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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真是贱命难杀(1 / 2)

闻止鸢瞎了一只眼,割去了舌头,疯狂地奔走在秋猎的围场里。

背后骏马飞驰追赶。

“咻”地一声,利箭破空而来,猛地扎中了她的小腿。

闻止鸢踉跄倒在荆棘丛里,尖刺划破了她的脸。

血肉模糊的她顾不得疼痛,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

她要逃出去,闻昭昭说了,只要她能逃出围场,就放她一条生路。

强烈的恐惧迫使她燃起对生的渴望。

然而她刚直起腰,另一支箭矢精准无误地插穿她的后背。

“呃——”

闻止鸢痛苦的呜咽,坐在马上的闻昭昭依在男子怀里,啧啧道,“姐姐,你就这点能耐啊,真没意思。”

闻止鸢周身疼痛,还倔强地拖着步子,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闻昭昭对男子道,“夫君,她还能动弹呢,真是贱命难杀!”

“不急。”

男子挽箭,拉满弓,这次瞄准了闻止鸢的后脑勺。

闻昭昭风姿绰绰的笑,“姐姐,还敢抢我的亲事,还敢把我撵出家门吗?乡下来的蠢东西,跟我斗,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嗖——”

最后一支箭,要了闻止鸢的命。

她倒在树林里,耗尽了自己的生命,仿佛只为突显出闻昭昭的恶劣。

书看到这里,二十一世纪的闻止鸢“啪嚓”合住了书页。

她真是做什么孽,翻开了这本多年前买的旧书。

让它好好在书架上吃灰不好吗?

非得看得抓心挠肝,恨不得钻进书里把这个恶毒女配的脸撕烂。

每天在医院里忙得团团转的闻止鸢,仅因为这本书里,恶毒女配的姊妹跟自己同名同姓,所以才耐着性子翻阅。

哪知道,自己就是个炮灰。

倒也是巧,她的名字并不常见,这本书里居然一字不差。

闻止鸢想到明天一早还要上手术台,便平复受伤的心灵关了灯,躺在柔软的床上,合住眼睡觉。

感觉也就刚闭上眼,迷迷糊糊的,就有人摇晃她的胳膊,“小姐,侯府就快到了,醒醒吧,别让侯爷和夫人轻贱了。”

闻止鸢睁开眼,顿时愣住了。

她此时此刻,在一辆马车上,提醒她的人,是随行的老嬷嬷。

这是哪?

闻止鸢愣了好会儿,发现自己穿着宽袖的襦裙,脚上一双青白色的绣花鞋。

同样古装扮相的嬷嬷接着说道,“别忘了老奴交给你的规矩,你那穷乡僻壤比不得侯府,谨言慎行为妥。”

由乡下回侯府,这不正是闻止鸢看的那本书里,惨死在秋猎围场的炮灰么?

闻止鸢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时马车颠簸,她的头磕在马车箱里,疼痛清晰。

这显然不是做梦,而是她真成了书中的倒霉蛋。

眼下这节骨眼,约莫是原主刚出场,设定是侯府流落在外的真千金,因和楚贤王的娃娃亲,有一枚信物在身,才被找回。

而原主过了十八年的苦日子,哪知道世间险恶,本以为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却处处落入假千金闻昭昭的陷阱里,最后被扫地出门,甚至沦为官妓……

盘亘着自己看过的剧情,闻止鸢冷得一哆嗦。

她可不想接手这烂摊子……

恐惧侵蚀,马车外有别人粗声粗气地吼,“长不长眼睛,没看见我们家爷昏倒了吗?”

闻止鸢从彷徨中回神,从卷帘的缝隙往外看,街头吵闹,一个彪头大汉环伺过众人,“谁能救治我们家爷,赏银百两,敢问可有名医?”

众人看着他那满脸胡须,野蛮凶煞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哪怕有行医者,也被劝退了。

闻止鸢灵光一闪。

书里写的是,原主正午踏足诚阳侯府家门。

那是不是说,她从此刻开始就改变事态发展,如此来,剧情走向就会有所改变,从而改变原主炮灰的命运?

如此想来,纷扰的街道,冷不丁地响起了女子清脆的声音,“我可以救。”

老嬷嬷诧异的目光中,赫然见闻止鸢从缓缓行驶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小姐,你做什么去?救什么?”

嬷嬷老眼圆瞪,她去乡下接闻止鸢时,这丫头正在猪圈前喂猪。

救人,就她?

嬷嬷哪里知道,如今在她跟前的闻止鸢,家里开着中医诊所,后来自己又攻读了医学,规培,在医院里属于顶梁柱般的存在。

她闯进人群中,大胡子身边,一家绣坊的门墙角,正靠坐着一名昏迷的男子。

乍一看,这男子黑紫色锦衣,头戴冠玉,垂头耷脑的,五官轮廓犹如刀削。

他已经没了意识,垂下的眼睫,如婴儿般细长浓密。

闻止鸢惊讶这人的皮囊之好,忙蹲下身,指尖搭在了男子手腕。

“他不是第一次晕倒了吧?之前是否遭受过头部撞击?”

大胡子愣着,看着韶华之年的小姑娘,前一瞬还在怀疑她添乱,这一瞬炯炯的双眸发亮,“确实如此,敢问我家爷是何病症?”

闻止鸢站起身,黑黄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纪的肃穆,“先借这家绣坊,落个下脚地,再去医馆取二两天麻,半斤甘草,五钱鸡矢藤,还有一套银针。”

随着闻止鸢说出这一系列的药名,大胡子怔了片息,才回过神来,马不停地去置办。

围观的人堵满了绣坊,老嬷嬷嘴里哎哟哎哟地喊着,跟唱戏一般,“小姐啊,我们得抓紧回府,莫让老爷夫人等急了啊。”

“人命关天,就算爹娘知道我途中救人为善,应当也会理解的。”

闻止鸢不去多看老嬷嬷一眼。

绣坊拼起来的三张长凳上,男子闭目平躺,闻止鸢的指尖没入男子乌黑的发丝中,认真细致地按压着他的头骨。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男人受过重伤,头骨本来就是跟积木一样拼接而成的,但正常人都是严丝合缝,而他头骨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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