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云从昨天中午就未吃过东西,中午办宴,她招待客人还没来得及时间尝用,就被老夫人叫过去受罚,跪了半夜又赶去诏狱,到现在,她真的是饿极了。
嘴角烫起个泡,她急灌几口水下去,才消下被烫之疼,不过嘴角的泡却是半会下不去。
谢明晦见状,让人去买了盘上好的唇膏,并未提醒裴锦云嘴角起了个小泡。
裴锦云边道这人细心,边享用着早膳,谢明晦不紧不慢的边瞧着她。
店小二端来黄独炖牛腩,盘中五味俱全,独属牛腩和黄独的香气溢出,暖灿灿的黄独个个叫嚣着先吃我的芳香,牛腩在盘中敦厚老实。
裴锦云朵颐大快,腮帮子鼓成一团,享用着美食,她的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
等她吃的差不多,桌上食物少了一半,谢明晦放下筷子,道:“端王满府横遭此事,在握权人的眼中却是微不足道,甚是早已算好,静静的等着那一日的来临,呵,端王离京前好歹也是炙热备选储君,得到的却是这个下场。”
裴锦云脑海里思索着,端王满府被屠,只幸存世子一人,谢明晦又何尝不是,不过当年侯府活下的是两人,谁也不比谁幸运,但这手法倒像是一人所为,当年侯府事发是十二年前,而今端王满府惨案是陛下所为,莫不是......
裴锦云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但她细细想来,又想不出十二年前陛下有何理由灭侯府,又或是这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她顿了片刻,道:“自古帝王多薄情。”
墨影买来唇膏,谢明晦道:“你嘴角被烫起了个泡,涂个唇膏会好一些。”
是吗,裴锦云试探的摸嘴角,手指温热碰到被烫伤的位置,一下子就开始作痛,就连喝的凉水也不管用了,霜月从墨影手里拿过唇膏,沾取了一些,均匀的涂在裴锦云嘴唇上,但她涂完心里更加迷惑。
这个颜色,怎么看着不大对劲呢?
霜月盯着裴锦云的唇看了很久,她才想起,这和陛下宠幸妃嫔后,她见着妃嫔的嘴一模一样,她想到自家小姐是未出阁的女子,清白何其重要,就想拿出手帕给她擦掉。
谢明晦却适时打断了霜月的动作,说是马车在外等候,先送裴锦云回宫,他再去大理寺一趟。
霜月被打断了话,只好再三的盯着裴锦云的唇,在出门前,终于看不惯要去擦掉小姐那涂有肉桂色唇膏的嘴唇,涂上去和烫起的泡在一起,不知道的人定会想些有的没的。
就在她跨出脚步的那秒,墨影提前一步横在她面前,似是无意的提醒道:“那可是你的东西?”
霜月回头望了眼,见地上正落着串手链,她惊异摸向自己手腕,腕上空无一物
“你!”
手链在她手上戴的好好的,怎么会滑下她还未感知到,这明明是他故意所为。
墨影去捡起手链,交还到霜月的手中,贴心道:“这贴身物品,霜月姑娘可要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