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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4)(3 / 4)

。”

他指尖微颤,小心翼翼摸索到她纤细的腰际,尽可能不触碰到她,可湿透的纱衣紧贴肌肤,指尖难免触到腰线,她的体温被酒染得滚烫,灼得他指尖也跟着燃烧。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错,气息炽热。

“萧叙,你摸完没?我的腰软吗?"苏云青懵着脑袋问。“你……你在说什么?!“萧叙嗓音一滞,差点咬到舌头,磕巴了。他加快速度,胡乱把干燥的衣裳给她套上。苏云青抱怨道:“萧叙,你好像套反了。”萧叙睁眼一看,左手右手全穿反了,后领卡在她的脖颈,她抬着两只手,长长的衣袖悬挂,拖得老长,像挂了张大床单。………我重新穿。”

他再次闭上眼,指挥她抬手,转身,费了一番劲才正确套上去,把人丢床上,塞进被子里。

“你今晚……在这睡。”

苏云青揪着被角,露出一双眼睛,“为什么?不是喝酒吗?”萧叙:“让你睡!再废话我掐死你。”

“哦。“苏云青闭上眼睛,屋里终于迎来久违的安静。萧叙换了身新衣裳,方才走出浴室走,就见那人拖着长衣,站在墙边使劲的推,试图溜出去。

他拎着她的后领,再次丢回床上,塞回被子里。屋子再次安静。

他坐回窗榻,托腮望着床上平静下来的人,好似没有动静了,才提壶倒了杯茶。

“萧叙。”

“……”拎茶壶的手,顿在半空。

他面无表情走上前,拎起被子,把人闷里头蒙住,压实。“唔唔唔……

平静,松手,掖好被子,入睡,再次坐回窗榻,喝茶。“萧叙,我和你说一个秘密。”

“……………………”萧叙按压狂跳不止的太阳穴,默不作声再度上前,拎起被子,准备把她摁回被子里。

她及时拦住,“你不想知道吗?不想知道我要说什么吗?”萧叙眸光幽暗。她得到的消息?

他附耳凑到她唇前,苏云青突然抬臂,勾住他的脖子,得逞似得抱住他。“我和你说……我和你说……"她的唇贴在他的耳垂,呼吸温热,“你长得好看,身材不错,我很喜欢你。”

萧叙一怔,很快恢复理智,"等你清醒,想清楚再和我说。”苏云青:“那我能不挨罚了吗?”

花言巧语,果然是想脱责。

“……“萧叙掰扯她的手,“松开。”

苏云青的呼吸逐渐平稳,呼出的气喷洒在他耳畔,抱着他的脑袋,沉沉睡去。

萧叙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跪趴在床边,忍着口恶气,生怕把她吵醒,又得闹腾,只能任由她勒着,直到她翻身松手,他才得以解脱。次日清晨,苏云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萧叙的床上,差点吓得背过气去。再低头一瞧,更不得了,睡萧叙的床,盖萧叙的被,穿萧叙的衣,简直欲哭无泪。

她蹑手蹑脚翻身下床,拎起长衣,探头看向一片狼藉的浴室,顿时傻了眼。破碎的片段涌入一片空白的脑海。

…萧叙萧…萧……

一声又一声,脑瓜子里,全是她醉酒时喊过的名字。完了,真完了,全完了。

她快速躲回自己房中,手忙脚乱地换了衣裳。发觉府里静得出奇,一个人也没撞见,连阿钥和芳兰都不知去向。

直到她鬼鬼祟祟闪进前厅,才发现,都跪着呢……乌泱泱壮观跪了一地。萧叙端坐主位,左脸还留有被扇过巴掌的淡淡红印,冷眼看她猫着身子走进来。

苏云青瞄了眼外头的场景,缩了缩脖子,低头认错,“将军…贺三七在一旁啃烤红薯,瞥她一眼,“呵,喝酒?你长本事了!还去膳房里偷花酒!才解你的禁足令,你就闹这么一出,还闹膳房里去了!”苏云青”

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贺三七一拍桌子,“我的红薯少了两个!”周叔连忙解释道:“贺小将军,之前与您对过账,那两个红薯坏了,下人就丢了。”

贺三七:“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萧叙茶盏往桌上重重一叩,“今日起,府中禁酒。花婆送来的酒,一律不准动。”

苏云青耸着肩,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对上萧叙恶狠狠的眼神,“知、知道了。”

周叔又道:“冰窖里的酒,已经喝完了。”苏云青攥紧衣袖,自知闯祸,不安道:“将军,此事因我而起,与他们无关,罚我一人便是,您昨日说……八十杖,我去哪领罚…萧叙冷笑,“你倒记得清楚。”

贺三七在一旁疯狂点头配合,动动嘴型,对她无声指指点点。苏云青低垂脑袋,大气不敢出。

“张大人找你去春花阁。“萧叙突然起身,抛下一句,越过所有人大步跨出府门。

贺三七兜着他的红薯追上去。

独留苏云青一头雾水,茫然目送他们走远。周叔摇摇头,“夫人…”

苏云青认命道:“周叔带路吧,我去哪领罚?”周叔不语,领着她去了刑房。

刑房中刑具森然陈列,一条沾着新鲜血迹的皮鞭被随意丢在桌上。“有人被罚了吗?”

周叔默默将鞭子挂回原位,“是少主。”

苏云青僵在刑板前,“将军?”

周叔取过长杖,语气平静:“夫人不必问太多。”苏云青趴上刑板,闭眼等罚,挥舞的长杖并没有像她所想,打到身上,而是拍在她身侧的地面。

“周叔?“她不可置信扭头,“你不打,将军会怪罪。”周叔放下长杖,“我带夫人来刑房,少主才会怪罪。”“什么?"苏云青没听懂。

“少主并未想罚夫人,甚至只字未提罚字。今早确实动了怒,但我们不过是罚跪了半个时辰,等您醒来无碍,少主才离府。”“周叔,我昨日摸到他背后许多狰狞旧疤…”周叔无奈摆头,恳求的目光望向她,“夫人,老身带你来此,只是希望夫人,在日后能与少主站在一起。”

苏云青听得愣神,望向那条皮鞭,倏然明白了什么。那是他的罚具。战场上,无人能近他后背,那些伤,是他自己打的。所谓何事,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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