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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听雨(3 / 5)

绍:“我叫樊津尧。”案几旁边,赵庭澜西装革履。

他正在和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查验马场监控记录。陈景寅被仪器剐蹭了一遍,心里略微不安。他血液都凝住了,脚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还没进去,却觉得有一种被狩猎时盯上的感觉。陈景寅想,“裴京聿就是这样一个疑心慎重,危险警惕的男人。”他和他打了几次交道,大概揣摩到对方的一点秉性。“过来啊。"裴京聿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这是我小弟。”清寂的灯光溅落在裴京聿的鼻梁上。

他五官挺拔绝色的脸上,浮着懒倦。

他矜冷的薄唇很红,有种不知道哪里吸饱了人血的艳。“六年前,在泰国甲米。”

“胡家耀疯狂别车,路怒症很严重。”

“那截路的栏杆,是他两个月前酒驾,自己撞断的。”裴京聿没什么挑衅的意思:“我给过他一些选择。”他懒淡地说:“他作茧自缚,非要漂移压我,自取灭亡。”陈景寅接过话茬:“当时发生的事……我都历历在目。”“………其实那天我出现在那个路口不是意外。”“一直以来,我背着天价违约,已经走投无路了。”陈景寅感慨道:“我报复不了……只想要胡家耀撞死我,赔偿家里意外保险。”

“车轮摩挲发出尖啸。”

“我只看到冲天的火光,一个人影满身是血地从车里爬了出来。”……我的仇人再也辱骂不了我。”

他语调在发抖:“可能从那时候起,我就把裴先生当成救世主吧。”陈景寅放下杯子,拿起那叠报纸:“哪怕身上还背着沉重债务,至少我解脱了。”

他恳切地表忠心,虔诚地望向裴京聿,恨不得给他三跪九叩:“我这次来,是想和您团结一心,问清楚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很真诚地想要帮到您,也解决我的难题。”培养利益共同体。

裴京聿从来都是一把好手。

他们说不定已经解决掉了置放永生花密封罩的人。现在,只是再次人脸过滤。

裴京聿看着那叠报纸,混不吝地笑了,讥诮地弯弯唇:“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他轻描淡写,却在光下冷冽的审视着他。

裴京聿最烦别人欲言又止,和他玩儿心眼。陈景寅宛如烈火炙烤。

他禁不住拷问,硬着头皮说:“我找到了一次绑架。”“上面说,警方到达现场时,人质已经自救,绑匪当着警察的面自尽。”“我用尽了各种方法,网上没有一丝关于这次绑架案的新闻。”“果然互联网会骗人,悄无声息地让一切消失。纸媒却不会。”裴京聿兴趣寥寥地看着他,黑目凝视着对方,一言不发。他气场强大,凝成孤山一般的实质,压迫得陈景寅喘不过气来。片刻,他抵手在唇上,闷闷笑了,比了一个击毙的手势:“砰。”陈景寅人高马大的,胆怯地缩了缩脖子。

“你就别吓他了。"樊津尧做过了陈景寅的背调,安心地靠着裴京聿坐下来。樊津尧凑近道:“实话告诉你吧,裴京聿被绑架过两次。”“分别是十三岁,和十九岁。”

“两次都是同一波绑匪,换.届,父辈的手下败将。”“在他十九岁第二次遇到绑架时,他清楚当时的情况,以身入局挑起他们械斗,最后同归于尽。”

“他浑身是血,选择自救,没人比他更沉静地应对危险。”“我哥很强大,什么威胁都伤害不了他,也没什么心理阴影。”他悄声对陈景寅说:“但有一件事,是他长久以来的认知障碍。”“十三岁,他被绑架过一次。”

“他太聪明了,那些人拿他没办法,所以他们杀鸡儆猴。”“绑匪借用他另一位权贵子弟的朋友开刀。”“我哥当时漠视一切,什么都不在乎。”

“他们也得罪不起裴家和叶家。”

“所以,绑匪把绑来的另一个同龄男孩折磨痴了,手指也断了三根。”“这个人姓郁,叫郁纶,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郁鸣深是他的伯父,郁淳是他的哥哥。”“他们一直怪裴京聿,说一切的祸端都是他。”“我哥很强大,漠然地表示,一点儿也不愧疚。”“他赔偿了很多钱,想要彻底划清界限。

“但郁家就像无底洞一一”

樊津尧叹息了一声,压低声音:“我知道,我哥其实心里也很难过的,他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自己。”

“或许你听过只言片语。”

“他恋人不知道他做的事,把一切都错认成别的男人。”樊津尧解释道:“我猜测……他有时候挺烦,单纯想要逃避裴京聿这个躯冗o

“或者作为裴家的继承人,被数次威胁绑架,只能自我强大,碾碎一切负面情绪。”

“…他时常自我憎恨,被她错认,也是心甘情愿地自虐。”一旁的赵庭澜接过话茬:“郁家在千禧年后,扫黑除恶时,他们就因为勾连帮派,犯事下台了。”

“后人隐姓埋名在东南亚,混得风生水起,但也人人得而诛之。”陈景寅:“我明白了,所以一切都能串起来。”“…我记得在澳门时,郁鸣深是段志璋的庄家。”赵庭澜点头道:“你说的段志璋和楚山海,应该和郁鸣深结成了同盟,不好对付。”

陈京寅知道了眼前这个神秘,沉晦,危险的男人,不为人知的过去。但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更加刺激和钦佩。他问到:“所以您才会玩刀,组装枪械,有朝一日,伺机报复吗??”裴京聿听完,他半眯上眼梢,蛰戾地钉牢他看了许久。冷冽得宛如青松覆冰凌。

半响,裴京聿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倏地轻笑起来:“想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起身站在窗边,去接电话了。

裴京聿的威压,把陈京寅刺激得满身泛起寒意。他想,一个把绑架自己的人悉数解决掉的青年,确实有一种潇洒疯戾的魄力。

樊津尧侧过头来,肯定道:“现在动动手指的事情,没必要去明刀明枪,落人话柄。”

“对了,马场这个密封罩…花苞和花瓣的永生花,孕子的寓意。”樊津尧把双掌合宝塔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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