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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3 / 5)

笑眯眯地迎合夸赞。

但其实他哪会细验绣品,带着手衣的双手只能在装绣品的木头框子上反复游走。

至多看出这两幅小双面绣颇为精致,却离从前他见过的宫中贡品还差得不少,不过也能理解,宫里那些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绣匠,几十上百个人连着绣,绿上数月、大半年,甚至好几年才大成。

而面前这两副,采买婆子告诉他,当初定下,是要摆在某座常年无人居住的客院里的。

亲王府里,哪怕只是个角落亭子,那也得是名家设计的手笔,这两副双面绣,能放在客院,已经代表是坊间上品了。听了面前人的话,成老三登时喜不自胜,高兴得眼睛缝都笑眯起来:“诶哟,您可真识货,那,契上说好的尾银…”姜胡宝立即偏首吩咐门房管事太监:“咱家内院还有事务,你带成掌柜去账房取银钱,就说咱家已经验过货了。”

转头,微笑看着中年汉子:“成掌柜,契纸您带了吧?”“带了带了!“成老三忙喜道,“多谢公公,多谢公公!”千恩万谢地,喜滋滋跟着茶袍老太监出了屋,通往账房的路遥远,成老三腿脚不便,而那老太监年纪大了,走得不快,他还算是跟得轻松,但真正到的时候,还是气喘吁吁。

但身上疲累在装着现银的小盒落进怀里头的时候,一荡而空。从账房再走回西门的时候,也不觉路途遥远了,胸膛里涌涨透遍全身的暖意,心情大好,甚至都有闲心左右赏赏王公贵府里碧瓦朱薨薄覆银装的画景。脚下轻快,出了小门后,立刻解了拴马的绳子,掉了个向,爬上车,将现银匣子在厢里座下放好,腾挪着身子出来,牵上缰绳,和站在小门边僵着脸色这别他的门房挥挥手,短喝一声,驾着车朝回去的方向奔。拿上了银钱,一刻也不敢在街上耽搁,成老三挥着缰绳,马拉着车一路疾奔回到青萝巷。

成老三抱着银钱匣子以最快的速度爬下车,重拍宅门:“娘子!娘子!”里头定也是一直等着他,他刚叫了几下,门立马就开了。郦兰心心探出头,和他狂喜面容对上,心里大石骤然化作软棉花,促叹一笑:“快进来!”

把大单的尾银拿回来之后,自然要先给跑前跑后的功臣一份封包。成老三满面喜色,砸吧着把装银子的红兜藏进怀里,然后想起正事,赶忙把袖里的令牌还给郦兰心。

然后皱巴着脸色,和她细说了去太子府后发生的古怪事。“…娘子,幸好您给我带上了信物,那门房年轻,不认得您的表弟,说没这么个人,险些没把我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他吐着苦水,“不过,他见了令牌之后,很快就又变了态度,跑去请来了个内院的管事公公,才说知道我找的人是谁,说您表弟跟着太子殿下出京去大营了,不在府里,让我把东西给他,他转交给您表弟。”郦兰心微蹙着眉。

林敬倒没和她提过他在府里有熟识的太监朋友。但是,转念一想,内院的太监管事,不论是管什么的,那都是最靠近太子的一批人,林敬是亲卫,和内院的人共事,不足为奇。只是,她本想着他既然说和门房打过招呼,那她让成老三给他送点东西,悄不声给了也就完事了。

没成想竞惊动了内院的管事。

等林敬下回过来,再问问他后边的事吧。

可别她好心办了坏事,给他招惹了什么麻烦。思忖之后便过了这茬:“东西送到了就好,辛苦你了,老三。”成老三摆手:“瞎!这算什么,顺手的事儿!”“而且,您还别说,有熟人那是真的好办事,你可不知道,我到了账房,带我去的老太监给账房管事打了招呼,账房给我们批银子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不像上回我去送图纸,那采买婆子翘着二郎腿在那来来回回磨蹭,瞧完了东西也不立马点头,一会儿喝茶,一会儿嗑瓜子儿,一会儿又出去训斥小丫鬟,大半个时辰都耗在了这些地方,我和另外几家等着她发话的掌柜,就生站着。"越想越觉得气闷。

这些年他忙前忙后为了绣铺,郦兰心知他辛劳,温声:“过了这茬,后头的日子也就好过了,老三,这些年,多亏有你。”成老三吐苦水能源源不断,真聊起情分什么的立马鸡皮疙瘩起一身,挠着头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索性站起身就要走。绣铺那边暂由绣娘们看着,但终究不放心,他得尽快赶回去。郦兰心知道他脾气,只觉得好笑,送他出了宅门。回来之后,钻进寝屋里,将那匣子里的银子一块又一块轮流捏在手里,怎么也摸不够。

说她财迷也好,但她看银子,真是看一辈子也不会腻歪。现下有了重要的进账,今年的年货,就可以买品质好的了,再把家里的东西该换的就换,该添置的就添置。

还有……

郦兰心撑着下巴,轻笑。

给阿敬备聘礼也算是开始有着落了。

等他来拜年了,她再悄悄和他说这事儿。

然后,她还要再给梨绵和醒儿傍身钱继续添些,越多越好。细细思量着,心满意足地阖上钱匣子。

是夜,寝殿灯火昏幽。

两幅与四下华贵靡丽陈设格格不入的绣品摆上了最靠近王榻的多宝阁正中央。

再往右一格,是小心放入软锦盒里的两瓶坊市医馆调配的膏油。这膏油的瓶子都是粗瓷制的,盛这两瓶东西的盒子大概能买几百上千瓶这样的民间制药。

若是让外人观之,只怕唯可笑至极四字可以形容,但亲手把东西摆上去的主人却丝毫不觉,反倒甘之如饴。

宗惊站在多宝阁前,左掌心,轻握着一小药囊,里头的药草是医馆配的,但他看得出来,这香囊是那人亲绣的。

长指轻动,小药囊的挂绳挂入指间,另一手抬起,长指正捻着一封密信,不知第几回细细看着上头一列列精秀小字。透着薄薄信纸,温柔切切之情似乎化作软水流淌而出,甚至恍惚瞧见了她脉脉含情的双眼。

眉宇间缱绻,轻笑。

但很快,又化作丝许躁意。

这些日,朝廷的事一堆接着一堆,让他甚至无暇去见她。每到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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