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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归(3 / 4)

你的选择呢。”裴京聿眼下有清寒寡淡的阴影,整个人凛冽又骄矜。他散漫地撑在椅背上,浮出一抹春风得意的笑:“因为我有天底下最识大体的恋人,我相信她帮我做的所有决定,都深明大义。”“姜满。"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圈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怀里。就着这个动作。

姜嘉茉看到他肩颈的肌理线条绷紧了,有种嚣张蓬勃的荷尔蒙味道。裴京聿:“等我回来,好吗。”

姜嘉茉把纤白的手指陷入他的黑发里。

她轻柔地弓起身,脉脉地抱紧他的脑袋,像他们无次数相拥入眠时一般:“…答应我,一定要安然无恙。”

裴京聿不说话了。

他只是牵起她的手,闭目很轻地吻了一下无名指戴婚戒的地方。他们两个人一直最懂彼此的。

任何时候。

樊津尧把小冕温柔地交给一旁的陈景寅。

陈景寅抱着宝宝的动作很生疏。

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拖住小冕的头,让小孩继续香甜的睡眠。樊津尧拿出一个硬质金属小箱子:“嘉嘉,嫂子,这就是楚山海要的保险匣。”

“这里是很多人的心血,包括留在北京的袁渊,我弟弟……许许多多的人。”“里面有黑账,反洗钱账户,名流的受贿照片。”他扫视了在座各位一眼,最后视线凝在姜嘉茉身上:“来之前的飞机上,聿哥和我说,如果相信他,就一定要相信你。”“我认识张亦远警官很多年了,从泰国甲米的爆炸案开始,知道他是勤勉负责的好警察。”

樊津尧望向熟睡的小冕,把保险匣交给姜嘉茉:“嫂子,你来决定吧。”“还记得你存在我这里的心形石吗,我一直都对你深信不疑。”姜嘉茉郑重地抱着保险匣。

里面的东西沉甸甸的。

她纤细的手臂紧紧抱稳了,轻声问:“我可以打开看看吗。”樊津尧点头,用桌布把杯碟碗筷包裹起来放好,整理出一方明净的桌面。他强调道:“你一定要检查过目,我们已经把罪证的清单列好,就等你一份份交给张警官。”

姜嘉茉望着坐在一旁的裴京聿,内心忽然生出强烈的责任感。这些证据都是自己的恋人出生入死收集来的。他的车被爆破,安全也遭到威胁。

她一点也不敢怠慢。

一个小时后。

双方都摁下指纹,在清单上签完名。

过程中,姜嘉茉从颤栗不安,到镇静自若地认真整理每一份文件。在姜嘉茉递交给张警官后。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忧心忡忡地询问道:“楚山海那里,怎么交代呢。”“刚才听你们说,他说后天在恒海三号码头,要亲自派人来交接保险匣。”裴京聿靠在她身后,疯戾又胜券在握地笑了一声。“当然是,他凭本事,从我这里拿走想要的东西了。”张亦远从脚下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银色金属质地保险匣。上面用红丝绸,贴了小小的标签。

“阿聿在你失踪的时候,就打定主意,让你把这个匣子交给楚山海。”“我们警方已经审核检阅里面的东西了,没有罪证。”张警官和知情的樊津尧想说什么。

两人都意味不明地掠过裴京聿一眼。

张亦远咳嗽了一声:“但里面的东西,这些……也是很重要的证物。”“后天,我会率领调来海警和刑警,三方配合,保证楚山海不会伤害到你。”

“我们在保证你安全的情况下,尽量抓捕楚山海。”这个保险匣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呢?

裴京聿像是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惋惜的眼神。他只是用指腹温热地剐蹭掉她眼睫的水痕:“我不在你身边,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别怕,把这个交给楚山海。你救下的人,都在医院和警局登记了档案。”他的掌骨撑住她的脊椎,把她拢进怀里:“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了。”高原的夜,晚风料峭。

她蜷在裴京聿怀里一直流泪,心脏就像千千万万的网结,仿佛有诉不尽的万千心事。

裴京聿从她的身后抱住她,贲张遒劲的青筋脉络环在她的腰腹上。“姜满,什么都别想,安心睡觉吧。”

“信我,没有任何我渡不过去的难关。”

他有一种罔顾一切的桀骜不羁:“你老公这十多年里,一直把郁鸣深当狗玩儿。”

裴京聿把她湿润的脸颊掰过来,充满野性地摁着她,堵住她的唇。他的力道就像一座连绵的城墙,烽火嚣张燃烧,填满她所有惶惑和空虚。裴京聿承诺道:“七天之内,我一定回来。”他用力地舔咬着她白瓷般的颈窝,向她索取最后一丝温存:“不是说子宫是我的吗。”

“让我填满,证明给我看。”

姜嘉茉心慌意乱,就像一绿浮萍,茫然地住在鱼影的上方,找不到依托。她想要靠他的吻,他的坏,他的恶劣,来让自己安心。但他克制到极点。

她小声哭叫着献祭,他也是浅尝辄止。

裴京聿吻干她的眼泪,把湿漉的黑发掠到耳后去,蜻蜓点水一般吻她的鼻尖。

他飒沓地对她调情道:“真不怕守寡吗?怀着我的,不方便改嫁。”她最烦他这幅轻佻的模样,挑战刺激,把性命抛在脑后姜嘉茉蜷缩着抽噎起来:“你走,你走……我立刻就改嫁!”裴京聿把她狠狠桎梏在怀里,把她裹拥得肋骨都发疼。姜嘉茉掉着眼泪,用力咬噬在他的锁骨上,落下一圈淤青的牙龈:…你混蛋。”

“嘶一一”

男人闷哼一声,如玉的指骨陷在她黑发里。他任由她咬出血痕,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傻女人。”姜嘉茉的脸一下涨得绯红。

她抬手想要推操他,被那人把手腕桎梏在掌心。裴京聿倏地笑了一声:“乖点儿。”

他绵长的鼻息一蓬蓬落在她耳朵尖上:“我这一生,只会养一只小狗。”“想养好多年,终于属于我了。”

“我还没亲够,怎么舍得让给别的男人?”姜嘉茉在他怀里别扭地红了脸,挣扎着要躲开。裴京聿用气声在她耳畔说:“不管有没有怀上。”他埋在她的领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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