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怀孕了,你就对我负责,好像格外草率,好像被我逼迫一样。”
……万一你没和钟意的人在一起呢。”
她话音刚落。
那人就拢起她的黑发往下压,强迫她的脸颊抬起来,用了狠劲儿吻住了她。裴京聿在水汽的白雾中并没有选择克制。
而是恣肆癫狂地掠夺走了她肺部的氧气。
他的指腹在她耳畔欲很重地厮磨,牙齿咬得她嘴唇潋滟到疼痛,把她搅乱得一塌糊涂。
他好整以暇地站着,就这样颤着眼睫和她长吻,吻得她几乎要晕厥在他的怀里。
裴京聿把她湿漉的脑袋,狠狠摁在他心脏的位置,胁迫意味地命令她说话。男人要求她听心跳,然后对她下通牒,“清楚了没,我生理喜欢的对象是谁?”
“我不知道。”
姜嘉茉水红的唇肿着,舌尖也被人吮破了。她狼狈地蜷在椅子上,她的眼泪往外冒:“你老是对我很坏,在岛上说是来爱我的,结果打我屁股,羞辱我。”
她用手指捂住小小的脸,不安地抽噎着:……你总是吓我,我真的很讨厌你。”
裴京聿恶劣地笑了。
他在这个被他折磨到理智沦丧的女人身上,得到无边的爽感。“我好惨,结婚了还得不到一点爱,是不是应该出轨去找找?”姜嘉茉明白他捉弄自己:“你要是找了,我再也不理会你”她眼睛湿红地推操他:“裴京聿,不要再欺负我了。”裴京聿帮她擦拭头发和皮肤上的水珠,用绒布把她裹住。他弯着唇,看她在掌心被他摩挲地浑身发抖,像得了一点儿逸趣。他英隽的脸上蛰伏着威压,不讲理起来,有种混账的坏,仿佛在为不满意的回答申诉。
“这就说明,你对我就不是生理喜欢。”
“如果是,就不会觉得我在欺负你。”
裴京聿的黑眼睛摄人心魄地诱惑着她。
他徐徐道来:“你会觉得,这男人好粗暴,让你充满激情,享受被我彻底征服的快感。”
姜嘉茉咬住唇。
她在他的城池中,彻底成为了一位不解风情,满身罪愆的坏蛋。裴京聿要惩戒她,宣判要她陪他睡很多次觉,亲他很多次才能赎罪。姜嘉茉认命地闭上眼,丧失拒绝的能力后,放弃抵抗,选择投降。她红着脸被他搂在怀里。
他用精油帮她护发,缓慢烘干。
“好乖。”
他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了一个吻:“像小猫,想顺一辈子毛。”“给吗?”
“嗯。”
裴京聿随手把湿衣服,扔进衣篓。
男人光着上半身搂住她,和她皮肤旖旎地贴敷在一起。他不让她脚沾地,连她走路的权利也掠夺跑了:“今晚抱着你睡,培养一下生理喜欢,嗯?”
姜嘉茉一直好奇一个问题。
她很清楚自己身上有定位器。
但要怎么查验出来。
一一定位器到底被他安装在什么地方呢。
很快,机会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
姜嘉茉觉得自己很像“家里红旗不倒,还想要外面彩旗飘飘"的渣男。家里娶了一位天仙,又帅又能打,欲还强,但她总是不满足。姜嘉茉心里不断在揣摩,害怕这个人的掌控欲,宛如一场背叛。裴京聿毫无察觉,所以自己愈发提心吊胆。就比如现在。
短暂的饭前瑜伽后。
“天仙”把她安置在小餐桌上。
他亲自按照营养餐单,不假手于任何人,给她做了四五样健康营养的食物。裴京聿在窗边接完电话,颀长冷峭的身影回到餐厅。他清漠的脸上英隽地出尘,黑眸凝在她身上,见她没动筷。他走过来,撑着椅背,轻声问:“不合你口味?”姜嘉茉绷紧了身体,表示反抗:"太清淡了,我馋,想吃点辣的。”这人倒是一点儿也不发脾气,且满足她的所有要求。晚上裴京聿就给她做了香辣虾和水煮鱼。
他把她拘在怀里,虎口捏着金属小勺,喂她吃下去。裴京聿薄唇浮着笑,指腹压在她被辣红的唇上:“还以为你倦了,不是挺爱吃的吗?”
连桌上的水,都是他调式好了配方,伺候她吃下去的。那人的掌控欲越强。
她的反骨越是在心里发酵。
试验定位器的机会,终于来了。
早上,裴京聿刚被电话叫走。
姜嘉茉连手机都没拿,往身上胡乱塞了几百块纸币,像逃亡似的出了门。临走前,她换好平底鞋,在纱裙外套了一件连帽衫,回头对着监控录像,竖起了中指。
拜拜。
姜嘉茉戴上口罩,打车逃离了燕景台。
但她是明星,认识的朋友都在天南海北拍戏。此时能去哪里呢。
在市区酒店开房,太容易被人认出来。
明天隐婚怀孕的新闻就在各大媒体上公布了。姜嘉茉逃无可逃。
傍晚秋雨淅淅沥沥。
她饥肠辘辘地在外面流浪。
她连耳坠都没有带。
唯一舍不下的就是戒指。
她怕那人发现她连戒指都不要,对她的惩罚更严重。一一所以,如果裴京聿能找到她,问题就出在钻戒上。为了避雨,她钻进僻静小巷,找了一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便利店的关东煮,烤肠,还有各种饭团,卤制食物香气扑鼻。这种食物,被他强制在家里吃了半个月健康餐。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了。
姜嘉茉不敢太出格,拿了一桶酸辣粉,还有两串关东煮。“我再买一盒薄荷糖,谢谢。”
姜嘉茉找了一个靠窗位置,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她安心坐下来,悠哉地看着蒸汽的白烟腾起来。她趴在小桌板上,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
最近很久都没有走这么多路了,脚踝和膝盖都酸胀地疼。她养了一会儿神,估摸着酸辣粉泡好了。
姜嘉茉颤着眼睫,细白的手指撕开塑封,把小丸子戳到粉里。等昆布,鱼籽烧和风琴串吸饱汤汁后。
她用叉子挑起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口:“嘶一一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