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得。
“你这又是做什么?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他的眼中带着不解的怒色。
月见荷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微笑着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扯向自己。
细细地端详着,像端详一样有趣的玩具。
她不得不承认,霁明珏生的很好看,面若冠玉,尤其是那双恰到好处的丹凤眼。
真好啊。
一会哭起来一定很有趣。
她是真的很好奇,这双眼睛流泪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呢?
霁明珏双眼含恨地瞪着她,又瞳孔一颤,猛地偏过头。
因为他在月见荷瞳孔中看见了此刻自己衣衫半褪的狼狈形态。
她柔声道:“霁道君,你为什么不看我呢?”
霁明珏不想说话。
月见荷的耐心似乎是用尽了,她毫无怜惜之意地扯开他的仅剩的衣服。
初春的夜晚,空气微寒。
房内的窗户没有关上,冷风吹进床榻之上,霁明珏只感觉冷气侵袭着他每一寸肌肤。
他闭眼,不愿再看。
但他的嘴依旧很硬,“大小姐,做这种事情,强扭的瓜不甜。”
月见荷不以为意道:“我何时说过要与你做这种事情了?再说了,强扭的瓜甜不甜重要吗?我又不会吃。”
霁明珏面色愠怒:“那你究竟想做什么!”
但月见荷并不在意霁明珏愤怒与否,她从桌上拿起剩下的那杯酒,颇为玩味道:“这杯酒里面,我加了点东西,霁道君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随后一手捏住霁明珏的下巴,试图将酒水灌进霁明珏嘴里。
霁明珏薄唇紧闭,咬紧牙关,不用想也知道加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他依旧不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本是初次见面,但她看起来却对他颇有怨怼。
只可惜他的抵抗却未有效果。
冰凉的手指伸进了他口中,撬开了他的咬紧的牙关。
他想要用力咬下,却被她卡着上颚,只能任由酒水从喉间滑进腹中。
“你……”
他刚想骂些什么,便感觉身体变得滚烫,急忙咽下不自然的声音。
月见荷坐在床边,托着腮欣赏着他的变化,心中甚是愉悦,寒雪衣送她的的春宵醉果然是个好东西,居然这么快就见效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本图册在他面前摊开,柔声问道:“不知霁道君喜欢哪一种呢?”
瞥见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他惊怒道:“哪一种都不喜欢!”。
她毫不在意地耸肩,问问而已,谁管他的想法呢。
见他闭眼不看她,她便说道:“霁道君既然不愿看,那就不看吧。”
她扯下一截红绸,蒙住他的双眼。
人失去了视觉,其他感觉便会变得更为敏锐。
黑暗中,月见荷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除了风声,霁明珏就只能听见自己被感官无限放大的喘息声。
他跪坐在床榻上,感觉到身体温度不断上升,仍是挣扎着拒绝道:“我们只是初次见面,我不会与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
不喜欢的人?
是在说她吗?
月见荷冷笑一声,挑起霁明珏的下巴,问道:“怎么,你还有其他喜欢的人?可今日与你成婚的人是我呢。”
说完,她便欺身上前。
谁管他喜不喜欢?
她只要高兴了就行,至于霁明珏的感受?
那不重要。
“我并没有……”霁明珏想要解释一下,但话到一半,又突然死死抿住嘴唇,坚决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本应在水中徜徉的鱼,被无情的渔网抓住,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无法逃出。
更可怕的是,它竟然有些贪恋渔网的温度。
想要蹭一蹭她。
红绸之下,霁明珏双眼含恨地盯着月见荷,他从未受到过如此羞.辱。
她却笑着,指尖轻弹,凑近他耳边轻声道:“霁道君,看起来,它和你的嘴一样硬呢。”
肩膀不可避免地颤动。
他合起双腿,腰背往后倒去,想要将逃脱的游鱼抓回。
但游鱼却沉溺在网中,自顾自快慰地游着。
月见荷笑眯眯地欣赏着霁明珏的狼狈之像,平日光风霁月的仙门道君,此刻像条狗一样跪坐在她的床榻上,这让她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也太好玩了。
她决定晚一些时日再杀死他好了。
如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响起:“霁道君,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奖励你一下的。”
霁明珏薄唇紧闭,生怕露出喘息之声,从咬紧的牙关中挤出两字:“绝不!”
月见荷连连冷笑,这是今晚霁明珏第三次拒绝她,她的耐心已经用尽了。
她又笑了一下,拎住那尾鱼,恶劣地掐住它的腮。
他的眼中瞳孔溃散,意识顿陷一片茫然。
海水呛在游鱼喉中,出不去,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