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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手(2 / 3)

仗义,无固定居所,不知是何许人,来这长安不过是因长安繁华,想来瞧瞧罢了,至于入大理寺,则是因个人所好解谜探案,又因我们需银钱傍身,顾大人还有何要问的?”

“姑娘瞧着不像缺银钱的人。”

“此时不缺,日后也定然是要缺的,银钱总是有用完的时候。”

“姑娘的师父既是游侠,必然会武,如此姑娘也会武?”

沈卿尘摇头:“师父原是要教的,我也练了几年,可惜不仅武没练成,反倒累的自己满身病痛,师父说我根骨不佳,并非习武之人,便放弃了,倒是教我些验尸探查的本领,日后也好为自己谋生。”

顾西辞忽然轻笑出声,似有嘲弄之意:“你师父倒也是清奇之人,竟是教女子验尸探案的本领谋生。”

此话惹的沈卿尘怒火中烧:“顾大人是何意?瞧不起我们女子?”

顾西辞并未回答她的话,直言道:“当今世道,女子不易,若姑娘能查明此案,我定当禀明圣上,为姑娘在大理寺谋得职务。”

言毕,他转身离去。

沈卿尘愣在原地。

他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似乎并非嘲笑女子不该生妄念,反倒是担忧她所会之事不被世人所接受,因而愿意给她入职大理寺的机会。

如此,便是她当真做了这仵作的贱役,却因背靠大理寺而无人敢嘲笑,更何况,她又是被大理寺主官亲自选定,那便更是无人敢小瞧了。

沈卿尘心中五味杂陈。

儿时,她便时常觉得顾西辞这个人简单如一张白纸,外冷内热,一片赤忱。

她也时常担忧他身为质子,在这处处阴谋诡计,人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的长安城内不得安全,他却总笑着说无需为他忧心。

后来,他果真一份生辰礼葬她满门时,她才明白他为何不叫她忧心。

而今再见,她为何感受到的依旧是他藏在冷沉外表下的一份赤诚之心?

“沈姑娘原来在这里,叫我好一通找。”

正思索间,忽被假山后一道声音惊醒,沈卿尘收敛神色,瞧见徐雨湘自假山后转出来,脸上挂着略显悲伤的笑。

“姑娘怎会来此荒僻处?府中已无人来这里,便是下人们也不常来。”

闻言,沈卿尘抱歉道:“心中想事,便胡乱走走,没成想竟是到了这里,冒昧了。”

“姑娘不必介怀,这里也并非什么秘密之处不能来,只因未曾打理,乱石杂草多了些,恐生意外,若无其它事,姑娘便随我回去吧,父亲与母亲听闻姑娘已知凶手,想见见你。”

沈卿尘点点头,跟随徐雨湘离开后院,去往内院。

徐夫人的病似是愈发重了,也不知因何缘故,上午见时,她也只是脸色苍白,眼睛浮肿,而此时再见,她却如那发面馒头一般,整张脸都肿胀起来。

沈卿尘进来时,徐夫人刚服了药,正漱口,而后又在婢女的服侍下含了颗果脯,方才抬头看向她:“沈姑娘请坐,当真是劳烦你了。”

沈卿尘微微福身行了礼,不待她说话,却听徐夫人继续道:“昨日是我悲伤过度,无法接受彤儿的死,是以乱了心神,胡乱攀扯,惹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无妨,夫人痛失爱女,情有可原。”

听闻此话,徐夫人便有些情不自禁的又落下泪来,好在她恢复的也快,拿了帕子擦拭眼泪道:“方才我听闻姑娘已经知晓凶手是谁,可否请姑娘告知?”

沈卿尘摇头:“我虽知晓凶手是何人,又是如何犯下的罪行,证据尚且不足,是以请夫人原谅我暂且不能说。”

“证据?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缘何要那证据,把那杀千刀的凶手抓来,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徐夫人情绪激动,嘶哑着声音说完这话,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大理寺办案需要人证、物证齐全,以此来让凶手百口莫辩,若证据不足便轻易说出凶手之身份,只会打草惊蛇,若凶手得了消息销毁证据,此案便只能成一桩悬案了,况且,此番也是为了不办出冤假错案,还望夫人体谅。”

徐夫人捂着嘴巴呼哧呼哧的喘息,听了这话情绪慢慢稳定,只依旧伤心难抑:“姑娘的话我都明白,可我可怜的彤儿实在死的冤,叫我如何能忍,又如何不怨。”

“你就听沈姑娘的话吧。”徐大人忽然从外而至,痛心疾首道,“如今这桩案子,急的何止我们?聂侍郎先是失了二子,如今三子也被人残忍杀害,要比恨,他比我们更甚,既然顾大人与沈姑娘在查了,多等这一时半刻,又如何呢?”

徐夫人不敢再言,只靠在婢女肩膀呜呜地哭,沈卿尘觉得此地实在压抑,留下来亦是无用,便起身告辞。

出了院门,才知外头竟是又飘起了雪,她想,再这般下下去,京城多半是要雪灾了。

徐雨湘紧随沈卿尘出来,又邀她去自己院里的暖阁歇息。

——

长夏是在酉时末回来的,此时,天已全黑,徐府上下皆是燃起了白灯笼,照的整个院落亮如白昼。

沈卿尘站在净事台阶下方,身后是安然停放在静室内棺椁,烛光幽幽,照的满院中人神情忽明忽暗。

此时,顾西辞忽然带着大理寺衙役鱼贯而入,将整个院落围的水泄不通,而院中人,除了徐家人之外,还有兵部侍郎聂祺一家人。

沈卿尘转头看向周围,瞧见顾西辞身旁多了位年轻人,此人她曾在酒楼中见过一面,只是尚不知其姓名身份,但见他衣冠仪态皆是不俗,又是顾西辞的朋友,身份该是不低。

见人到齐,沈卿尘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我知晓今晚所来之人都是为了这桩手段极其残忍的谋杀案,我也已经看破凶手的杀人手法,尽管她给自己做了十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却也依旧难逃其罪责。”

说完,她再次转头看向周围,最后,目光停留在徐雨湘身上:“此案的凶手并非别人,正是徐府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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