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道:……不要告诉任何人。”
阮佳卉:“求求你了,不然我的朋友们会没命的。”姜嘉茉:“是谁在威胁你们,不能报警吗。”阮佳卉:“绝对不可以,没有证据……报警也没有用。”“他的国籍不在这里。”
“而且…警方也不知道那个人的行踪。”
“被他察觉,我们还会被虐待得更厉害。”她刚写完这行字。
本来阗寂的咖啡厅,却突然涌进来七八个陌生人。阮佳卉吓得浑身发颤。
眼看陈景寅走过来。
阮佳卉把手上的剧本合起来,急忙往咖啡厅外面走。临走前,她狠狠撞到陈景寅身上。
“哎,我手上的咖啡撒了。”
陈景寅大喊了一声:“你怎么不看路呀。”“对不起。”阮佳卉抛下一句,落荒而逃:“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到车上。
陈景寅递给姜嘉茉一张皱褶的白纸。
“嘉嘉,你看看,这是刚才那个女的递到我衣服里的。”纸上有一串地址:1月13日,杭州,富岳湾,兰厦8-11。背面写着一串小字:“请务必保障自身安全。”黄栗也上了车。
她看着两个人神色不虞,心里不安。
黄栗模糊地了解事情经过后。
她抱着保温杯,担忧地望向姜嘉茉:“青年导演电影制作计划,也是在杭州选拔。”
“嘉嘉,你会去吗。”
姜嘉茉坚定道:“会去。”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非同小可。”陈景寅思忖道:“现在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报警的话,对方也不会受理。”姜嘉茉点头:“嗯,到时候黄栗代表我,去选拔现场,一定要确认阮佳卉和她朋友的本子入围。”
“不管她们遇到什么事,我们能救一个是一个。”她望向黄栗:“中途,我和陈景寅去这个地址。”“如果我们傍晚七点都没回来,你务必报警。”姜嘉茉登上兰厦天台的直达电梯后,心里突然裹挟着一种浓烈的不安。陈景寅也是。
他左右打量着酒店的布置,仿佛羊入虎口一般恐慌。“别怕,现在是法治社会。”
姜嘉茉见他心神不宁。
她安抚性质地笑了:“我是公众人物,没有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陈景寅镇静下来。
11号房间门前,有两个穿黑衣的保镖看守。保镖看见是他们,无声退让出一条路,引领他们走了进去。沙发上坐着的人,是楚山海。
六年不见。
他已经见老了。
楚山海额发灰白,戴一顶黑帽,狠毒算计和满是杀戮的眼睛,藏在帽檐里。听见他们来了。
他用拐杖敲了敲瓷砖,冷道:“别来无恙,阿寅。“你改名了,现在叫曲靖应,不是吗。”
陈景寅看见他,不禁浑身发抖。
他眼里惊悚如遭逢太阳风暴,牙关颤抖:“果然是你。”“你居然敢在国境内出现……我一定要告诉马来西亚警方!”楚山海冷冽地脾睨了他一眼。
他微抬手指。
“啪嗒。”
旁边的保镖一拥而上,扇得陈景寅嘴角冒血。“我看谁敢动他!”
姜嘉茉镇静地说:“我和他走进来,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本事。”陈景寅脑袋剧痛难忍,耳中轰鸣:……嘉嘉,我没事的。”楚山海转向姜嘉茉,变脸似的笑了:“姜嘉茉,你一一我亲自培养出来的花骨朵,我早看出你是赚钱的好苗子。”
“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和别的男人开花结果了呢。”他拄着拐杖站起来,森寒地俯视她:“…看看你是怎么辜负我的。”“你不愿意陪段志璋,我也没有强迫你。”楚山海眼眸冰凉:“我一直拿你当女儿,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的心。″
他讲话非常诡辩且阴险。
竞然把她的挣扎求生,当成辜负和背叛。
姜嘉茉淡淡道:“六年了,你不会今天才找上我。”“如果你早就找上我了,自然清楚我现在有依傍,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姜嘉茉:“您的栽培我心领了,现在我并没有兴趣和你叙旧。”“我只想知道阮佳卉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楚山海静静地看着她,觉察到她已经和六年前完全不同了。那时候她脆弱,单纯,容易拿捏。
而现在她眉目坚定,甚至敢上他的谈判桌。“阮佳卉?她找你求助了。”
楚山海手上捏着寿百年,吞云吐雾道:“你以为几个影联和他们签了约,你就能救得了她吗。”
“她只是我放出去,诱你上当的饵料。”
“你看你这不是乖乖来了。”
“是的,我来了,我是来找你谈判的。”
姜嘉茉感觉自己小腿在颤栗。
她依然保持沉静,站在沙发旁:“还有多少有才气、有梦想的姑娘在你手上。”
“被你逼着卖身,卖命,代孕。”
“你到底要什么价码,才能放过她们?”
“钱?”
楚山海好整以暇地笑了:“实话告诉你,国内电影审核如此严苛,我根本没指望过她们给我赚钱。”
“我到这儿来,也不是要靠你帮我洗钱。”“这点小恩小惠,我根本看不上眼。”
姜嘉茉稳定心神,继续道:“……所以,我不明白。”“你想要在我身上索取什么。”
姜嘉茉端详着他的反应:“我很清楚,你不是段志璋那种好色之徒。”楚山海似乎被她最后这句话取悦了。
他掐了烟,摇晃着香槟,在麦芽香气中望着奄奄一息的陈景寅。“我当然可以放过你,甚至放过他、他们。”他提出筹码:“只需要你略微答应我一点条件。”………不要。”
陈景寅咽了一口血沫:“嘉嘉……不要信他的话。”楚山海冰凉地睨了他一眼:“我只有一个条件,你现在的男人,很有可能手上有我和郁鸣深的账本。”
“不止一个。”
“这么多年,他应该收集了很多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