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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3(2 / 2)

,手捧汤盅,笑眼盈盈迈入门槛的钱秋婵。

钱秋婵刚洗过身子,湿透的乌发堆在脑后,浑身水汽未散,水红一件并蒂莲花纹的抹胸长裙,外罩了件几乎透明无色的蝉翼纱衣,面上精心涂抹过脂粉,嘴唇红艳艳一片,周身萦绕一股刻意调制的,甜腻撩人的奇香。“母亲说了,今日有劳阿郎主持祭典,特命妾身炖上补汤送来,好犒劳阿郎的身子。”

钱秋婵咬字极软,极柔,本就上挑的眼尾被黛笔拉长,愈发显得媚眼如丝,风情万千。

萧衡没问她哪来的胆子擅闯书房,目光淡淡地扫过她这身不合时宜的打扮,便移开了视线,声音冷沉:“今日家祭,祖宗魂灵都还看着,注意你的身份。钱秋婵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反而又往前凑近了两步,轻迈莲步,媚眼直勾勾绕在萧衡的身上,语气端得无辜可怜:“妾身只是担心阿郎乏累,身边又没个伺候的,小厮们再是伶俐,到底粗手笨脚,哪里比得过女人家心心细体贴。”她说着话,状似无意地抬手拢了拢滑落的纱衣,香肩半露,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那股甜腻的香气愈发浓郁地弥漫开来。萧衡面无表情,随手拿起桌案上一卷策论展开,对她的靠近视若无睹。“阿郎放心,妾身只想服侍阿郎喝汤,不敢逾矩。”钱秋婵见他无动于衷,挨着桌沿软软地靠了过去,纱衣彻底滑落臂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端起汤盅,用小巧的银匙舀起一勺清亮的汤汁,手腕微抬,带着一股幽香,径直递到了萧衡紧抿的唇边。

萧氏子弟大多生了张俊美的好皮相,整齐划一的高鼻薄唇,唇色绯艳。钱秋婵看着萧衡的唇瓣,心头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柔声诱哄:“阿郎,张囗。”

萧衡抬起握卷的手,坚硬的卷牍敲在钱秋婵的腕骨上,疼得她倒抽凉气,后退一大步,手里的汤盅应声而落,四分五裂。萧衡神色平静,未抬一下眼帘:“北镇抚司每三月考核一次嗅味识药,这汤里放了什么腌膳东西,你比我更清楚。”“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气氛死寂。

钱秋婵站在流淌满地的汤汁当中,狼狈地揉着通红的手腕,眼泪顺着脸颊接连不断,声音是被戳穿之后的委屈悲怆:“我不明白,这些年我恪守妇道人家的本分,上侍奉长辈,下关心弟妹,勤恳不敢有一丝松懈,可你为何就是不愿接受我,成婚四年,连碰我一下都不肯,我究竞哪里对不住你?”

话说完,久久等不到萧衡的回答,钱秋婵唇上勾出一抹凄艳的笑,抬眸看着萧衡,眼神充满哀怨:“我知道了,你始终在为当年之事怨我。”“可我又有什么办法?”

钱秋婵眼泪愈发汹涌:“我自小寄人篱下,吃的是表姐剩下的残羹冷炙,穿的是她不要的旧衣破布,到了待嫁之年,表姐能高嫁侯府,我便要被姑父安排嫁给一个穷家破户的田头翁,凭什么!"<1钱秋婵的声音低了下去,身体柔弱地瘫软在地,含泪控诉:“我也就活这一次,论容貌性情,我哪点比不上表姐?无非是没投一个好胎罢了,就那一次改命的机会,我怎能甘心错过?你们男人天地广阔,瞧不上妇人这点阴沟手段,可你若是我,你不见得便能比我高尚多少!”萧衡握着书卷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目光随抬眸而变得锐利,终于正眼看向瘫在地面哭诉的女人:

“你所谓的残羹冷炙,便是御赐的珍馐,你表姐只尝一口,余下便尽数送到你房中。你所谓的旧衣破布,便是你初入府时,你表姐见你衣着寒酸,不合身量,便将自己上好的锦缎新衣裁了,亲手为你改制合身。”“你口中的穷家破户田头翁,是景明十五年二甲进士出身,家世清白,为人勤勉,前不久刚升了军营掌书,前途大好。”看着钱秋婵愈发惨白的脸色,萧衡将目光收回,嗓音冰冷:“谎话说久了,别将自己也骗了过去,你要的荣华富贵已经得到,今后余生一一”“安分守你一辈子的活寡,不要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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