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面瘫脸上扯出一抹微笑。
“是老阎啊?”
“我回来看看雨水跟那个傻不拉几的!”
正在东厢房里喝酒的傻柱,听见何大清说话的声音。
浑身巨震!
手一松,端着的酒杯不自觉往桌子上掉!
林向东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酒杯。
神秘空间掉落的描金细白瓷酒杯,他还不舍得被傻柱给摔了……
院里。
阎埠贵拔腿往中院跑!
“傻柱,傻柱,你爸爸回家了!”
他这一嗓子嚎的,易中海脸色骤变!
何大清,他,他怎么会回来?
前院林向东见傻柱愣在当场,半晌回不过神。
轻声道:“何雨柱,去看看你爸。”
傻柱定了定神,低声骂了一句。
“这老……他还回来做什么?”
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傻柱这一走,林向东跟刘光天当然都不会再喝酒。
林向东道:“小南,你帮着妈收拾桌子。”
“我去中院看看。”
刘光天刘光福都跟着林向东去中院看热闹。
此时被阎埠贵那一嗓子嚎的,中院里早已围了满了人。
何大清站在正房廊下,看着两间大北房默然出神。
傻柱开始还在前院喝酒,屋里当然没有灯。
院里人围着何大清七嘴八舌地问话。
“老何,这一走十来年,你去了哪里?”
“何大哥,你这是回来看傻柱跟雨水的吗?”
“何大爷,您不是带着白寡妇一走了之,对傻柱跟雨水不管不顾?”
“怎么还舍得回来?”
何大清沉默不语。
忽然转身问道:“傻柱呢?”
“怎么没在屋里?”
他的目光落在东厢房窗户里的人影上,满是寒意。
易中海愈加忐忑不安,焦躁的在屋里打转转……
傻柱大步从穿堂里走了进来。
“何大清,你还知道回来?”
“白寡妇死了?”
“你没地去拉帮套?”
何大清看着傻柱的目光有些复杂。
在他心中,对这个儿子并没什么亏欠。
教他学厨,有立身之本。
找人教摔跤,有自保之力。
甚至最后走的时候,连工作都给安排好了。
他唯一觉得亏欠的是何雨水,当年他走的时候,何雨水才七岁……
何大清半晌才道:“傻不拉几的,连声爸爸都不会叫?”
“开门,我要回家!”
傻柱沉着脸,拿钥匙打开门。
何大清跟了进去。
灯亮了,傻柱“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易中海长长松了口气。
看看柜子上的座钟,低声道:“翠兰,我今天上夜班。”
“早点去厂里,你好好休息。”
“要是傻柱带着何大清来敲门,你装着病了,别开门。”
“无论什么事,都等我明天早上下班了再解决。”
一大妈默默点了点头。
皱着眉头问道:“老易,何大清这一回来……”
“会不会……”
易中海心乱如麻,又不想被老伴担心。
只能轻声安慰道:“放心,没事。”
易中海打开门出去,见院里人都还在围在正房门外。
趁人不备,正想悄悄溜出穿堂。
林向东正跟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在穿堂里站着。
见这老小子要溜,林向东提高声量问道:“一大爷,今儿是夜班?”
“还有几个小时呢,这么早就去交接班?”
易中海心里早已千病秧子万病秧子骂了起来!
这病秧子是故意站在穿堂堵他?
他此时心虚之极,见谁都觉得知道他做的那些亏心事……
正房里,何大清面瘫脸上的肌肉抽动了起来。
霍然起身,拉开房门!
正在柜子找铺盖的傻柱问道:“何大清,你要去哪里?”
何大清道:“找易中海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
傻柱哪里知道易中海跟何大清之间还有那么一段公案。
随口道:“一大爷今天上晚班,又在争取表现当车间主任的关口。”
“得提前去厂里交接班。”
“有事不会明天说?”
何大清道:“傻不拉几的,跟你说了也不明白!”
说着大步离开正房,直奔穿堂而来。
“易中海,你想去哪里?”
易中海见何大清从正房里出来,吓得顶梁骨走了真魂!
“何老哥回来了?”
“夜深了,我得去厂里交接班!”
“有事明天再说!”
易中海转身就往外跑!
何大清伸手要抓他,一把没抓住。
只是林向东等了这么久的大热闹,又怎么可能被易中海轻易跑掉?
“一大爷,交接班还早呢!”
“何大爷找您说话,先聊聊天再走不迟。”
他脚步一错,早就将易中海的去路拦住。
易中海又憋屈又郁闷,心中烦躁直要突破天际!
这病秧子肯定是故意的!
只能闷闷不乐地转身回来,拉着何大清道:“何老哥,咱们回家说话。”
院里全部都是人。
被人知道他干的那些事,他这道德天尊一辈子的名声全完了……
从此以后,休想在这南锣鼓巷5号院里抬起头来……
何大清先扯着面瘫脸对林向东笑了笑。
反手拉住易中海去中院石桌子旁坐下。
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这么些年没回来,看着这院里处处都亲切。”
“傻不拉几的,泡两杯茶出来。”
“我跟你一大爷叙叙旧。”
傻柱在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