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米线。
“说了你也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
许红豆不屑的看着陈东风:“你要说其他的,我还将信将疑,这发行一百块面值的钱我就不信。你开什么玩笑,沈老师端着铁饭碗吃饭一个月也才32块的工资。
按你的说话,国家发一百块给他,沈老师还要到找68块呗。
再说了,真有一百块的面值你怎么用?
你去买一斤猪肉,递给人一百块,是让人找99块给你,还是直接给你半头猪啊,一天到晚尽是瞎说。”陈东风白眼一翻,直接就靠在了躺椅上不说话。
有些东西,没有亲眼见过,你就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些。
就像他读的那些意林的书,什么外国的月亮很圆,河水清澈见底,环境好工资高,人民安居乐业。等短视频的出现,才会撕破意林吹的牛逼,让国人见识到真正的国外是什么样子。
等到那个时候,大家才会猛然发现。
垂死病中惊坐起,列强竟是我自己。
眼见陈东风不说话,许红豆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一天到晚少抽点烟,电视上都说了,烟抽多会得肺癌,对身体不好。”
陈东风睁开眼斜眼看着她:“你在教我做事?”
许红豆眉头一挑,凶巴巴的说道:“干嘛,你还有理啦!”
陈东风缩缩脖子没好气的说道:“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我抽的是烟啊,你懂个屁,我抽的是国家的未来,我抽烟可不是图舒服,我这是为国家做贡献。”
许红豆有些懵,一时间完全不理解这抽烟怎么又和国家的未来扯上了关系,当下也是凶巴巴的起身就要和陈东风掰扯两下。
陈东风赶紧摆手说道:“抽烟要上税,这税钱都是用来搞国防的,以后这些航母导弹都是我们这烟民贡献的。
你们这些不抽烟的人受了我们抽烟人的好,感激的话不说,还想动武是吧,给我坐下。”
许红豆猛的扑在陈东风身下压住他,“狠狠”的掐住他腰间的肉说道:
“就你一天歪理邪说多,我让你吹牛逼,掐死你。”
陈东风被掐的吡牙咧嘴:“行了行了,疼得很,卧槽,你真掐啊。”
许红豆这才松开手,一脸傲娇的瞪着陈东风。
陈东风嘿嘿一笑,直起身就撅起嘴巴凑了上去。
许红豆嫌弃的看着陈东风,抬起手按住他的脸把他按回去:
“你嘴巴臭死啦!”
陈东风无奈,只能顺势躺在躺椅上懒得动弹。
许红豆忽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扫扫院里,有些惆怅的轻声说道:
“李大爷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李大爷?”陈东风有些懵,“我从哀牢山回来就又出去办事,还没去过村里呢,我怎么知道什么事。”
许红豆叹息一声,把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李大爷走了!”
陈东风一头雾水:“走了?去哪里了?”
“去你爹头上了,走了,升天了!”许红豆狠狠的瞪了陈东风一眼,惆怅的神情也被陈东风气得恢复正常。
陈东风一愣,眉心皱成一团,迟疑说道:“我记得李大爷不是才五十多嘛,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会走了,前段时间还在我们药地里挖地,生龙活虎的,比二十岁的小伙子都厉害”
说到这里,陈东风脸色骤然一变,猛的直起身:“出工伤了?在我们药材基地里面出事了?”这个年代的工伤还没有系统的法律文件,通常都是赔些钱就能了事。
这点钱对陈东风来说倒不算什么事。
但是这药材基地里面的人都是一个村里的乡里乡亲,真要在他的地方出了事,他终究还是会觉得心理不舒服。
毕竟大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一个大活人没了,哪里能行。
许红豆被猛然起身的陈东风吓了一跳,跳下躺椅没好气的说道:
“你一惊一乍做什么,这要是在我们药材基地里出了事我还能不告诉你,再说了,挖个土而已,能出什么事,顶多磕到皮而已,怎么会出人命。”
陈东风这才神色一缓,懒洋洋的又躺了下去。
“那是什么事?说话不要说半截。”
许红豆脸上露出一丝伤感:“我听说李大爷这几年一直咳嗽,前段时间回家更是咳血,油荤气都不敢闻,闻了就恶心想吐。
这两个月挖地好不容易攒了点钱,他也是去县城医院检查了一下。”
说到这里,许红豆又重重的叹息一声。
“这不查还好,一查,癌症,无可救药。
李大爷也不和孩子说,直接买瓶农药回家,洗漱干净换上新衣服,中午就喝农药走了。”
陈东风一愣,也是微微叹息一声。
许红豆才第一次听说这事而已。
而他,这么多年的生活,已经听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了。
在农村,重病基本就等于死亡。
即便这病能医,但是那巨额的金额也不是一个农村人能支付得起的。
就算家庭关系好,子女孝顺,卖地卖房去治。
很多老人都不愿意去治。
因为就算治好了,家里也被拖垮了。
哪个老人舍得让自己的子女被他拖死。
所以,对于这些老人来说,他们的想法很简单。
小病硬扛,大病等死。
如果活下去也帮不上忙,只会拖累这个家,他们就会选择直接喝农药去死,不给子女留下一点负担。父母为了子女去死,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不要太简单,一点迟疑都没有。
甚至每时每刻他们都做好了准备。
陈东风重新点燃一支烟,还没说话院子里已经传来了喊声。
“大国,东风.”
陈东风抬头一看也是赶紧掐灭烟头起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院外站在一个中年,他身边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青年。
中年是男人是李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