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此刻眼中只有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她不管不顾,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揪着林雪柔的衣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强行将她拖拽到医院侧面一个无人的、堆放着废弃杂物的阴暗角落。
林雪柔刚想挣扎爬起,林晚棠已经雷霆般出手!
“啪!啪!”两个用尽全力的耳光,狠狠掴在林雪柔脸上,清脆的响声在角落里回荡,打得她头昏眼花,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紧接着,林晚棠一脚狠狠踩下,精准地碾在林雪柔下意识撑地的手掌上!
“啊!”钻心的疼痛让林雪柔发出凄厉的惨叫。
林晚棠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那张因疼痛和惊恐而扭曲的脸仰视着自己。林晚棠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淬着滔天的恨意:
“贱人!你说你贱不贱!费尽心机把我骗到医院,就是为了演这出戏?让人来“捉奸’?好彻底毁了我?林雪柔,你这颗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脏到这种地步,坏到这种程度!林家十几年的米,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一条心肝脾肺肾都坏透了的白眼狼!恩将仇报的畜生!”
手掌的剧痛和头皮的撕裂感让林雪柔涕泪横流,但林晚棠刻骨的恨意和鄙夷似乎也彻底撕碎了她最后那层伪装的怯懦。她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怨毒,一边挣扎一边嘶声尖叫: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最好的都给你!凭什么你能风风光光嫁给军人当官太太!凭什么爸妈眼里只有你!凭什么要把我塞给宋家!林晚棠,你凭什么活着!你才该死!你早就该死了!”
林晚棠听着林雪柔那不知死活的叫嚣,唇角勾起一抹淬着冰渣的冷笑。
“你不姓林,”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割开林雪柔强撑的底气,“林家,爸妈,却把你当亲生骨肉养了十几年!可你呢?贪心不足蛇吞象!”
她揪着林雪柔头发的手猛地往前一送,迫使那张狼狈的脸离自己更近,近到能看清对方瞳孔里自己冰冷的倒影。
“林雪柔,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撂这儿,”林晚棠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森然,“你知道的那些腌膦事,我全都知道!甚至一”她故意停顿,满意地看着林雪柔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多到足够让你万劫不复!你以为嫁给宋剑锋是攀了高枝?”她嗤笑一声,带着无尽的鄙夷,“那是你应得的报应!是你这条毒蛇该去的烂泥塘!”
林雪柔脸上火辣辣的疼,手掌更是钻心地痛,但林晚棠的话像毒针一样扎进她心里最隐秘的角落,反而激起了她破罐破摔的疯狂。
她顶着红肿的脸颊,竟也扯出一个扭曲的冷笑:“那又怎么样?就算你知道天大的秘密又怎么样?!剑锋哥喜欢的还是我!只有我!我们会好好的,我们会避开所有麻烦!倒是你,林晚棠!”她眼中进射出恶毒的快意,“谢明远那边……电话已经打过去了!你猜他现在怎么想?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你浑身是嘴也洗不干净!就算我得不到谢明远那样的男人,我也绝不许你得到!我林雪柔得不到的,你林晚棠也休想!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鱼死网破?
这四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瞬间刺破了林晚棠心头翻涌的怒火,带来一丝冰冷的清明。
跟这种冥顽不灵、彻底烂到根子里的毒蛇废什么话?
简直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生命!
一股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比愤怒更甚。
林晚棠骤然松开了钳制林雪柔的手脚,仿佛甩掉什么极其肮脏恶心的秽物。
她甚至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带着一种刻骨的轻蔑,轻轻弹了弹刚才揪过对方头发、碰过对方身体的衣角和袖口,仿佛要弹掉无形的细菌。
“鱼死网破?”林晚棠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惊魂未定的林雪柔,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在泥泞里垂死挣扎的臭虫,声音平静得可怕,“林雪柔,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这场“游戏’里,死的只有你这条自作孽不可活的毒蛇。而我,会好好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好。林家,也会安安稳稳,蒸蒸日上。”她向前微微倾身,阴影瞬间将林雪柔笼罩,那眼神锐利如冰锥,直直刺入对方眼底最深处。“至于你那些恶毒的心思……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林晚棠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最好给我彻底、永远地收起来。再敢动一丝一毫不该有的念头……”
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带着能冻结灵魂的杀意:“我会让你亲身体会,什么叫“悔、不、当、初’!”
瘫在地上的林雪柔,此刻才真真切切地看清了林晚棠眼中的东西。
那不是愤怒,不是厌恶,甚至不是仇恨。
那是赤裸裸的、毫无掩饰的、如同实质般的凶戾杀机!
那双眼睛,冰冷、幽深,仿佛连接着无底的血海深渊,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与毁灭欲。
眼前的林晚棠,哪里还是她记忆中那个或骄纵或隐忍的姐姐?
分明是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索命使者!
一股灭顶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林雪柔的心脏,让她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她毫不怀疑一这一刻,林晚棠是真的想杀了她!而且,她绝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决心!林晚棠扔下林雪柔来到医院门口,果然谢明远来了。
他眼里都是锐利,且步伐刚硬着带着几分匆匆。
林晚棠这一次不打算出现,也不打算与谢明远面对面。
她只是悄然跟在谢明远身后,看他走到了赵振国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