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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思-作话有福利(2 / 4)

定由得她亲手交给楚山海。”“我会让她成为赢家,在人生的任何时刻。”樊津尧得到他的保证。

他放下心来:“我知道,她还寄存了一颗心形钻在我这里。”“哥,我相信你。”

他宠溺地伸手摸摸小冕的脑袋:“你下重注的对象,我也会押她赢的。”失踪了整整十天。

他的大赢家仍然下落不明。

裴京聿住进了姜嘉茉住过的房间。

房东是当地的乡民,七十古稀的彝族老太太。老太太对姜嘉茉的印象很深。

她脸上有高原的千沟万壑,看上去朴素温润。“那个小姑娘哟,漂亮又大方。”

老太太掏出一个布袋,翻出还没织完的古藤同心结:“我们这里外地人很少。”

“她是第一个问我学怎么编织的陌生人。”“她想要在同心结上织一棵树,在树上编出一个字。”老太太不会念“丰"字。

她在小布包里案窕窣窣翻找了半天,才找出来姜嘉茉娟秀的字迹:“看。”“这是……她情郎的名字。”

老太太离开后。

裴京聿深深地握住那旒尚未编织完的同心结。他痛得讲不出来一句话,手指丧失温度一样冷。灯下,他骨节冷白,指腹缓慢地摩挲着那张纸。“其实在之前,我都不信,认定你哄我,栾树上刻的是'沈容宴。”裴京聿平时漠然的眼底,全是破碎的红。

他用手指掩住脸,挡住鼻息,尾音涩哑夹杂着鼻音。“你不是因为孩子,才下决心和我这种人在一起的吗。”“我宁愿你用这些拙劣的谎言骗我一辈子。”裴京聿呼吸缓慢。

他的心心脏处传来闷疼。

裴京聿蜷着手指,抵在胸骨上,捶钝痛的位置。“我怎么舍得晾着你的真心。”

他犹不满足,用手臂把桌上的羊毛披毯和穗带搂在怀里,凉薄地咬紧牙关。“姜满,别想着躲我,我一定要把你的嘴撬开,亲自告诉我。”“向我证明一千次,一万次心里有我,这辈子都要归属我一个人。”小冕不适应当地的气候。

香格里拉的夜晚,大气逆辐射弱,保温作用差,气温在太阳下山后急速降低。

裴京聿临睡前,已经给小孩裹了好几层绒毯。但是当天夜里,小冕睡姿不太好,受凉感冒了。裴京聿最近都只是浅眠。

他随时都在等待警方汇报家属,关于姜嘉茉的下落。小冕挣扎着一截藕段似的小胳膊,断断续续在床上里哭闹着。裴京聿掀开被子,侧头撑在枕畔。

他探出手,温柔地抵住小孩的脑袋:“乖,怎么了?”男人指腹和宝宝接触的刹那。

他的心脏像被狠狠撞了一下。

孩子额头皮肤滚烫。

裴京聿摁亮床脚的灯。

他这才观察到一一

裴云冕的小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双眼紧闭,脑袋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连平时总是拽起小拳头扯他的衣角的小手,都软绵绵耷拉着。裴京聿的额角突突直跳。

婴儿发烧,可大可小。

他不能怠慢。

现在,姜满下落不明,育婴师也不在身边。他不到一岁的儿子正发着高烧,已经哭累了,像只焉巴巴的小动物,不安地蜷在他怀里。

这里没有家庭医生。

最远的诊所,也要翻过一座山峦,才能到。裴京聿用手掌轻柔拍打着宝宝的后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的语气含笑,微微带着宠溺。

裴京聿:“发烧也像她,让我拿你怎么办。”他把脸埋进裴云冕的幼绿小草睡衣里。

宝宝身上有一股暖绒绒的奶香。

小孩烧得晕乎乎的,在他怀里歪着头,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小冕睡衣是那女人买的。

那时候他总是不满足,把她囚困起来。

非要她生下宝宝,他才允许她和别人接触。现在她给他留下来的小孩,穿着她买的衣服,睡在他怀里。在这个她离开前住过的房间,到处满都是她的气息。唯有她,还是那么绝情,不肯陪在自己身边。高原的夜晚,干燥空渺。

一弯浓黄月牙,亮澄澄地压下来,星大如斗,浮游在山脊间。他的助理、育婴师还有樊津尧,都已经入睡了。只有渺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依稀的犬吠。小冕被他拍醒,蜷在他怀里,语不成调地叫他:“爸…爸…裴京聿捏着他柔软的小手,往上指。

男人示意儿子仰头看。

璀璨天河宛如河脉,洋洋洒洒横亘穹顶,繁星在河里徜徉。小冕在凉悠悠的山风中,感觉到舒服了一些。他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发出“啊啊"的赞叹声。裴京聿:“千里共婵娟,不知道你妈妈能不能和我们欣赏同一个月亮。”他无时无刻不想起她。

一想到他的姜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就觉得自己连舒缓心情的资格都没有。

月色洒在天井中央,晕出一片银鳞的碎影。裴京聿靠坐在短垣上,整个人隐在月色中。他没带降温贴,只能伸手没入冰凉的井水中,把湿帕拧得半干,贴敷小冕的额头。

他的指骨冻得泛红,几乎已经感受不到手指的存在。男人向来锦衣玉食,这辈子就伺候过她和孩子。裴京聿悄无声息地把唇贴在儿子头顶细微的棕发上。他把心里话,艰涩地说给在月亮听。

“在北海道的山林里,我说一个人孤家寡人给小孩换尿片,不会难过。”“姜满,我后悔了。”

“现在,我好像真的过得差得没边儿。晚上冷醒了,掖被角的人都没有。”“你就这么狠心,连我狼狈的样子,都不肯看看。”“我宁愿你在这里嘲笑我,也不希望你出什么事。”裴京聿把孩子抱回房间。

他把藿香正气水浸在纸巾上,擦在小冕的肚脐处。小冕搂着的安抚玩具上,套着姜嘉茉拆剪的小衣服。这是他的女人在生产前,用她的旧裙拆剪缝纫的。当时她一定满怀期待,希冀着孩子的出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姜满的东西,宛如拉锯,在脑内碾磨。裴京聿想象着对方曾经穿这件裙裾,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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