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妹妹强过许多人。
“有一种奋发向上,自由自在的精神,没有很多无形的束缚,特别是读书人的特权,在这里并没有,实在是不可思议。”
薛宝琴没想到大同的变化会如此大。
以前的大同变化也大,但还在她的理解范围中,如今的大同,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
尤如江南的新学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在京畿地区更是流传都不行。
而现在大同,恐怕在江南那边的眼里都属于大逆不道。
尤如这里的商人。
他凭什么这么拽?
很多人看不过眼的。
“难怪堂姐做出了决定。”薛宝琴终于理解。
“其实堂姐不用做到如此地步。”薛蝌摇了摇头,“还有别的法子可用。”
“最好的方法不是么。”
薛宝琴歪着小脑袋笑道。
薛蝌点了点头。
效率最高,且效果最好的,当然是堂姐做出的选择。
见哥哥还没有释怀,薛宝琴不禁笑出声,故作鄙视道:“哥哥你变傻了。”
薛蝌心神一跳。
妹妹虽是玩笑,可越发活泼可爱,不禁敲了敲妹妹的小额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哥!”
薛宝琴夸张的捂住自己被敲的位置,其实一点也不疼,薛蝌只是轻轻碰了下,甚至不一定碰到了,只做了个敲的动作,但是薛宝琴的模样,仿佛薛蝌用了很大力似的。
拿自己的妹妹一点办法也没有,薛蝌只能无视。
薛宝琴放下手,露出光洁明额,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不再捉弄哥哥,认真起来,“堂姐比谁都要强,王信如此好,她当然不愿意让给别人。”
薛蝌一愣。
“堂姐从小就是最棒的,无论是样貌还是智慧,只有来到京城后才遇到对手,那就是林姐姐,哪怕林姐姐的身份清贵,又是贾府老太太的亲外孙女,堂姐就不敢争了吗?”
“争什么?”
“你不懂女孩子的心。”
薛宝琴笑道。
薛蝌真不懂,他哪里顾得上这些。
“堂姐如此出色,只有最好的才值得她出手,哥哥埋怨堂姐,只是因为哥哥不懂她,可哥哥万万不能小瞧了堂姐,就堂姐这些年的手段,比如那永信票行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吗?”
薛蝌本要反对。
如薛家许多人才,比如大同的蓝槐,不是此人,永信票行能不能成都不一定。
可再一想,蓝槐此人不正是薛宝钗抬举上来的吗。
于是便沉默了下来,难道真如妹妹所言?
心里不但没有安稳,反而越发有些忐忑,大同如此繁华,利益如此之丰,绞尽脑汁要利润的人不知凡几,如何会没有争斗呢。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正如节帅所言,天下就没有万事大吉的时候,指望天下无事,那是皇帝才想要的理想境界。
对节帅的话,薛蝌理解的更深。
所以历史也罢,未来也好,都只能当做借鉴。
真正要做的是当下,把眼前的事情做好,眼前的事情都做不好,整日挂在嘴上以史为鉴,图谋未来云云,不过是借口耍赖罢了。
一事通百事通。
脚踏实际的做事,也算是做到了以人为本。
怎么才叫以人为本?
薛蝌明悟,仿佛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哥哥?”
薛宝琴见哥哥发呆,不禁好笑。
“妹妹,与你说话真好。”
薛蝌不在争论,释怀的笑道。
“傻了似的。”薛宝琴被哥哥憨憨的模样逗笑,可又隐隐觉得,哥哥仿佛哪里不同了,具体又说不上来。
节度府,傍晚时分,依然灯火通明。
节度府要搬迁到太原,那么各方面的影响如何解决,还有军事布防,未来的图谋准备等等,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
王信也在调整。
虽然不好正式推出自己对节度府的规划,但是曾直等人还是提前商议。
最终决定采取二府三司制。
吸取二府三司制的优势,同时避免坏处。
如果遇到战时,那么宰相兼任枢密使。
但是王信加了个规定。
宰相四年一任期,最长担任八年。
枢密使必须曾经在军中担任现役职务,并且不低于七年,上任枢密使前,必须先辞去军中职务,而现在的严中正刚好符合条件。
作战单位主要依托大营和小营。
每大营三千人马,下辖五小营及直属作战部队。
形成节度府、枢密院、作战单位的上下联系。
在枢密院与作战单位之间,大兵团作战的时候,根据军队人数规模,分别由更高级别的参将与总兵担任。
集思广益。
哪怕做不出最优秀的计划,但是至少不做蠢事,比如前明的土木堡之变,所以枢密院的作战规划,由下级单位参谋部提供,参谋部来自于军队,吸收大量有经验的军官。
随着各项措施的商议,大同节度府的转型也在悄然落实。
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军事机构。
随着搬迁到太原日期的临近,节度府的功能也在无形中改变。
“嘶。”
王信精疲力尽的回到家里。
虽然要做的事情分了出去许多,可要担心的事情并不少,每件事都牵扯人心,不敢疏忽大意,越是有责任心的人,在这样的位置上,越是胖不起来啊。
因为心里上的负担,令人无法不在意,越在意就越疲惫。
所以贪官最洒脱。
甩了甩袖子,哪管地方上已经生灵涂炭,因为不在意百姓死活,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我给你揉揉吧。”
晴雯心疼的走过来,让王信坐在椅子上。
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