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差点吓晕过去,她暗想该不会遇到分赃不均了吧。
为了保命,她缓缓抬起小脸,湿润的眼眸极为配合男人道,“你放了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男人低咳一声:“噢?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女人的嘴,最爱花言巧语。
害怕吗?”
看着男人走近,沈舒双眼满是惊恐,硬着头皮点点头。
她的小命都快丢了,怎么会不害怕。
“叫个人来救你吧,五十万,见到钱我就放你走。”
手机被扔在面前,沈舒看了男人一眼,
指尖颤抖,低头试图报警,最后一个数字未按完,手机就被男人抢了过去。
他挑了挑眉,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哼笑一声,“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下一秒,沾了血的棒球棍就重新被捡了起来,挑起沈舒的下颚。
“我这一棒下去,你这样漂亮的脸蛋,会变得烂糟糟的吧。”
冰冷的质感让沈舒头皮发麻,鼻尖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沈舒垂下眼皮,害怕到了极点,缓缓道,“再给我一次机会,你真要杀我,这张脸留着最后毁也不迟。”
觎见男人脸色的松动,沈舒双手捧着,犹如恩赐般,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
手机满屏都是厉北宁的来电,可沈舒没办法给他打。
厉北宁没有义务一次又一次的帮她,她并不想欠他人情。
沈舒犹豫再三,拨响秦肆尘的号码。
手机那端的秦肆尘正在办公,忽然接到沈舒这通电话,愣了几秒。
身旁的叶远道:“太太前段时间提离婚闹得满城风雨,这才几天时间,见你不上钩,就坐不住了。”
“秦总,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太太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是有事要借钱。”
秦肆尘蹙了蹙眉头,冷淡道,“沈舒,什么事。”
沈舒深呼吸,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秦肆尘,你能过来一趟吗?”
“你在哪?”
沈舒环顾四周,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男人带着那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具,歪了歪头,并不介意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沈舒道,“我在一个废弃的工厂,我被绑架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那端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为了钱你真是什么谎话都能编出来,沈舒,这么多年还没腻吗?”
“……”沈舒鼻子酸涩,“是真的。”
“居然拿绑架当借口,你这次想要多少钱?”秦肆尘斥责道。
沈舒咬咬牙,“五十万。”
“你可真敢说。”
秦肆尘前两天对沈舒提升的那一点点好感度,瞬间,烟消云散。
他甚至觉得她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沈舒,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我真得被绑架了……”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电话挂了。
沈舒面如死灰,无力地坐在地上。
秦肆尘拖着一直不肯离婚,她以为他多少还有点惦记他们两人多年的情分。
现在看来,他只是找到了服从性最高的妻子,所以懒得换一个罢了。
他那样的人,就像块冷硬的湿透,对谁都不冷不热,没什么感情,可能只有碰到沈如枝,才会融化……
沈舒想不到有谁能在短时间内给她拿五十万。
她借不到钱,也没有人能来救她。
手机也失去本身的价值,掉落在了地上。
“你……杀了我吧。”
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急什么。”男人捡起手机,翻动着。
手指停在厉北宁的号码上,嗓音沙哑低磁问,“这是谁?我看他倒是挺关心你的啊,怎么不让他来,舍不得?”
“他就是我认识的一个弟弟,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话一出来,沈舒就感觉那个面具男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些。
人也不说话了,沉闷不语地盯着她,让人不由寒毛直竖。
沈舒小声问:“你还有想问的吗?”
“刚才那你在给谁打电话?”
“我老公……”
面具男啧了一声,“你有老公,还和弟弟搞暧昧,我可以理解你是在脚踏两条船吗?”
沈舒一愣,立马反驳道,“我没有,我和我老公办离婚手续,至于那个人弟弟……我和他没……还没有关系。”
“哦,现在还没有。”面具男问,“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有呢。”
“不,不是的,我和他……”
沈舒张嘴想要否认她和厉北宁的关系。
棒球棍就毫无征兆地抵住她的嘴里,将她接下来要讲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面具男一把摘掉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头金发,还有那双漆黑凌厉的眼眸。
“姐姐,你要再敢说个不字。”
“我不介意把你的牙齿,一颗颗的敲掉,让你这辈子都张不开嘴。”
看见面前熟悉的面孔,沈舒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被人耍了。
她抬手把棒球棍从嘴边挥开,呸了两口,带着眼泪的眸子怒瞪着厉北宁。
“厉北宁,居然是你!你玩够了吗?”
沈舒在眼眶里打转半天的眼泪,无声流了出来。
极度不安的情况下,她连哭都不敢哭,这一刻,才有所松懈。
厉北宁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堵墙,阴影都极具压迫性。
他蹲下身,“姐姐瞪我做什么,居然还有脸哭。今天如果我没有出现,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吗?你会被那个男人扒光吧,他会把你往死里玩弄,反正这里荒郊野岭的叫破喉咙都没人听得到。”
沈舒抿了抿唇,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确实,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厉北宁显然并没有罢休,他提高音量,“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