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姜风眠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姜月容收了剑,回头就看见她师父手上提了个苦哈哈的人。
“阿.”
她才刚喊出口就瞧见师父不悦的表情,被支配的恐惧再度袭来,浑身一激灵。
“师父。”
“你接着练,挥剑一千次少一次都不行。”
楼行之看着密密麻麻的汗从她的额角滑下,有那么一点心疼也被压下,接着给她下任务。
镇远侯府不会安稳,她必须要有起码保全自己的能力。
“是,师父。”
姜月容立马转过身去,专心致志地挥剑。
姜风眠见自己被无视,委屈地撇撇嘴。她的脸颊一下被楼行之掐住,强迫她抬起了头。
“你在旁边站着好好看,等她练完你俩对阵,让我看看你今日懈怠没有。”
楼行之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语气里半是威胁,大有一种她不满意就把她揉扁捏圆的架势。这女人真是说变脸变脸,无情呐
姜风眠乖巧点头,懒散地在一边站着。
不出所料,被楼行之掐了把腰,姜风眠感受到腰间的痒意,差点把自己扭成麻花。
“站有站相。”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
姜风眠小声嘀咕着,成功收到楼行之的一记眼刀。
但不过一刻,姜风眠就又开始哀嚎。
“不行了,要晕了,胸闷气短,不会是要中暑了吧~心口疼,好像是要吐血了......咳咳咳...”姜风眠捂着心口猛咳嗽,脸颊泛红,唇色却是不正常的苍白,看着就体虚气短,好像下一瞬就要倒地不起。
楼行之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想着无视,她却是不知不觉中一步步挪到了她的面前,让她想躲都没地躲她实在是没辙了,还是选择妥协。
“行了行了,给她搬把椅子。”
楼行之黑着脸,让一旁的侍女给姜风眠抬把椅子来。
如愿的得到了椅子,姜风眠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毫无形象地瘫倒,要不是楼行之严词厉色地拒绝,她就该摆上瓜果软垫了。
“手抬高,使点劲,脚步扎稳。”
楼行之每次都能精准找到她的错处,练得越来越像模像样。
姜风眠没再插科打诨,认真的看着,一手撑着脑袋沉思。
一千次挥剑之后,又是训练剑招,留给她的喘息时间不多,每次歇息都是精疲力尽。
姜风眠看到日落西山,看到眼皮直打架。
昏昏欲睡之际又被楼行之提溜了起来。
姜风眠揉了揉迷茫的眼,打了个哈欠。
“要睡练完回去再睡。现在你去试试她的剑。”
楼行之提着她放在了姜月容面前。
姜风眠还没醒神,就听到姜月容不可思议道:“师父,你说什么?”
“她与你对阵。”
“不可能!我永远不会把我的剑指向阿鸢!”
姜月容语气很坚决。
“放心吧,你伤不到她,更何况还有我在。”
“可...可是阿鸢不会武。”
“那是我怎么教都教不会,但她闪避的技术一流,就连我都很难伤到她。”
楼行之想起来一段挫败的过往。
按她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因为怕疼所以闪避技能全点满了。
“来吧阿姐,放心,我会躲很快的。”
“不行。”
“来嘛来嘛,我也无聊太久了,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咱们速战速决,我好回去睡觉嘛。”姜风眠揉捏着她的酸痛的胳膊疯狂撒娇。
“别犹犹豫豫的了,你不相信她还不相信我吗?”
楼行之催促着,大有种她不动手她就亲自上手的感觉。
“. . .好,但只过十招。”
姜月容咬咬牙应了。
等真正开始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还是她太天真了。
一开始没动真格,姜风眠就很轻易地轻飘飘的躲过。
利剑挥来,姜风眠脚步轻快一个闪身躲过,还没等姜月容看穿她凌乱的步法,她就一个闪身来到了她的身后。
这是练武之人的大忌,若是敌人带着杀意此刻她就该毙命了。姜风眠心底一惊,连忙转身挥剑,却再次与她擦身而过。
当她开始动真格的时候,姜风眠还是能轻易躲过,而且精准的找到她的命脉。
就好像早就提前预知了她的动作套路,每次都总慢她一步。
她的躲法也没任何技巧可言,就算是纯靠运气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十招已过,姜风眠轻轻松松,反倒是她累得气喘吁吁。
一套下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数次。
“阿姐,练武不是只有一味进攻,防御也很重要的。我跟着楼姑姑也学了不少年早已熟知她的剑术套路,但你的剑法与她的不同,若是她绝不会让我近身的。”
姜风眠少有的严肃了起来。
姜月容握紧了手中的剑,沉思了片刻道“我明白了。”
“练的不错,出剑的速度快了许多,不再如从前那般畏畏缩缩。但就像风眠所说,握紧手中的剑,不仅仅是保护他人,更是要保护自己。今日就练到这吧,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再继续。”
姜月容站起了身,眼睛泛着亮光“好。”
姜风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她或许真的明白了吧。
“你看什么看,果真回来了就只知道吃喝懒做,看看你都懈怠成什么样了,躲的时候你踏出这方圆六尺了吗?”
楼行之又开始叨叨她了。
“这不是也够用了吗?又不是逃命。”
“呵,你还好意思说,那天被刺杀要不是侯府的人来得及时,你们能活几个?!”
楼行之冷哼一声。
“放心吧放心吧,我都有数的,你看我俩不都好着呢。”
“你的那些小算计我不明白,但你能不能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