早已等候的警/局人员,三分钟后操作完户口移出手续。
陆星妤在陆家的那页撕下来,重新的户口落在颐和苑。
临走前。
梁砚之把户口本随后一丢在他的脸上,遮住那张他随时想弄死的脸。
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还在研究秦政国的病情,若是他这种情况能被医好,至少以后能有案例能写写。
梁砚之敲门而入,“这人这病,能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