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城墙彻底摧毁,烽火烧的烟都能变成他的名字。她只能脆弱藏起来,用糟糕的被窝,挡住这个人的魅力。“真这么害怕我?”
裴京聿抱住她裹好的茧,大脑皮层不断地被分泌的愉悦和刺痒感,在爽和阵痛之间徘徊。
“你不是喜欢这样。”
“不是特别开心能找到你吗?”
他认输一样闭眼,把自己贴紧到茧上。
隔着这层薄薄的被单,宛如叩着门扉。
被她拒之门外的感觉。
裴京聿浮躁得犹如烈火灼金:“姜满,你这个骗子。”他漆黑的眉骨微皱,流丽的轮廓压在布料上,就像唤醒一个梦。裴京聿语气像讲述睡前童话,沉郁,沙哑,恍如潮汐。“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时效就这么短。”
“怕了。不和老公心有灵犀了?”
姜嘉茉不知道拿这个人怎么办。
她在被子里哭了一小会儿,被他的声音哄得睡着了。裴京聿把她从被窝里剥出来,就像破掉一只青柠檬的皮。他把这个没长心的女人吻醒:“说话。”
姜嘉茉纤白指尖揪着他的头发。
她涨红着脸,不断地颤栗:…你不要再发情了,我快要死在这里了。”裴京聿冰凉的手骨掐着她的下颌。
他像莽撞的小男孩,用舌撬开她的眼睛:“再看看我,你真没有感觉吗?”“不是你先招惹我的?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吗。”姜嘉茉崩溃地小声尖叫。
她抗议,表示自己真的挨不住这种质问了。最后她在昏濠中,感觉到那人还在自己身上舔。昏迷前的一刻,姜嘉茉心脏被勒紧,她落寞地想。“也许他只对身体上瘾。”
“可是自己实在招架不住他的掌控欲。”
“好想逃跑。”
回到北京以后。
第二天晚上,他又威逼利诱地训诫了她一次。产检回来,裴京聿喂她吃完饭。
姜嘉茉害怕这个人,缩在沙发一隅,控制不住偷看他一眼,又心跳如鼓地挪开视线。
浴室传来轻微的水声。
她以为那人去洗澡了,快要崩断的神经终于稍微松懈了一点。没留意上方的灯晕被覆盖住。
她突然被那个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剥她的裙。姜嘉茉懵了几秒,又惶然地心尖发颤,惊慌地捶打他的肩膀:“…不要脱衣服,不可以再发情了。”
裴京聿懒淡地低睫,一路任由她捶打。
最后,他把她放在垫了绒布的坐板洗澡椅上。姜嘉茉的衣服都被那人脱掉了。
她红着脸想要跳下来:“我不要你帮我洗。”裴京聿不着情绪地钳握住了她的膝弯,把她嵌在椅上,禁锢在怀里。花洒的水渍在溅落。
裴京聿黑发上跌落的水珠沁到她的身上,腿上,太爱味了。
就像他的汗水洒在她的皮肤表面,诱惑,怂恿,勾引。裴京聿似是不察,只垂眸问:“在颤什么,水很烫?”姜嘉茉浑身细小的绒毛都因为应激,竖了起来,宛如无可遁逃时投降招展的白旗。
那人没脱衣服,衬衣被水浸透了。
裴京聿流畅明晰的肌理线条,藏在透明帘拢一样晦涩的衬衣下,微微泛着灼烫的玫色。
他钓得姜嘉茉失魂落魄,乖乖呆在椅子上,被他的色相蛊得失去神志。裴京聿瞧见她的眼神,薄唇弯出笑来。
男人帮她身上抹软滑的泡沫,手懒淡地搭在椅背上:“你之前很容易晕,我给你洗了很多次澡。”
他咬字宠溺:“这次你第一次,醒着坐在这儿。”姜嘉茉脸红得宛如云霞。
这人什么意思!
他随手一撩,她就招架不住,为他晕了。
然后他鞍前马后,辛苦伺候她吗?
她是什么剥削人的小型慈禧太后。
姜嘉茉突然生出了一点不平衡。
她像一株被灌溉太多次的植物,伸出枝枝叉叉的手臂推拒他:“我醒着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洗就好了。”
“行啊。”
裴京聿关了水,用跌落温水的指尖,把她散落在脸上的黑发,拨弄到耳后去。
他捏了捏她的耳坠,坐回浴缸上。
裴京聿用指骨盖住深邃眼眉,他懒散地靠在光洁墙面,似无心问道:“姜满,真这么排斥我?”
姜嘉茉脑袋上还顶着泡沫呢。
她像个没裱完花的小白蛋糕,羞怯地僵在椅子上。浴室里,花洒溅落声停下了。
两人之间特别安静,静地听见泡沫的破灭声。姜嘉茉蜷着脚尖,用手混乱地揉头顶的泡沫。裴京聿有点恶劣地在她脸颊上摩挲,粗砺的指腹刮走一点泡沫,却让她的脸和心脏都更加痒了。
他挑唇笑了:“之前从未得到过你的回应,现在得到了,还挺失落的。”他半跪在防滑地毯上,膝盖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和她平视,命令道:“说,你再也不想看见我。”
“否则我这个令你讨厌的男人,会一直呆在这儿。”姜嘉茉说不出来话了。
她能感觉到那人正拿着花洒,水流润泽地擦拭她的皮肤。漫天的泡水顺着她的肩颈缓慢跌坠下来,让她舒适又安心。裴京聿的指骨撩拨着她的发丝。
他在姜嘉茉的头皮上缓慢按摩,像修补瓷器般仔细耐心。“就这样依赖我,使用我,很困难吗?”
姜嘉茉的心脏变得好酸好涩。
她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男人了。难道这就是婚姻吗。
畏惧的时候恨不得把他咬出血,想要自我防备。但他那一点儿薄薄的温情,就让她整个人变得很软弱,失去形状,想要被他抚摸。
姜嘉茉突然想要了解他。
在泡沫遮掩的当下。
她很别扭地怯声询问道:“结婚这么久,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呀。”
她眼里水花在颤,鼓足勇气地说:“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类型。”“一看就觉得,生理喜欢难以自控那种。”姜嘉茉撑在椅上的手指在发抖。
她害怕他说出让她难过的字眼:“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