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善良,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楼姑姑你不应该在给阿姐训练吗?怎么会在这?”
“今日歇一天。”
“你怎么突然大发善心了?”
姜风眠有些诧异。
楼行之一下揪住了她的耳朵,“少来,是皇帝寿辰将至,大开城门同庆周边小国前来朝拜贺寿,皇帝疑心重更何况边境几处蠢蠢欲动,难保有心怀鬼胎之人,所以京都军防戒严,就连你爹都被派去布防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他忧心侯府,就请我代为练兵,好好整治整治侯府戒防。”
也对,周边小国迟迟不敢动,也是忌讳威名远扬镇远侯,趁着在京都镇远侯手无兵力除掉他是最好的办法。
她忽然想起来在梦里好像也有这么一遭,那时京都仅存的兵力都在皇城内外,楼姑姑没来京都也没有整顿一说,侯府遇险元气大伤,镇远侯清剿被刺,负了伤。
皇帝大怒,命人彻查,一查就查到了边境小国兰图的头上,当即下狱了兰图来使,彰显诚意的兰图王子也成了质子。
命边境军队发兵,但不曾想得到消息的兰图急了,先发制人。偏偏大雍曾经与兰图最为交好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就连那处的边防军都是最薄弱的,拿捏不成反被攻,连失三城。
镇远侯迫不得已自请出兵,却没想到,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镇远侯殉国的消息传回来,还没到皇帝抚恤封赏就被告知镇远侯叛国,勾结敌国。
原本无人相信的传言,却在搜查侯府的过程中真的找到了证据。
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有冤屈也无言辩解。
更可笑的是,检举的人正是姜许昭,而姜许昭母女也因此摆脱了连坐罪名,甚至得到了封赏。无论如何,皇帝除了心腹大患,乐见其成。
至于真相究竞如何,根本不重要。
“那可要多安插些人手,特别是我爹的什么暗卫啊,全部用起来。最好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姜风眠认真地在考量这个问题。
“至于吗?就只是个猜测,估计也没人会蠢到在自己国家来使都还在别人手上的时候来侯府刺杀吧。”“怎么不至于,万一有蠢的又万一是什么借刀杀人,栽赃陷害之类的怎么办。我可怕死了呢~”姜风眠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楼行之翻了个白眼。
“呵,还怕死,我看就你胆子最大。不过,放心好了,有我在出不了事。”
“我当然最相信你了,但我的话你也不要当耳旁风了哦。”
“行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事关你们的安危,我自然是再严谨不过了。”
楼行之没好气道。
这件事交给她,姜风眠自然是最放心的,她爹也是难得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如她所愿,接连几天侯府的暗潮涌动都掩盖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藏在暗处的人更多了,她爹的那些暗卫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被姜风眠收买的侍女也有了动静,一天半夜,她等姜许昭歇下了才来鬼鬼祟祟地前来见姜风眠。姜风眠半梦半醒着,迷迷糊糊听她说完,困得直点头。
. . ...好,干的不错,继续保持。”
让青玉把人送走,姜风眠一下又瘫倒在了床上。
这么一刺激,她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既然如此,那就这么把她送进坟墓吧。
帝王寿辰,举国同庆,周边小国接来朝拜贺寿。
这段日子京都城内热闹不凡,一辆接着一辆华贵的车马进城,引得城内人惊叹围观。
鎏金的雄鹰图腾刻画在车壁,拉车的马都是军用战马汗血宝驹,驾车的是一虎皮作衣的彪形汉子。“这是哪国来使?”
一旁围观群众小声嘀咕着。
“这都不知道,看着雄鹰图腾就知道是兰图的,一群草原蛮子。”
这话敏锐地钻入了驾车的汉子耳中,他会些中原话,“草原蛮子”就是他听得最多的之一,这就是对他们兰图人的贬低。
汉子脾气也是个暴躁的当即要抽出腰间的鞭子。
“卡图。”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马车内传来出来。
卡图被拉回了理智,只好收回手愤愤不平的作罢。
他们是前来贺寿的,不能闹事,更不能给王子添麻烦。
一位少年端坐在马车内,藏蓝色的衣袍胸前一串银色镂空长链,黑色的发丝微卷,左耳上一串铜色流苏耳饰,近看一双眸子泛着深邃的蓝。
不同于一般兰图人的粗犷,他更像是供奉于神台的神子,悲天悯人,情感淡漠。
“这里面坐的就是兰图王子?”
姜风眠坐在九天阙的高楼之中,探头看着街头巷尾来来往往的马车。
谢扶光倒着茶,抽空往下瞥了一眼,他对这些不怎么关心。
“尝尝,新煮的西山白露。”
此人一直对先前姜风眠说他的茶火候不够耿耿于怀。
“嗯嗯,挺好。”
姜风眠敷衍着回。
谢扶光满意了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尽是对自己手艺的欣赏。
姜风眠只想呵呵两声,自从撕下了假笑面具他就一副厌世的模样,对谁都想翻几个白眼,她刚刚要是说一般,他估计就会嘲讽一句“没品”。
“送王子来朝拜,兰图什么心思?”
“不过一个小国,不久前老皇帝逝世,大王子登位,根基尚且不稳,一是想巴结巴结大雍,二是新帝登基又怎能容忍一个皇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荡。”
“. ....那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安分。”
“呵,他们要敢在大雍的地盘上不安分,那这新帝就是个疯子草包。”
谢扶光冷哼一声,对她翻了个白眼。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不赌。一个明面上答案确切的问题,你却要赌,说明这件事消息有误,事情不一般,你心底已经有了答案,赌起来对我不利。”
不愧是奸商,滴水不漏的。
“我连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