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青,等酒醒去领罚!”“萧叙……“苏云青像个甩不开的狗皮膏药,软绵绵又黏糊上去,额头抵在他的颈窝,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我是来……找你尔”她来找他,她来找他……他找她做什么?
她顿了一下,脑袋短路,迷蒙地眨眨眼,反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浴桶里的水渐渐转凉。
萧叙”
他耐着性子,无奈闭了闭眼,“你先起来,我穿衣服。”苏云青:“你刚刚说要杀了我吗。”
“嗯。”
“呜鸣鸣……为什么你们都想要我死,你也要打死我吗?"苏云青鼓起腮帮子,不服道:“就因为一个破碗!”
……“萧叙指着自己肩膀血淋淋的伤口,“看清楚,是你咬了我!”苏云青木讷盯着流淌鲜血的牙印,忽然脑子一热,俯身,覆唇吻了上去。萧叙浑身肌肉绷紧。
“苏云青你做什么?!”
伤口传来一阵呼出的暖意,苏云青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呵气,“我娘说,受了伤,吹吹伤口就不疼了。”
萧叙闻言僵在原地,脑海里腐朽成灰的记忆被狠狠撕开,暴怒如岩浆喷涌。他沉下脸,猛地掐住苏云青的脖子,把人摁在浴桶边。苏云青后脑磕在桶沿闷响一声,抓着他的手腕,痛苦拧起五官。“周叔!!!把人给我拖出去!”
屋外没有丝毫动静。
“周叔!”
喊破喉咙也没有动静,回应他的只有她挣扎激起的水花。鲜红的长裙浮在水面,苏云青两眼发昏,挣扎自救,抬起一条腿一脚踩上他脖子,脚心一滑,搭上他肩膀,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小腿肚,畅快往里滑。霎时,时间仿佛凝固。
萧叙万没想到自己被她用脚丫子扇了一巴掌。两眼充血,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摁进水里淹死。拽住她脚踝的手一愣,滑溜溜的,侧眸一瞧。纱裙黏糊在膝盖的位置,白花花的玉足就这么横架在他光秃秃的身上。鞋袜尽褪,衣衫半解,她想干什么?
苏云青抽了抽腿,拍打他掐住她脖颈的胳膊,水花飞溅,“放开我!”萧叙推开她的腿,满脸绯红,环着双臂与她分坐两地,一股气死死卡在胸囗。
“解释。”
苏云青规规矩矩跪坐在水里,指尖玩绕自己浮在水面的发丝,“喝酒太热….…脱了
萧叙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忍着性子,好声好气问道:“芳兰和阿钥在哪?”
苏云青思索着望向天花板,“她们……她们……酒量没我好,醉倒啦。”萧叙叹了口气,头疼的快疯了,竟一时想不出法子,“现在怎么办?”苏云青拎起头发,指着他,两眼放光,认真回答,“你陪我喝。”萧叙拍开她的手,“说的不是这件事。”
府里能帮忙的女眷全被这醉鬼放倒,唯一的厨娘添了孙夜里回家照看孙子了。
现在…他扫了眼苏云青若隐若现的身子,红着脸别过头去。“你转过头,水要凉了,别闹。”
“为什么要转过头?"苏云青不明所以望着他。“因为我没穿衣服!"萧叙气得火冒三丈,几乎吼出来。“哦……那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苏云青!等酒醒了,你自己去领罚!八十杖!再敢在府里饮酒,我杀了你!”
“凶什么?“苏云青横他一眼,背过身趴在桶沿,哀怨道:“又不是我脱的你衣服。”
萧叙懒得与她掰扯,快速起身跨出浴桶,水珠混杂鲜血顺着脊背滚落。水声一响。
“你去哪?"苏云青像是忘了事,骤然回头。雾气朦胧中,他的肩膀宽厚结实,湿漉漉的乌发垂在腰间,视线再往下,……水汽氤氲,看不清了。“转过去!“萧叙背对她,快步走向衣架,手忙脚乱抽取衣裳往身上套。薄薄的内衫刚套上身,腰后突然伸来一只不安分的爪子,指尖轻滑在他腰间揩油。
萧叙霎时绷直脊背,腰杆挺得笔直,一时慌张,竞没听见她靠近的声响。他逮住她乱摸的手,“够了。”
“萧叙你长得真好看。"她醉醺醺傻笑,毫不吝啬夸赞。穿上衣服的萧叙,底气也回来了,单手钳住她的双腕,直接往门外拖。苏云青不乐意了,挣扎着往后缩:“做什么?做什么?你不是说陪我喝酒吗?”
他连拖带拽,把这头′倔驴'往外扯。
苏云青拼命挣扎不从,路过浴桶边时,两人脚下一滑。她的身子朝满地酒壶碎片倒去。
萧叙心头一紧,慌忙把她拉回来,掌心稳稳托住她的腰,而恰巧苏云青求生本能,慌乱间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撕拉一一!”
刚穿好的衣服,裂了……
碎布半敞,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腰间,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这回苏云青也傻眼了,手里拎着半块破布,呆着脑袋盯住他的腰,试探性翘起两根手指,把他垮下的衣料,尝试挂回肩膀。挂上,滑下。挂上,滑下。挂上,滑下。
指尖剐蹭,剐蹭,再剐蹭,无意间的撩拨。终于在最后一次衣料滑落她手背时,苏云青彻底慌了,推开他,“我……天黑了,酒还是不喝了。”
她扭头想跑,刚迈出两步,胳膊被人从后钳住。萧叙不知怎么的,被她折腾大半天,暴脾气竞被磨平了,没有暴怒,只剩无奈。
“去哪?”
苏云青打了个酒嗝,买起惨来,“我真没想脱你衣服,鸣鸣鸣,你放过我吧,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好不好。”
萧叙沉着张脸,“你就穿这身出去?”
苏云青闹了一通,难得规矩听他说话,乖乖被他拉到衣柜前。“自己换上。“萧叙丢给她一件内衫。
苏云青醉醺醺的,边小声打嗝,边和袖子较劲,“袖子……袖…”萧叙的衣裳对她来说太大,她折腾半天根本穿不明白。他一把抽回衣服,深深叹了口气,“我闭上眼,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听到没有。”
“哦。”
萧叙单手关门锁门,动作干脆利落,另一只手仍拽着她,生怕人跑了。他闭上眼指挥道:“抬手,我解腰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