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转身行礼告退时,却又听到身后传来幽幽一声:“今夜,无我谕令,任何人不得踏入荷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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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只余霁明珏与月见荷二人。
夜色已深,房中光线昏暗,月见荷垂眸不语,自掌中化出一股灵力点燃桌上的红烛。
红烛摇曳中,霁明珏只听见她突然古怪一问:“霁明珏,你爱我吗?”
他不明所以,他与她今日不过初次见面,为何会有此问?
他本就厌恶这场婚事,皱眉说道:“你我今日不过初次见面,谈爱是否过于…....”
“过于荒唐,是吗?”她笑着补充了他的未尽之言。
“但我这人就喜欢做荒唐事。”跳跃的烛火映在月见荷眉梢,她继续问道,“霁明珏,你爱我吗?”
霁明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觉得她有病,所以干脆选择了沉默。
见他不回答,月见荷便换了个说法,继续问道:“霁明珏,那你会爱我吗?”
霁明珏刚想出声,却听见她又是悠悠一语:“你只有一次机会,我不想听见我不喜欢的答案。”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不愿欺骗他人,也无法欺骗自己。
只好说道:“抱歉……”
月见荷的笑容瞬间消失,桃花眼中只剩下淡漠,葱白的手指挑起霁明珏身上的喜服,语气冰冷:“脱掉吧。”
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他感到困惑,“什么脱掉?”
“衣服啊。”月见荷微笑着,耐心地补充。
“为什么?”
“我不喜欢红色。”
霁明珏本想开口解释,但月见荷的态度过于强硬,这让他的逆反心理上来了。
他眉梢一挑,冷硬拒绝道:“这是我的新婚夜,我凭什么不能穿喜服?再说了,喜服本就是红色的。”
真是好极了!
月见荷在心里拍手叫好,这么多年了,他霁明珏是第一个敢对她这么讲话的人。
“好啊。”她笑意不减,语气温柔至极,“既然是新婚夜,那霁道君便与我饮下合卺酒吧。”
等饮了合卺酒,她就会让他不得不脱。
霁明珏一动不动,她微笑着端起酒杯送到他面前。
他还是不肯接过。
酒杯来到他唇边。
他抿紧了唇。
下巴被人掐住,有手指伸进他口腔。
酒水顺着喉咙滑进腹中。
他呛得直咳嗽。
她仍旧在微笑。
下一秒,他被她扣着咽喉压在床榻上。
她笑意吟吟道:“霁道君,既然你不愿意脱,那只能我帮你脱了。”
他起初并没有挣扎,只是用困惑的目光盯着她,似乎想要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指尖从他喉间一路下滑,擦着胸膛上来到小腹,最后停留在腰间。
许是常年练剑的缘故,霁明珏肩背宽阔,腰身精瘦,隔着布料她也能感觉到那小腹处紧实的肌肉线条。
身材倒是挺不错的。
月见荷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
也对一切好看的东西充满着破坏欲。
她笑眯眯地望着他,摸索着找到他衣服上的腰带,正准备扯开时却被他止住动作。
霁明珏抓着她的手腕,不肯让她继续。
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霁明珏道:“我们今日只是初次见面。”
她疑惑:“我知道啊。”
霁明珏喉结滚动,艰难地开口:“初次见面就做这种事情是否有些……”
什么事?哪种事?
月见荷不理会他,直接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腰带扯开。
盘扣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霁明珏心弦紧绷,慌忙往后退去,“你想做什么?”
月见荷的目光落在霁明珏的白色里衣上,又道:“我不喜欢别人跟我穿同样颜色的衣服。所以,霁道君把这件也脱了吧?”
霁明珏此刻衣衫半敞,露出大片的胸膛,冰凉的指尖在他锁骨上摩挲着,往下伸进衣服里,在某处掐了掐。
他被掐得肩膀颤抖。
她眨了眨眼,柔声道:“霁道君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霁明珏拍开她的手,用一个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你有病吗?”
月见荷不喜欢这样的眼神,但此刻她不得不压制住她的杀意,按照系统的建议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看来霁道君是不愿意脱了。”
她从破碎的红色喜服中扯出一抹红绸,双臂环绕过霁明珏的胸膛,将他的双手束缚在背后,顺便系了个死结。
胸前突然贴近一个柔软的身躯,他忍不住往后仰去,试图离那柔软远些。
皱眉看她,他不想与她行事,也不想受她如此玩弄,只是刚想挣开手腕上的红绸,却发现灵力使不出来了。
他心中一惊,惊恐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月见荷满脸无辜:“我没做什么呀?”
她还没开始呢。
“我不是说的这个!”
“哦!”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说的灵力呀?”
她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空酒杯。
“你!”霁明珏气急,“月见荷,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掐住他的下巴,逼着他后仰,微笑说道:“我不喜欢有人直呼我的名讳,这里是青霜台,你应该称呼我为‘大小姐’,明白吗?”
霁明珏从未受过如此耻辱,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但显然眼前这个场景,并不适合继续激怒月见荷。
他只好假意顺着她道:“大小姐,你不将我的双手解开,我如何自己脱呢?”
月见荷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有趣,以为她听不出他是在说假话吗?
她将手伸到霁明珏背后,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成功了的时候,蓦然感觉手腕上的红绸再次收紧,将他身后双手束缚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