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徐雨湘。”
此言一出,满院哗然。
沈卿尘再次看向院中众人,每人都惊讶不已,唯有顾西辞面色淡然,似是早已知晓凶手身份。
被指做凶手的徐雨湘面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晃不稳,身边婢女连忙搀扶她:“姑娘……”
徐雨湘咬紧下唇,面色悲恸,泫而欲泣,颤声道:“沈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又是今日才初次见面,你为何要这般冤枉我?”
沈卿尘面色不变,只沉声道:“正因为我与徐姑娘无冤无仇,才不会冤枉你,既然我敢指出你是凶手,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你胡说,分明是你查不出凶手,才冤枉于我,我与彤儿虽非一母同胞,却感情极为亲密,比亲姊妹还要好,我为何要杀她?”
“对啊,坊间都知徐家两位姑娘感情好的像是一个人,分明不是一个母亲,却是连喜好都出奇的一致,她怎会杀了自己亲妹妹?”
“若她们的喜好当真一致,感情又真如表面那般和睦,她自然不会杀了亲妹妹。”
“你是说,她们所谓的感情和睦,都是装出来的?”
沈卿尘并未回答此问题,转而看向徐雨湘:“你方才问我,为何要杀徐雨彤,因为她抢了你的未婚夫婿聂弘。”
“什么?”闻言,聂祺大惊,“是以,我弘儿也是你杀的?”
“你血口喷人,彤儿被杀之时我正在妙音寺,寺里师父都可为我作证,我根本没有杀她的时间。”
“这便是你的聪明之处。”沈卿尘略顿了顿继续道,“你给自己寻了个极好的不在场证明,但这并不能表示,人不是你杀的。”
“沈姑娘这是何意?莫不是这徐姑娘会什么邪术,能够千里杀人?”站在顾西辞身侧的少年疑惑问道。
沈卿尘淡然一笑,摇头道:“徐姑娘只是一普通闺阁小姐,又怎会邪术,不过是有人替她杀人罢了。”
此言一出,徐雨湘脸色大变,面色惊恐又略显惊慌的看向沈卿尘:“你……你胡说,我何时有帮手了?更何况这可是杀人,何人会傻乎乎的替我杀人?”
此时,一名衙役忽从外匆忙而来,快步走到顾西辞身边道:“大人,外面有一人来投案,说徐家二姑娘、聂公子和那位老者都是他所杀,与徐家大小姐并无关系。”
院中忽闻一片倒吸冷气之声,徐雨湘更是脸色惨白,面露绝望之色。
“带进来。”顾西辞沉声道。
众人窃窃私语。
“难道这人就是方才沈姑娘所说的帮手?”
“只怕是了。”
“能来投案自首,且撇清与徐姑娘关系的,两人的关系也定然不简单。”
……
不多时,一名体型瘦小的少年被带入院中,待他从阴影中走出,众人皆是惊讶不已,一时竟无法分辨他究竟是少年还是少女。
少年兀自走到顾西辞面前,不顾地上积雪泥水,兀自跪下:“大人,那三人皆是被我所杀,与徐姑娘无关,还望大人明察。”
“既然是你做下的,为何今日在雁鸣池边你没有认罪?”顾西辞问。
程砚秋颓然一笑:“不过是抱着一丝不会被查出来的侥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