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阻拦前往国外开辟海外市场,谢惜时几个月前在异国他乡见到她,循循善诱劝导她回国争取顾鹤轩。
宁溪警惕且防备问:“我不懂,你为什么让我?”
“我们是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谢惜时抿了口茶,抬眼目光灼灼盯着她道:“我当然是为了退婚,跟我喜欢的人结婚。”
“我不信你没别的办法退婚。”
“退婚容易,但让顾鹤轩别缠着我,却很难。”
“你这么说,顾鹤轩会伤心。”
“有你,他就不会伤心了。”
宁溪拿谢惜时当朋友,为了成全谢惜时和顾鹤轩离得远远的。
但谢惜时为了复仇能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包括宁溪。
宁溪接了电话,语调轻快:“现在,轩轩是我的,你的婚约也解除了。”
“我没想到,你会让顾鹤轩怀孕……”
谢惜时嗓音凝重三分,听到对方沉默,忧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总觉得,现在的顾鹤轩,跟以前认识的顾鹤轩不是同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宁溪蹙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惜时沉吟了下,缓缓道:“你还记得以前高中时期,咱们班上的白希文么?”
“记得。”
“白希文高一高二都沉默寡言,书呆子,只顾着读书,都不跟Alpha聊天的,但突然有一天他开始注意打扮,经常照镜子,成绩从年级前五直接跌到年级二三百名,天天围着我转。”
“当时,我们都说他中邪了,中了你的邪变得活泼开朗了。”
“白希文后来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你知道么?”
“知道。”
“你知道夺舍么?我觉得白希文是被夺舍了,后来活泼开朗的那个,已经不是白希文了。”
“……”
“宁溪,不管你信不信,我周围出现的一些人,有一天性格突然大变,然后围着我转,说喜欢我,其实他们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所以,苍山实验室现在开始研究灵体和磁场实验,你知道的,我从不做无用功的事情。”
“谢惜时,你别胡说了……”
“一开始,我觉得顾鹤轩应该依旧是顾鹤轩,但是,想想最近的事情,我觉得……顾鹤轩会不会,已经不是你喜欢的顾鹤轩了。”
“……”
谢惜时挂断电话的时候,宁溪久久不说话。
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等待生根发芽即可。
更何况,她就不信宁溪跟顾鹤轩日夜相处,能没有任何怀疑?
那么,宁溪到底爱的是真正的顾鹤轩,还是假的顾鹤轩呢?
*
邺城第一医院。
尽管谢惜时帮忙安排了护工照料父亲,卫从近期状态依旧很紧绷。
他白天上班,晚上扎进医院陪床,上高中的妹妹住校,知晓家中情况紧急想回家帮忙,被卫从否了,让她好好学习,聚精会神复习准备考试。
护工来的那日,江盛夏一如既往过来帮忙。
卫从知道,履行协议必然得斩断所有的暧昧关系。
“盛夏学姐,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卫从送江盛夏离开医院时,城市到处灯红酒绿,他将此前江盛夏赠给他的小熊钥匙扣还给她道:“我们,以后还是尽量不见面得好。”
那是江盛夏在卫从生日时送的。
江盛夏隐隐猜出些什么,接过钥匙扣沉默了下问:“是谢惜时么?”
“嗯。”
卫从点了下头,真诚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从某种程度上,温柔体贴又情绪稳定的江盛夏,确实是他的择偶标准,方方面面都符合。如果没有有钱有势的谢惜时死缠烂打、疯狂追求,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帮他解决,他或许会跟江盛夏发展,做一对普通小夫妻。
江盛夏眼底闪过失落与难过,胸口闷闷的。
不过多年教养,她绝非那种Omega拒绝她便寻死觅活的Alpha。
“恭喜你,有了女朋友。”
她伸手揉了揉他脑袋,扯了抹笑勉强开玩笑道:“如果哪天谢惜时对你不好,记得跟我说,我一定帮你。”
卫从抬眼看她的手,僵了僵。
他抿了抿唇“嗯”了一声,稍稍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道:“谢谢。”
从那以后,江盛夏再也没来过。
处理掉暧昧关系后,父亲做完手术后情况好转,只需再在医院修养一个月就能出院了。然而卫从白日里上班,谢惜时却比以往更少跟他讲话,没有丝毫提及合同一事,不过下班时会送他回家,或者送他去医院。
卫从婉拒:“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
谢惜时淡淡道:“我愿意,你接受就好。”
肩头的小鹦鹉冲卫从叫道:“接受!”
“接受!”
“接受!”
卫从对谢惜时的霸道毫无办法,只能接受。
谢顾的婚约,确实退婚了,速度比他想象得还快。
卫从每日都在忐忑不安里度过。
他生怕谢惜时叫他一声,让他履行合同。
那种事情,他没有过。
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纵瞧谢惜时又恢复追卫从,有些吃醋。
不过转念一想,谢惜时需要的确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鬼情未了是没好结果的。
可是,天空的裂痕不仅仅没愈合的迹象。
反而,那种裂痕越来越大,活像撕裂开巨大的窟窿。
周六这日。
谢惜时亲自驱车离开,将夏纵留在了老宅。
这几个月以来,她时常不带他出门,多数时候让佣人们准备好吃食,只让他在院子里扑腾,可裂痕撕裂得太吓人了,他必须找出真正的原因,Omega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件事跟谢惜时脱不了干系。
昨夜他在梦里亲了谢惜时好几口,阳气吸得饱饱的。
白日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