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视频,摇头:“所有的摄像头都看过了,除了故障的应该没有……”
“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说道,“警署外面的消防外挂楼梯和北侧的偏门是没有监控的,但每层楼的那个通道门都是锁着的,偏门平时也不怎么开,钥匙只有署长有。”
说话的人正是专案组的张警官。
“如果是这样,苏彤身边越亲近的人确实越可疑,”慕羽漠问,“副手今天来了吗?”
“来了。”
易子澈向张警官确认副手现在的情况,张警官想了起来:“小刘啊,她刚才又走了,说是去看署长。”
“哦,那只能等她回来再问……”易子澈突然愣住。
林雨惜重复了一遍:“你说她去看苏彤了?”
张警官被问得一时摸不着头脑:“是啊,半小时前。”
几秒后他自己也愣住了。
“我过会儿再打给你,”林雨惜只留了一句,就掐断了和慕羽漠的通话,转头问易子澈,“苏彤在哪个医院?”
“同仁,离这就一刻钟的步行路程,”易子澈也行动起来,“张警官,麻烦你立刻联系医院那边看守的警员,同时我们需要对消防通道和偏门进行痕迹勘察。”
“没问题。”张警官扭头跑去叫人。
“陆萧你也过来帮个忙,”易子澈出了房间,对着走廊那头的人影远远地挥手,又返回来说,“雨惜你去医院,那里就一个人看护,我怕应付不过来。”
“你当警署养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林雨惜视线冷冰冰地扫过他,但还是接了指令迅速出门,并未拖沓。
易子澈笑着耸了耸肩,拉住了和林雨惜擦肩而过发觉不对正欲转头的陆萧,一脸严肃:“别去,那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暴力执法警告。
陆萧:?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林雨惜根本没用上易子澈口中所谓“暴力”程度的功夫就轻松地把人给制服在医院楼底大厅内,并搜出了她上衣口袋里装有不明液体的一次性注射器。
怀疑成立。
驻守病房的警员随后从楼上赶下来,帮她一起铐住放弃挣扎的女副手,等待后援。
“你们署长怎么样了?”
警员:“昨天送医及时,抢救过来了,只是还没醒。”
林雨惜心想还好,不用和苏彤打什么照面。
她打给易子澈:“人是直接送回警署还是等局里的车?”
易子澈思索半晌:“等车,带回总部,我这里已经发现了通道门口的女士鞋印,这个副手很有可能就是我爸说的残党安插在警署的人。你回去复命,顺便看看施文川他们名单核对得怎么样,遗漏的应该没几个了。”
“……”林雨惜正要回话,听见一旁的女副手突兀地笑出声,当下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女副手低眉,唇角微弯,并不说话。
林雨惜觉得莫名其妙,没放在心上。
不仔细看她都没注意,这个副手……看上去年龄也不是很大,不像阿姨辈,而更像姐姐辈的人。
回调查局的路上,林雨惜收到易子澈从警署发来的资料,果然看到她的出生年份是晏清七十二年。
一年前入职,应该是刚毕业不久。
如果是那个叫“烛阴”的组织把她安插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接近苏彤?窃取机密?还是分裂警署势力?
她会不会……知道某些和暗夜门有关的信息呢?
林雨惜对此举棋不定,也心知车内隔着前后座不方便私自讯问,便暂时打消了念头。
“林雨惜……对吧?”副手隔着后座的铁栏杆突然开口。
林雨惜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副手确实认得她,她最初因为岳杨案被叫去警署做过笔录。
“其实我早就猜到你和那个叫慕羽漠的小姑娘,都是调查局的杀手。”
她早就猜到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苏彤也早就知道了?
可苏彤派人监视她和慕羽漠两个星期后就没了下文,似乎没有继续怀疑她们的意思。
林雨惜等了许久,没听到下文。
“说完了?”
后座的人轻笑:“说完了。”
……所以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
林雨惜再度感到莫名其妙。
先回总部吧。
审讯不是她的主业,她也没有权力管。
“从十月追捕谢青的任务开始到现在,我们剿灭的所有窝点和人员基本都在这上面了,”纸张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面,“包括后来重新算入的,在十月之前肃清的,部分无组织归属,却出现在残党供出名单上的。”
“还有一部分同伙作案被当场处决,但本不在名单上的,”慕羽漠扔下笔,往椅背上一靠,松了口气,“就差两个人了,效率不错,确认无误等会儿可以交了。”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半。
施文川和慕羽漠的注意力转移回里间,有一茬没一茬地听着仍未结束的对话。
“我们这些人曾经很崇敬老大,可以说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们,”谢青说,“即使他后来解散了红螺寺,间接抛弃了我们,我们也没想过抛弃他。”
“说得重情重义,可惜他并不领这份情啊,”易钧冷笑,“若领了情恐怕岳家在我眼皮子底下也装不到今日。”
“老大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
“他以前从不犹豫寡断,不屑伪装,对事对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